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愛播,去你女朋友那裏求安慰,她會安慰你的。】
陳清溪抬頭看了眼現在的彈幕,“看來平臺的人氣不像假的。”
陳清溪這麼一說彈幕又開始好奇了。
【展開說說(狗頭)】
“因爲人都是愛起哄的嘛,感謝你們在互聯網上就讓我感受到線下被起哄的感覺,當然這個起哄非貶義。”
【愛播真的是第一次直播嗎?(狗頭)這麼有節目效果 】
【笑死了,你這家夥是真會哄人啊】
【建議愛播每天都播,以後你就是我新的電子榨菜(狗頭)】
“以後應該是要每天都播的,至少最近是這樣,畢竟籤了合同的,違約金還挺貴。”
【這是我們沒開VIP能聽的東西嗎(狗頭)】
【愛播還是專注打遊戲吧,剛剛還七槓一現在七槓三了】
“問題不大,讓對面的。”
【你最好是(狗頭)】
方才說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網友在陳清溪剛鎖下鏡的時候就去宋聽那邊彈幕發東西了。
宋聽看着彈幕幾則和陳清溪相關的彈幕愣了一下,“她玩不好會破防的。”
【那你哄哄她不就好了(睿智)】
【難她天?】
“我哄她?平常沒少哄她,其實她這個人心態很好的,玩遊戲一般不會破防,破防的情況幾乎都是裝的。”
【劃重點“沒少哄”(展開說說不?)】
【重點難道不是姐姐知道她是裝的還哄嗎?(狗頭)】
【她確實心態很好,比賽的時候心率上九十的次數都很少】
【很好奇她的心率在什麼時候會升高?和你接吻的時候會嗎?】
這彈幕?
宋聽裝作沒看到這些,耳根紅了一下。
講真的她也好奇陳清溪的心率什麼時候會升高。不知道接吻的時候會不會升高。
之前陳清溪送的那運動手環雖然自己一直戴着,但是連的都是她的手機。
這樣的話,陳清溪是可以看到她的心率的。
不行!這太不公平了!
等下播以後一定要給她也安排一個。
“主要是她演技很好啊,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難過,總之哄了一定不會錯的。可能她本來沒生氣,但是你不哄了以後她就真的生氣了。”
【我天,愛播分析的太到位了,簡直演我,本來就沒生氣,其實她來安慰我一下就好了,我就只是想要一個態度而已,但是她這個時候說“你又在作什麼?”我火氣就上來了】
【看到大家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爲我有什麼病】
【但是這樣沒事找事不會讓對方感覺很累嗎?】
“情緒價值肯定是互相提供啊。”
至少陳清溪沒少給她提供情緒價值。
【按照描述的來猜測,愛播應該是1,看着比隔壁穩重多了】
【本來以爲是溪聽來着,確實現在看着更像聽溪,果然年下才是王道】
【什麼?原來隔壁才是姐姐嗎?(驚)】
【前面的,你不是一個人,我也一直以爲這邊的是姐姐,剛去看了一下選手個人信息,隔壁那個才是姐姐】
宋聽懵了一下,剛開始彈幕都在叫姐姐,她還以爲這羣人是看到女主播都叫姐姐來着,合着是因爲別的原因。
“我看着很年長嗎?”宋聽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不不不,不是年齡的事情,就像我每天在各個評論區叫媽媽,也不是真的說對方是媽媽,這都只是一種……怎麼說呢,一種感覺吧】
【詭計多端的女同們(狗頭)】
【就是姐姐是一種感覺啦,你可以當做在誇你成熟、漂亮、有氣質……的意思,總之這是個褒義詞】
【是前面說的那樣】
“原來如此。”宋聽滿意點頭。
暗爽的小表情看起來還是很乖。
【難怪隔壁說愛播有時候很可愛(狗頭)】
【給彈幕迷成智障了都】
【愛播想笑就笑吧】
本來能憋住的,看到這個彈幕真憋不了直接笑出聲。
【主播笑起來有點像前段時間網上很火的一個頭像。】
【穿着藍白配色衣服,背景是大白牆的那張?】
【是的是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愛播呢(狗頭)】
【6,愛播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興奮)頭一次見動態的網圖本人哈】
【愛播今天要播到什麼時候?】
宋聽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吧。不過我可能會提前下播一會兒。”
【爲什麼啊?補藥啊(大哭)】
“愛播最近身體不適,理解一下,應該下午沒有比賽的話我會按照正常時間播滿。”
【行吧,身體比較重要,最近流感嚴重,愛播注意身體。】
【下播以後會去隔壁坐一會兒嗎?(思路打開,另闢蹊徑)】
【前面的,莫非你真是天才?(狗頭)】
“下播以後會去休息室等她下播。”
【可惡,竟然沒有同框嗎(狗頭)】
“同框在比賽的時候還沒看夠嗎?”現在距離最近一場比賽打完過去也沒幾個小時吧。
【那是團隊同框,我們想看的是只有你倆的同框(bushi狗頭)】
宋聽輕笑:“那有機會再說吧,看看明天可不可以換一下房間。”
【愛播你人真好(狗頭)】
【溪聽,今年磕的最順心的一對cp】
【愛播笑的好。看的我好爽,如果能莫名其妙從屏幕中衝出來扇我兩巴掌就更好了(色)】
【前面的是真逆天了,一定要玩這麼變態嗎】
……
最終宋聽是提前下播了一個小時。
她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閉上眼睛放松一會兒,然後再睜眼就是下單運動手環。
她是真的好奇了陳清溪的心率什麼時候會升高。
在宋聽下播以後,陳清溪直播間空前多了一批人,應該是宋聽下播以後沒有人分流了,全來她直播間八卦呢。
【姐姐說她是1(狗頭)】
【不兒,姐姐什麼時候說了,咱倆看的是同一個直播嗎?(懵)】
【前面的你是真沒眼力見啊。終於懂了遇到愚蠢的同擔是什麼感覺了(狗頭)】
經過上次直播說到這個話題被封了直播間的事,陳清溪再看到說這些的直接就是公式回答:“她說的是對的。”
【不是吧,我真站反了?】
【愛播,組織對你很失望。】
【OK聽溪黨爽了,意滿離(大笑)】
陳清溪把時長播滿下播。
林穎那邊是播上頭了,最主要是平常破防吐槽沒人搭理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彈幕會跟着她一起罵罵咧咧,她很好的在上面獲取到了情緒價值。
真的是,離開粉絲誰還把她當小孩。
然後吳悅晗和沈輕是準時下播,在等林穎下了一起去喫飯。
千帆教練早走了,和朋友聚餐去了。
她們隊裏也不是分散。純粹是沒人想在這小情侶面前當電燈泡。
沈輕是想的,她想現場磕幾口啊,但是她明白自己在一定會影響兩人發展的,所以大義滅自己的私心。
陳清溪推開休息室的門,宋聽已經第二次合上眼了。
但是開門聲把人驚醒了。
“你來了。”宋聽說着看了下腕表,晚了十幾分鍾。
可能有一會兒沒說話了,忽然開口嗓音有一點點沙啞。
陳清溪從背後拿出來一杯奶茶送到她手上,順勢拉她起來:“溫熱的。”
其實她十幾分鍾之前來過一次了。到門前沒有開門進來,因爲下播的時候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沒回呢。
宋聽不會看到她的信息不回,想着應該是在休息,然後她就去把定好的奶茶取了再來。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想喝這個?”宋聽拆了吸管插進去,垃圾塞陳清溪兜裏了,待會看到垃圾桶再扔。
“大饞丫頭,說夢話了。”
宋聽瞬間臉紅,重點不是大饞丫頭,重點是說夢話了。
她不記得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
說些想喫點什麼想喝點什麼都不要緊,萬一說點什麼別的,那豈不是太尷尬了……
陳清溪偏頭看她半天不說話,大笑:“騙你的啊,你沒說夢話。”
宋聽松了一口氣,反應過來捏了一下她的手指:“那你騙我幹什麼?壞死了!”
陳清溪攤手,沒有絲毫悔意:“因爲逗你好玩啊。”
“所以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喝這個?”
“你每次點的東西就那兩三樣,我當然是猜的了,猜對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不是嗎?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倆心有靈犀不是。”
巧舌如簧。
晚上回酒店,宋聽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她先是摘了運動手環放在茶幾上,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再戴上。
其實手上戴着東西睡覺本來就有點不舒服。
但是出於不想陳清溪誤以爲她不喜歡,晚上她也會戴着。
今天沒戴,她還特地把手環放在了顯眼的地方。
陳清溪看見了,拿在手裏玩了一會兒,她說:“以後天氣熱了,就別戴這個了,容易有色差。”
?
和宋聽想的不太一樣,她難道不該質問我說你爲什麼不戴我送你的手環了!?
然後自己在順勢說這不公平,你也要戴一個才行。
結果這家夥沒按套路說,宋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了。
算了,進行不了就換個方案,等東西到了強迫她戴上就好了。
想象總是威武的,現實她和待宰的羔羊似的,甕聲甕氣地說:“我下單了一只一樣的,想你和我用一樣的。”
陳清溪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她想的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於是認真和她說:“可以啊,需要我發給你鏈接嗎?”
“不用,已經下單過了。”合理懷疑方才和她說話的時候她走神了。
“你平常會看我的心率嗎?”
陳清溪看着她的眼睛輕輕點頭。
這沒什麼可隱瞞的,她每天晚上都會看,甚至還專門做了一個表格來記彔她每周心率的變化。
“那……有發現什麼嗎?”宋聽雙手放在背後兩手小拇指勾在一起,她抿脣,說話聲音很輕,更像是試探。
陳清溪還盯着她眼睛看呢。
噗
陳清溪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啊?”宋聽就差沒把三個問號打在腦門上了。
陳清溪第n次伸手抓她的手腕,然後把人帶進懷裏。
宋聽剛洗過的澡,頭發還沒吹。
發尾沾着些水滴掃在陳清溪臉上。
“我給你吹頭發,等下再給你說我笑什麼。”陳清溪說着已經身體向左偏,去夠不遠處的吹風機,她洗完澡用過放在那裏的。
後來還是發現坐着吹不方便,於是她把宋聽從自己腿上放下來,自己站起身來給她吹。
酒店的吹風機功率不大,聲音也小。吹得時間自然而然的長。
起初只能聽到吹風機嗡嗡嗡運作的聲音。
陳清溪的指尖穿梭在她的發縫中,用過護發素的頭發很順,陳清溪來回的撥動不會讓她感到疼,甚至因爲那一點點力度,有種在按摩頭皮的舒適感。
所以她困了打了個哈欠。陳清溪手欠欠的,趁機捂了一下她的嘴巴。
……
清醒了。
“你還沒有說你當時在笑什麼。”
陳清溪關上吹風機開關:“我笑你扭捏。”說完這句話她又打開吹風機,繼續手裏的動作。
“扭捏?”宋聽帶着疑惑小聲重復一遍。
“就是扭捏啊,每次有事情想說的時候都是這樣。”
宋聽不說話了,保持悶悶的形象。
嘿嘿。
主要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說,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就像準備未知的驚喜一樣。
雖然這也算不上什麼未知驚喜,只是宋聽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這話重點在“自己的”三個字上,陳清溪沒必要知道,她想看最真實的反應。
“今天直播感覺怎麼樣?”很生疏的轉換話題方式,但是還好宋聽平常思維跳躍就很快,陳清溪習慣了,並且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直播那當然順利了,不播不知道,播了以後發現合同還是籤的太保守了,應該價格再談高一點的。”
露臉和不露臉就是天壤之別。
說着說着頭發吹的差不多了,陳清溪放開她。
“聽聽。”
“嗯,我在。”
陳清溪收了吹風機放進抽屜,轉向她的方向展開雙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