“出去走走嗎?”我看着躺在我懷裏的陳藝說道。
她翻了一個身,直接趴在我的胸口上說道:“不想動,腰酸背疼的。”
我不由得笑出了聲,隨後說道:“我只聽過累壞了的牛,怎麼沒聽過耕壞了的田呀?”
“江橋!”陳藝羞紅着臉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最終她還是跟我一塊走了出來,我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我也不知道我最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到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突然的發生一些事情,比如在西塘的發燒,在心情咖啡館的暈倒。
但在事後,我總感覺腦海裏少了一點什麼,但我始終記不起來,身體再醒來以後,突然就沒有之前的症狀了。
陳藝緊緊地挽着我的手,我們的腳步輕快,很快便走出了醫院大門,我們沿着路邊悠然地散起步來。
一開始,天空只是零零星星地飄着雪花,那雪花像是從遙遠天際偷偷溜下凡間的精靈,輕盈地舞動着,可沒一會兒,雪花像是得到了某種神祕的指令,紛紛揚揚地變大了,恰似一片片鵝毛,在空中打着旋兒,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周圍的世界像是被施了魔法,銀裝素裹,那如夢如幻的場景,簡直就是從浪漫小說裏走出來的畫面一樣,美得讓人有些恍惚,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只餘下我們和這漫天飛雪。
我們置身於這片雪景之中,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腳印,像是在雪地上書寫我們專屬的故事。
陳藝微微仰起頭,雪花落在她的臉頰上,瞬間融化,那晶瑩的水珠掛在她的睫毛上,宛如清晨的露珠,讓她的眼睛更加明亮動人。
“你看,這雪就像我們的青春,來得突然又熱烈。”陳藝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在雪花的簌簌聲中顯得格外空靈,我看着她被凍得微微發紅的鼻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握緊了她的手。
但陳藝突然就把那凍紅的雙手直接伸進了我的脖子裏,雖然有些冰涼,但我還是強忍着沒有反抗,漸漸的身體適應了那雙手,也漸漸的幫陳藝把手暖熱了
街邊的路燈散發着昏黃的光,在飛雪的映照下,光暈變得模糊,像是一幅印象派的畫作,雪花在燈光下閃爍着,像是無數的小星星墜落人間。
路邊的樹木早已被雪覆蓋,原本光禿禿的樹枝像是被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伸展着銀白的枝丫,勾勒出一幅簡潔而又壯觀的畫面。
我們繼續向前走着,不知不覺來到了公園的湖邊,湖面在大雪的覆蓋下,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冰面上也積了一層雪,宛如一塊巨大的白色綢緞。
湖中心的小亭子在雪中若隱若現,像是一位孤獨的守望者,雪花飄落在湖面上,沒有激起一絲漣漪,只有一片靜謐。
陳藝拉着我走向湖邊的長椅,我們拂去上面的積雪坐下,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我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手工編織的白色手鏈,色彩斑斕,與這潔白的世界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是我爲你做的,希望你能喜歡。”她有些羞澀地說。
我輕輕地把手鏈戴在手腕上,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說道:“這是我這個冬天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雪越下越大,風也開始呼嘯起來,我們相擁着,感受着彼此的溫暖,在這漫天飛雪的世界裏,仿佛只有我們兩個人。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只有彼此的心跳聲如此清晰,這一刻,我知道,這份美好將永遠銘刻在我的心中,如同這大雪會在記憶的深處留下深深的印記,無論歲月如何變遷,都不會褪色。
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在寂靜的雪夜中格外清晰,這時陳藝直接拉起我的手朝着遠處奔去,雪花在我們身後飛舞,像是在爲我們送行,這一場大雪,這一段和陳藝的時光,將成爲我生命中最璀璨的珍珠,在平淡的生活中閃耀着獨特的光芒。
我們跑累了便放慢下了腳步,陳藝指着我的頭說:“你的頭發白了。”
我則是把陳藝挽着我的手給拿了下來,然後十指相扣的說道:“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陳藝突然紅着眼睛看着我說道:“此時若有君在側,何須淋雪作白頭。”
一晃兩三天過去了,陳藝那段時間並沒有去電視臺上班,反而是時時刻刻的陪伴着我,她也再也沒有提及關於肖艾的事情。
肖艾好像是預判到了什麼一樣,她這一段時間並沒有來找過我,或許說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吧。
又是一個靜謐的夜晚,月光如水般灑在大地上,我和陳藝就像一對最平凡卻又最甜蜜的戀人,手緊緊地牽在一起,從充滿煙火氣息的菜市場走了出來,我們的手上還拎着剛剛採購的新鮮食材,那袋子裏裝着的不只是食物,更是對生活滿滿的熱愛。
我們朝着老巷子的方向走去,腳下的石板路在歲月的打磨下顯得有些光滑,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笑聲在老巷子裏回蕩,宛如最美妙的音符。
陳藝興奮地說着她對晚餐的期待,眼睛裏閃爍着光芒,那光芒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我看着她生動的表情,聽着她溫柔的話語,只覺得這一刻無比幸福,仿佛世間所有的煩惱都被我們拋在了身後,只留下彼此和這充滿溫馨的夜晚。
其實我們昨天去看奶奶了,奶奶不出意外的再次又提出來希望你看見我結婚的樣子,陳藝這次的眼神雖然有些躲閃,但她並沒有拒絕,反而是笑着對奶奶說道:“等你們家江橋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就嫁給他。”
老巷子裏的燈光有些昏暗,卻帶着一種獨特的溫馨,牆壁上爬滿了歲月斑駁的痕跡,那些或深或淺的紋路似乎在訴說着過去的故事,我們路過一家家緊閉着門的老房子,偶爾能聽到屋內傳來的輕微鼾聲,那是生活最安穩的節奏。
走着走着,陳藝突然停了下來,她的目光被路邊一個賣糖畫的小攤吸引住了,小攤上插滿了各式各樣栩栩如生的糖畫,在燈光下閃爍着誘人的光澤。
她像個孩子一樣拉着我跑過去,眼中滿是驚喜。“我要那個蝴蝶的。”她指着一只糖蝴蝶說道,我看着她拿着糖畫開心的樣子,就像擁有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那甜蜜的笑容讓我的心都化了。
我們繼續前行,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了遠處不知名花朵的芬芳,老巷子裏偶爾有一兩只流浪貓從我們腳邊竄過,它們警惕又好奇地看着我們,然後消失在黑暗的角落裏。
陳藝把頭靠在我的肩上,輕聲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小曲,那悠揚的旋律和着我們的腳步聲,在這窄窄的巷子裏編織出了一幅獨屬於我們的畫卷。
但就在這溫馨滿溢的時刻,宛如平靜湖面被投入巨石一般,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蒙着面的神祕男人,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邁着一種堅定又令人膽寒的步伐徑直朝我們走來。
起初,我並未多想,只以爲是同路之人,然而,當他逐漸靠近時,我的心猛地一緊,在那一瞬間,我敏銳地瞥見了他藏在懷裏的寒光閃閃的短刀。
還沒等我做出更多反應,他已經如鬼魅般迅速地將短刀抽了出來,那鋒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劃過一道刺目的弧線,緊接着便朝着我兇狠地刺了過來。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幾乎是出於本能,我拼盡全力在第一時間用力推開了身旁的陳藝,她的身體向後飛去,脫離了危險範圍。
可我,卻因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躲閃不及時,只感覺腹部一陣劇痛,那把冰冷的刀,如同惡魔的獠牙,無情地刺進了我的腹部,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我的衣服,也在這古老的巷子裏渲染出一幅慘烈而恐怖的畫面。
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但我知道不能倒下,陳藝的驚叫聲在我耳邊回蕩,那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擔憂,我強忍着疼痛,用手握住刀刃,試圖阻止蒙面人進一步的攻擊,鮮血從我的指縫間不斷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