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不能這麼說吧,淺神其實也很少出現換早了的情況的】
【淺神也是好起來了,能和職業選手比了】
【有時候真的分不清有些人什麼成分,KPL現役選手哪個沒在巔峯賽被淺神喫過分?】
【婉拒羊塵教練的女人(狗頭)你以爲?以前獻月都沒那個排面】
【那倒是,獻月太沒素質了,收這麼個人進去隊伍可以直接解散了,但是說實話如果不是淺神太強,他不至於一直破防】
【不過淺神現在也走下坡路了】
【前面的下坡路指的是?沒拿巔峯第一?不是吧,你當巔峯第一是天上下的雨啊,隨便在哪裏接都是一大盆?】
【而且最近幾個賽季也一直在前十啊】
【誤入某平臺直播頻道,這不是k甲聯賽,能不能別討論不相幹的啊】
【這比賽還有什麼值得討論的嗎?這局不用看也知道SUN穩了】
對局結束以後幾人摘下耳機互相笑了一下。
又解決掉一個,雖然有點艱難,但起碼結果是好的。
【SUN這一路打過來太順了,以後會很難】
【有一說一是這樣的,替補席的實力差距太大,她們正選隊員但凡少一個就是滑鐵盧】
【看後續俱樂部情況吧,誰知道天才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
其實宋聽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問題,俱樂部一直在找好苗子,但要是這麼好找才怪了。
遊戲玩的好的少,就算遇見了人家也未必願意出來打遊戲。
學習讀書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主流,這個學習不是單指知識,也包括工作技能什麼的,玩遊戲這東西就只能是年輕的那幾年,不能保持一輩子的,所以很少有家長放孩子出來玩這個。
不說別的,隊內的林穎和吳悅晗她倆家庭壓力都很大的。
不久前在靳城宋聽在網吧遇見的那個楊小姐,她其實意識很好,宋聽就給她留了聯系方式,但是迄今爲止,兩人沒有任何聯系。
完全就是宋聽想,但真的不好找。
今天隊內出去聚餐,就沒在後場把接下來的比賽看完。
今天打的太難受了,尤其是前三局,林穎差點就原地爆炸了。
出比賽場館的那一瞬間,直接深呼吸幾大口冷氣,然後小嘴開始不停的叭叭。
“我跟你們講,我真的要氣死了,對面那輔助難搞的一批,每次我要進場總是能精準卡住我位置,導致我根本摸不到對面c。他們中間能贏兩局真要給那輔助磕一個。”
沈輕衝她呲牙笑了一下:“菜就多練。”
幾人一陣唏噓。
陳清溪回過頭發現還少一個人:“千帆教練呢?”
“說是和朋友說說話,她晚點到叫我們先去。”林穎回她。
她剛比完就和宋聽一起上廁所去了,不知道這個事。
“那行。”
宋聽有點麻木,渾渾噩噩地喫完晚飯回酒店,進門以後,陳清溪反手鎖上門,右手叩住她左手手腕卡在門板上。
宋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想着這又是什麼親嘴的新花樣嗎?
於是她閉眼了。
感覺陳清溪的臉離她越來越近,直到呼吸都撒在了她臉上。
但——
沒有下一步了。
陳清溪把臉湊到她面前道:“閉眼幹什麼?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宋聽那只被她握着手腕的指尖蜷縮了一下,然後緩緩睜眼。
入目就是陳清溪的眼睛,只能看到眼睛,因爲實在是太近了,她再靠近一點點鼻尖就碰到一起了。
宋聽鬼使神差地湊近,在她脣上印了一下,然後分開。
她緩過神若無其事問:“看到你了,怎麼了?”
不僅看到了,還親到了。
陳清溪舔了下脣,嘖,要親也不親的久一點,沒嘗到。
她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有心事,你看起來好像……”
“好像什麼?”宋聽說着掙開了被她叩住的手腕,因爲一直舉着手臂有點酸了。
“像貓。”陳清溪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瘋狂搖頭,“不是,我說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開心。”
“你又是從哪裏看出來的?”宋聽言語帶笑。
“這你不用管,我就是能看出來。”
“你在傲嬌什麼勁?”
“所以我說的對是吧?你就是不開心。”陳清溪擁抱她,用撒嬌的語氣貼着她的耳朵說:“你和我說一說嘛~”
“萬一我能幫到你呢?”
宋聽沒打算瞞着她,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很難爲情的事情。
她說:“俱樂部招人好難啊。”
人家俱樂部參加青訓的都是一批接着一批。
SUN這邊想湊齊十個真正能打的都難。
女孩子很少會有把遊戲當做生活的。
陳清溪恍然,秒猜到她在擔心什麼。
“現在不是打的好好的嗎,你要知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有時候不要想太遠給自己徒增煩惱,至少目前不會有人離開你,就算大家都走了還有我呢,我一直在。”
宋聽不止一次這麼感覺,陳清溪是個很溫暖的人。
她伸出手回抱住陳清溪。
於宋聽而言,其實安慰的話起不了多大作用,她還是忍不住會去想,就像內心有一件糾結的事情,當她開始去詢問朋友的時候內心就已經有答案了。
想好了最壞的結果,真的發生的時候就會發現,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陳清溪特殊只特殊在宋聽喜歡她,願意和她說,願意聽她說,願意接受她走進自己的內心。
“聽聽。”陳清溪叫她的名字。
“在,我在。”
“你太容易內耗了,不要往林黛玉那個方向發展啊。”會把自己愁死的。
宋聽輕笑一聲,脣角保持一點弧度:“沒到那個程度吧。你誇張了。”
“等你真的到那種程度我再說,豈不是一切都遲了。”
陳清溪抬手揉她發頂,宋聽忽然想到了她方才說的像貓,“你喜歡小動物嗎?”
“喜歡啊,但不喜歡沒腿的。”
宋聽懂她的意有所指,不就是蛇嗎。
這噴不了,這她自己也怕。
“回淝城以後,我們養只貓吧。”
陳清溪松開她,瞪大雙眼:“真的?”
“當然了。騙你幹什麼呢?”
“哇,我跟你講,我很小的時候就想養只貓或者狗,但是我媽媽對動物的毛發比較敏感,就一直沒機會。後來就慢慢把這事忘了。”
宋聽只是笑,不說話。
有時候會有陳清溪把她當貓擼的錯覺,好比現在。
再或者兩人一起坐沙發上,她挪過來手臂搭在宋聽肩上,然後沒過一會兒手就挪到腦袋上了,要麼摸摸她下巴也是有這情況的。
有陳清溪在,洗頭的頻率都變高了。宋聽也喜歡和她貼貼,但是絕對不是像摸一只小動物那樣。
“我看了賽程表,明天和後天好像都沒有我們隊的比賽,這兩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陳清溪說着打開了手機又確認一遍日期
她還記得要去看望一下姑姑來着,“我明天下午有事忙,你喫晚飯的時候和吳悅晗她們一起可以嗎?”
宋聽點頭,沒問她是什麼事,也沒問是和誰一起。
其實行蹤什麼的全憑對方意願,如果可以說,她會說的,不方便說的話問了還怪讓人爲難的。
陳清溪猜不到她心裏是怎麼想的,如果她知道一定會覺得這個人善解人意的可怕。
陳清溪不和她講去見誰也是有原因的,這個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陳漾那邊也許不想別的任何人知道呢。
第二天陳清溪睡到了十點多,起牀和宋聽出去喫了午飯,然後再把人送回來。
下午臨走時。陳清溪都已經出去了,又開門把腦袋探出來,向着宋聽說:“如果你只想和我一起共度晚餐的話也可以等我回來哦。”
宋聽坐在沙發上,低頭輕笑一聲,回:“誰要等你共度晚餐,快走吧你。”
“那行吧,我走了。”明明就是舍不得偏要嘴硬。
陳清溪合上門走了。
門合上了宋聽知道轉頭往她方才站着的地方看了。
無藥可救了。
陳清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看着她笑,陳清溪不在身邊的時候,她想着她笑。
陳清溪走後她打開筆記本,把最近的作業搞定一下,然後進浴室衝了個澡,爬上牀蓋上被子睡了。
可能不是很困吧,但還是要睡覺,因爲在睡夢中時間流逝是最快的,希望一覺醒來她就回來。
在睡着之前的幾十分鍾,在腦子裏又復盤了最近的比賽對局。
陳清溪下樓之後就在給陳漾發信息:【給我個定位,我現在去。】
想了一下又補充:【不是要你的住址,要的姑婦拍戲的地址】
國際影後在這邊拍戲唉,當然要去親眼看一看了,當然這裏指的不是看祁遇這個人,人每年都能見到,但是拍戲現場的她還真沒見過。
陳清溪不是很愛看電影,現在歹劇太多了,很容易踩雷。
但是祁遇的電影她會去看,從小到大和朋友安利祁遇的電影就沒有失策過,也許有些劇情會有點差強人意,但這張臉和演技絕對是對得起觀衆的。
陳清溪在樓下盲道旁邊的樹蔭裏面站了一會兒才等到陳漾回她信息。
對方發來了定位,陳清溪按着導航打車過去。
現場被圍的水泄不通,防止過多的路透吧,劇組保護措施做的挺好,擋的嚴嚴實實的,出來接她的是祁遇的助理小白,兩人在陳漾的公司見過的。
說是小白只是祁遇她們這麼叫,陳清溪還是要正經點叫。
“白姨。”
小白拿着一把黑色大傘走過來遮住兩人。
陳清溪有點懵:“這是……”
“防止營銷號亂寫,說不定現在哪棵樹上就蹲着狗仔。”
聽她這麼說陳清溪忽然感覺做明星好累啊。
陳清溪跟着小白進入片場,現在正在拍攝中。
來之前陳清溪沒有特地搜過祁遇現在拍的這部劇,自然也不知道是什麼題材的。
不過現在看服飾能看出來是發生在清朝末期的。
祁遇站在攝影棚下,幾臺攝像機同時對準她一個人,掌鏡的導演看着還挺眼熟的,陳清溪沒有了解過這些,但是一定是在某平臺上刷到過的。
如果想了解一個演員的演技究竟如何,要把那段劇本看一下,憑自己的想法分析人物的性格,自己想象出一個最終呈現畫面,然後再來看這個演員的表演。
演完以後如果覺得她那種表現程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那就是好的。
陳清溪從羣演那裏借來一份打印的劇本,大概翻看了一下。
女主出身貧寒,是有錢人家的一個丫鬟。
她從十來歲開始就在侍奉一個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小姐。
差不多十五歲時,當時社會動蕩,國內並不安全,那位小姐被送出國了。
她回來時已經又是五年過去了,在這期間清王朝的統治已經徹底結束。
小姐回來以後性情大變。
小姐志向很遠大,一直走在社會前列,老爺是明確告訴她那些不安全,可她不聽。
女主總是跟在小姐身邊的,陪她做能做的任何事。時間久了,思想也就深受影響。
小姐死的時候才三十八歲。槍殺的。
小姐死在她的眼前,臨終前還有上級的任務沒有完成,就委託於她。
後面年近四十的女主代替小姐完成她未完成的使命……
這些內容在電影的佔比並不是很多,主要都是女主接下任務後的內容。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巧讓她趕上了一場重頭戲。
今天拍的就是小姐去世的那場。
現在正在布置場景。
陳清溪環顧四周,陳漾的助理也在片場,怎麼沒見她人?
後來她看向拍攝場地中央,那“中槍”躺在地上的可不就是陳漾。
果然,她看劇本的時候就在想陳漾在現場能看着別人和她老婆搞曖昧,合着是她自己友情出演那個小姐。
剛剛那一鏡好像是燈光沒打好,現在要重拍。
陳漾被帶過去換了一個血包,重新補了妝造。
回來的時候只聽場記打板的聲音,氛圍瞬間就不一樣了,四周靜悄悄的,導演很討厭拍攝的時候旁邊有人說話。
“在這藏好,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