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聰明的大腦有些宕機,沒搞懂現在的情況。
剛剛在校門口,這個老師和自己簡單攀談了幾句,接着神神祕祕地對他說:
“安卿魚同學,你想知道枯燥無聊日常下,被隱藏的真實世界嗎?”
安卿魚懷疑他是騙子,拿出手機要報警。
下一秒,他手裏的手機被對方拿在手上。
他保證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一丁點接觸。
超自然能力!
安卿魚看向他的眼神變得狂熱,這世界比他想象中還要有趣!
所以,就算這個男人讓他假裝一同追求女生,安卿魚也沒有一絲猶豫。
就這樣跟着他,來到了這個足夠遠,足夠安靜,還沒有監控的小巷中。
安卿魚眼睜睜看着陳墨舉槍威脅,卻無動於衷。
比起救人,他更想滿足自己心中強烈的求知欲。
這份對真理與世界真相的追求,是藏在他靈魂最深處的衝動。
陳墨口中的怪物……
是什麼意思?
“陳,陳老師您在說什麼啊。你們帶我來,就是爲了那點事情吧?”
韓若若表情僵硬,將寬松的衣服向下一拉,露出裏面雪乃的白字。
陳墨不爲所動,大聲怒喝道: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大威天龍,看招!”
砰——!
一槍射出,韓若若的血浸溼了校服。
她的表情開始抽搐,不是疼痛的那種抽搐,而是整張臉的五官開始扭曲,變形。
她的雙眼上翻,眼睛白花花一片,看得人一身雞皮疙瘩。
整個頭部都從嘴巴位置裂開一個足以吞下一個人的弧度,裏面是一顆顆宛如倒刺的尖牙。
“好痛……你怎麼知道……不管了,我要喫了你!”
這種畫面,放到恐怖片裏,親身經歷者恐怕能把膽嚇破了。
但……
安卿魚的眼神突然變得狂熱,臉上的五官開始扭曲。
他明白了,陳墨口中真實的世界是什麼!
陳墨更是面不改色,一只蛇妖子代,他翻掌便可鎮壓。
但這種蛇妖子代怎麼敢的,不逃跑反而正面硬上自己?
蛇妖沒有恐懼嗎?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躲在幕後的蛇妖從未看到自己出手,不了解他的實力。
韓若若敢和自己動手,還暗示另一件事。
這附近還有第二只子代蛇妖。
面對襲來的血盆大口,陳墨照頭一槍調侃道:
“你要喫我?抱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給你。不如請你喫我的大槍,好不好?”
安卿魚:?
我和你之間,絕對有一個人是黃的。
不過陳墨講黃段子使他放松,對方有必勝的把握。
怪物大嘴裏流出鮮血,仿佛被激怒一樣,瘋了般向陳墨衝來。
與此同時,小巷拐角的角落裏,另一只怪物赫然向他們襲來。
這裏還有第二只怪物!
從怪物扭曲的臉判斷,她是韓若若身邊的花癡同學。
是羣居生物,或者寄生生物?安卿魚大腦飛速運轉,有什麼東西悄然覺醒。
陳墨已經預料到她的出現。
手中藍色虛影一閃,眨眼間手裏多出一把黑色霰彈槍。
“我的大槍多的是,別着急,一個一個來。”
陳墨在盞境時就能輕松秒殺同級鬼面人,更別說現在的他是池境。
一聲轟鳴響起,蛇妖的身體被打出幾個透光的大洞。
韓若若趁機掉頭就逃,但它的速度怎麼可能逃出亞空之矛的鎖定。
連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炮灰蛇妖被白色長矛洞穿。
從始至終,安卿魚的目光就沒離開過蛇妖白花花的軀體。
一切結束後,他的目光轉向陳墨,以及他手中突然出現的槍與矛。
雖然安卿魚只是一個還未覺醒的普通學生。
但此刻,他雙眼中充滿狂熱的探索欲,想要將陳墨和怪物一同解剖的求知欲,讓他聯想到一個人。
逐火十三英桀第十席,‘無限’之銘的梅比烏斯博士。
崩壞世界首屈一指的科學家,做起研究不怎麼在乎他人感受的超級天才。
她提出了將崩壞獸因子植入人體的融合戰士計劃,參與設計聖痕計劃等諸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成就。
在某些方面,安卿魚和梅比烏斯很像。
這也是陳墨幫他提前見到世界真相的原因。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看到了無聊日常下,世界的真相。”
安卿魚很快控制住欲望,扶了下自己的眼睛道:
“你這次來找我,肯定是需要我的力量。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
陳墨點點頭,只收起一只蛇妖殘骸道:
“我叫陳墨,我的確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協助。”
……
這一切都在陳墨的計劃之中。
像安卿魚這樣對未知充滿好奇,甘願付出生命的人,拉他入夥最好的方法就是揭穿世界的真相。
有了安卿魚的加入,他的計劃就沒什麼問題。
雖然也準備了安卿魚不加入的計劃,但那計劃過於麻煩。
還好他入夥。
當然,他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他是與梅比烏斯相同,少有的研究型人才。
在未來,他探索崩壞與禁墟時,是非常大的助力。
但這些還需要等他覺醒,掌握自己的禁墟【唯一正解】。
現在的目標依然是蛇妖。
現在兩只子代死在他手上,難陀蛇妖肯定懷疑自己加入了守夜人。
作爲計劃引發災難,凸顯李毅飛能力,借此加入守夜人小隊計劃策劃者的難陀蛇妖。
得知自己的子代,被疑似守夜人的人發現並斬殺後,它一定會提前計劃。
等守夜人知道二中有怪物這件事後提前出動,一切都來不及了。
李毅飛如果想得到功績,憑此獲得加入守夜人的機會,就要趕在他行動前,讓李毅飛趕快匯報。
如果事情不出他所料,明就會在事務所中看見李毅飛。
走在回別墅的路上,陳墨心情放松了下來。
提前一周揭穿蛇妖計劃,雖然會讓蛇妖數量減少,但也減少了受害者。
他倒不是聖母心泛濫,只是不希望劇情中屍橫遍野的場景發生。
一個星期,是他在自己利益和救人抉擇中,選擇的折中方法。
“看上去,還真是僞善。”陳墨不禁苦笑。
他不認爲自己有錯,但心情依然復雜。
剛到別墅,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陳墨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黑臉隊長’的暱稱,笑了笑接通電話。
“二中出事了?好的,我明天會早點去事務所。放心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