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練武場安靜下來。
衆人沒想到，陳墨這個看上去挺靠譜的人，居然會給出這麼沒溜的回答。
睡一覺就得到神明強塞的神墟……
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理由有它的道理。
假如神明沒看上他，怎麼會將神墟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爲什麼，說不通啊！難道是因爲住在紅纓家？我要不要去試試……”
冷軒一個人蹲在角落喃喃自語。
衆人一臉無奈，得，又瘋一個。
正當衆人圍着陳墨討論新禁墟時，林七夜的肩膀被人一把掐住。
“林七夜，該你來了。”
看着陳牧野和善的微笑，林七夜心中暗道不妙。
恐怕要壞事。
……
十分鍾後，林七夜慘叫倒在地上。
這一頓練根本不能將陳牧野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用排骨喂飽陳墨這個飯桶，要花他多少錢啊！
看着自己幹癟的錢包，陳牧野流下悔過的淚水。
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張破嘴，非要答應他？
爲了替自己錢包復仇，接下來的訓練中，陳墨被要求不準使用禁墟。
但依靠得到強化的恢復力，以及突破得到強化的身體，陳墨不至於被他打得太慘。
甚至在被陳牧野‘報復’的過程中，陳墨完全掌握了自己因境界突破，實力暴漲的身體。
刀術和槍術有了不小的進步，甚至崩壞能的運用比之前更熟練。
如果是之前的他，只能呆板地使用力量和權能，那麼現在他對於這些的使用更加靈活。
這就是在戰鬥中獲得的成長。
而且在第一次對練時，他還看到了隊長的禁墟【黑無常】。
果然非同一般，一定要把隊長拉入夥。
甚至在訓練過程中，偷偷薅了林七夜凡塵神域的羊毛，給自己儲備不足的崩壞水晶回回血。
他還發現，按照自己這個成長速度，或許能更快解決難陀蛇妖事件。
按時間推測，難陀蛇妖此時已經開始制造蛇種，只等到半個月後主動報案。
蛇妖的目的是讓第二人格李毅飛成爲舉報者，在行動中立功加入守夜人。
陳墨之前沒有行動，一方面是沒有偵測蛇妖的能力。
另一方面，是擔心打草驚蛇。一旦提前揭穿，蛇妖可能會在學校內大開殺戒。
要在蛇妖包圍下救出一學校的學生，他還需要變得更強，更熟練掌握空之權能。
下午，禁墟試驗場。
“一定範圍內的偵查與戰鬥輔助能力，動態視覺，近身搏殺能力和一縷熾天使的神威。”
“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沒了，熾天使給我的力量只有這些。”
溫祈墨眉頭微皺，在訓練場中來回踱步。
陳墨當然明白溫祈墨心中的困惑。
林七夜的【凡塵神域】當然不只有他描述的這點力量。
這個本質爲奇跡的神域，絕大部分能力正在維持一份奇跡，以至於如今只能展現很小一部分力量。
他保持沉默，安靜地聽着兩人的對話。
順手將有關紅纓內衣的細節偷彔了下來。
這個祕密，他要喫一輩子！
聊完林七夜，溫祈墨轉向他：
“你的新神墟，我剛才已經記彔下來。表現爲操控空間，召喚白色的長矛戰鬥，以及爆發技能，在池境，爆發出媲美川境的攻擊，並定身川境五秒……”
“是無視境界差距，定身五秒。”陳墨補充道。
溫祈墨的表情一僵，手上的筆被震驚地掉到地上，點點頭修改了描述。
“那麼，這個加上前一個，使用神墟時，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問話時，溫祈墨下意識咬緊嘴脣，擔心地看着他。
他在爲陳墨擔心。
每一份強大的力量背後，都有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陳墨那一招對他的提升效果，已經超過一支鬼神引。
鬼神引這種能透支潛力的爆發型藥物，守夜人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使用。
因爲使用後只會有一個結局——死亡。
陳墨這種以池境，發出數十道堪比川境全力一擊的爆發型神墟，副作用一定大得嚇人。
最嚴重的情況，就是以生命爲代價。
“副作用……隊長錢包會受傷，引發之後下黑手，還有一天內最多使用兩次。”
“這不算副作用，最多是精神力無法滿足消耗。我說的副作用，影響的是壽命或者健康……”
溫祈墨正在記彔的手突然停住，一臉震驚地看向陳墨：
“你是說，你用出這種爆發型技能，消耗的只有精神力？”
“對。”陳墨誠懇地點頭。
其實還需要消耗崩壞能，但他體內崩壞能充足，只是有使用上限。
四舍五入，就是沒有消耗。
溫祈墨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將自己剛剛的記彔撕成碎片。
說完，他將剛才的記彔默寫一遍。只是在副作用一行補充“禁墟使用後，會大幅度透支生命力，並伴隨頭暈目眩，惡心嘔吐的症狀。”
“出去以後，不要隨便和別人提起這件事。還有七夜，這件事一定要爛在肚子裏。”
林七夜重重點頭，甚至對天發誓，自己絕不會把聽到的告訴其他人。
不然就讓自己去陪老趙。
溫祈墨見林七夜竟然發誓，笑着衝他點頭。
林七夜這孩子，也是個性情中人。
倒是陳墨表情有些古怪，畢竟老趙就在他船裏貓着。
“好了，這一環節結束，你獲得第二神墟，還有神墟詳細情報隊長會親自交給守夜人總部。順便問一句，你這個神墟，它……有名字嗎？”
陳墨愣了一下，正準備開口，被溫祈墨打斷。
“我看你站在空中發動能力是，仿佛俯瞰塵世的君王。不如就叫帝皇降臨？”
“可惜你不是女孩子，女王降臨比帝皇降臨好聽多了。”
陳墨：……
他懷疑溫祈墨也經歷過穿越，看過《女王降臨》的短片。
還玩過某款P社遊戲。
陳墨回過神，輕咳一聲：“帝皇降臨太招搖，不如就叫虛界降臨吧。”
其實他也有想過空煌，空之主或其他名字，最終決定沿用虛界降臨。
溫祈墨點點頭，在表格上填下虛數降臨。
接着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指着身後的房間：
“接下來，我們進行下一階段訓練。我身後的房間裏有三萬九千支橡膠槍，你們要做的是閃避子彈。”
“溫馨提示一下，你們的下方也有子彈。”
林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