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啓國,越王府
“皇姐,你怎麼來了?”
三皇子裴君越很意外的看向走進來的裴羽微。
“有一陣沒來看你了,皇姐想看看你。”裴羽微眼角微揚的笑道。
“皇姐快坐。”
“嗯!”
待二人坐下,又喝了口茶,裴羽微這才道:“三弟,皇姐前來有事跟你說,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皇姐想說什麼盡管說就是。”裴君越語氣隨意道。
“你那王妃已經薨了兩年了,你也該找個續房了。”裴羽微直言不諱道。
“皇姐,不是我不找,他這不是沒有合適的嗎?你也知道,我那個王妃只是父皇指給我的,可我並不喜歡她。
現在我單身至今,就想找個順眼的,我不想再過那種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太無趣了。”裴君越嘴角微勾道。
“可你都二十七了,你總不能找不到順眼的便一直單着吧?”裴羽微替他着急着。
“二十七很老嗎?我記得父皇三十歲才接回母後回宮,跟他一比,我還能再找三年。”裴君越沒正形的笑道。
“那能一樣嗎?好歹父皇和母後都心系着彼此,你呢?
不行,我不能讓你再單身過日子,不然我這做姐的對不起已故的父母。
明天我請了太傅府的劉夫人和她的女兒,到時你裝作前去看望我,順便相看一下尚書府小姐,聽說她長得挺漂亮的。”裴羽微不容拒絕道。
“皇姐,你也太亂點鴛鴦譜了吧?那太傅家的小姐出生時我都十二了,她的百日宴我都赴過,我怎能娶個女娃娃?”裴君越滿臉抗拒道。
“喂!她都十五了,哪裏小了?”
“在我看來她就是小,這相看還是免了吧!”
“不行,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明天必須去我大將軍府,不然,我讓你姐夫綁你過去。”
“皇姐,咱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你這樣逼我,可比咱父皇還要狠。”裴君越委屈巴巴的看着這個強勢的皇姐。
“三弟,乖啦!皇姐怎會逼你,我只是想讓你們見見,到時你相不中咱們可以再換別人。”裴羽微放柔了語氣,盡量哄着這個弟弟答應。
“好吧!看在皇姐這麼爲我費心的份上,明天我去你府上就是。”
裴君越知道,再不答應,明天自己當真會被綁去大將軍府。
裴羽微見他答應了,笑容多了一些:“我那小侄子予州呢?”
“他現在正跟着先生讀書。”
“懂事兒的孩子。那我就不去打擾他了,我給他帶過來一些喫食和穿戴,一會兒你替我送給他。”裴羽微眼底有着心疼。
“還是你這做姑姑的想着他,我替他謝謝你了。”裴君越微笑道。
“他三歲便沒了母親,我這做姑姑的不掛念着他怎麼行。”
“皇姐,你這麼着急給我找續房,難道就不怕她進了門苛待了你侄子?”
“不怕,我給你找的媳婦兒人選那可是仔細打聽過的,不是賢良淑德的女子我是看不上的。”
“皇姐還真費心了。”裴君越很沒誠意的笑了一下,心裏卻已經有了主意
送走了皇姐,裴君越出了房門,不多時來到一處清新雅致的院子,剛進院兒,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道稚嫩的讀書聲。
裴君越駐足聽了片刻,最終沒進去,轉身便又走了。
翌日,裴君越下了早朝後,便回府換了套衣裳,隨後便依約前往大將軍府。
當馬車要經過一條街道時,忽然停了下來。
還不等他問,便聽到貼身侍衛林軻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前面的路被人堵住了。”
“怎麼回事?”
“容屬下前去打聽一下。”
“嗯!”
裴君越掀開車廂裏的門簾看向前面,只見一羣百姓圍着一家門口,擠擠攘攘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這時,林軻小跑了回來:“王爺,前邊那家是禮部尚書的府邸,聽說他家將府上的大兒媳給休了,還把嫁妝扣着不給,以四年無所出的理由將她休棄出府。”
裴君越聞言,深思的眼眸冷了幾分:“他家大兒媳不是前丞相梓書大人的千金嗎?”
“正是。”
“沒想到這尚書府的人如此下作,前丞相剛過世不久,他們便開始欺負人了。”裴君越冷聲說完,便下了車。
而府門口站立的女子拍着大門叫罵着:“李展業,你他娘的把我的嫁妝還給我,你們尚書府不要臉,我爹剛死你們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們會遭報應的。”
梓雪妗通紅的眼睛怒瞪着大門,不甘心的大罵完,剛想踹門,不想,一只腳比她先一步的將大門給踹開了,這讓她不由的看向那華衣男子。
“越王爺?”梓雪妗眨巴了一下眼眸,很意外的看着他。
裴君越側眸對上她看過來的那雙好奇的眼眸:“梓小姐好像是成婚才四載,怎麼才幾年的功夫便讓人掃地出門了?”
“裴君越,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死性不改,專挑別人的痛處,笑話看完了就滾,別耽誤我罵人。”梓雪妗冷嘲道。
裴君越聽了,俊臉微沉:“我們彼此彼此,你還不是一樣的刁蠻。”
這時候尚書府的管家帶着人從門房裏出來,待看到一扇門板躺在地上,不由怒道:“是誰幹的?”
“是本王,你待如何?”裴君越抬腳邁過了門檻,身形挺得筆直,冷峻剛毅的俊臉陰沉着。
“越……越王爺,您怎麼……?”李管家話還沒說完,人便被裴君越踢飛了出去。
“狗奴才,見了本王竟敢不下跪迎接。”裴君越怒罵道。
這一腳下去,嚇得幾個小廝立馬跪下磕頭:“奴才見過越王爺。”
梓雪妗看着他打人,一時不知道他這是所爲而何,最後想當然的以爲定是那個尚書大人得罪了他,讓他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他絕對不是爲了給自己出頭。
“你家大人可在家?”裴君越微抬起傲慢的下頜,冷聲問道。
“回……回越王爺,我家大人還沒有下朝。”李管家忍痛跪爬着來到他近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