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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說雖然自己很愛丁瑤,但丁瑤不屬於這個時代,他不能這麼自私。

出於綜合考慮,丁瑤也選擇回到了現代,只是離開的時候彼此都不知道丁念已經到來了。

打敗時幽冥之後,穿越回來的丁瑤魂魄終於從沉睡中醒來。

當她緩緩地睜開那雙美麗而又迷茫的眼眸時,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襲來,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然而,更讓她驚恐萬分的是,她竟然發現自己被嚴嚴實實地冰封在了一個巨大的冰窖之中!

丁瑤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着四周那晶瑩剔透、散發着絲絲寒氣的冰層,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她拼命地掙扎着,試圖挪動一下身體,但無論她怎樣努力,都無法掙脫這堅如磐石的束縛。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琥珀中的小蟲子,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丁瑤感到無比困惑,她清楚地記得,不久前自己還身處在上古時期那個神祕而古老的世界裏。

那時的她正經歷着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可誰知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後竟會身處如此詭異的境地。

她再次嘗試活動四肢,可身體依然紋絲未動。

接着,她又想大聲呼救,希望能引來旁人的注意並解救自己,然而喉嚨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扼住,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絕望漸漸湧上心頭,丁瑤開始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猶如鬼魅一般,毫無徵兆地驟然出現在丁瑤的眼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丁瑤渾身一顫,她那原本就不算小的瞳孔,在剎那間急劇放大,仿佛要掙脫眼眶的束縛一般。

丁瑤定了定神,強忍着內心的恐懼,仔細凝視着眼前這個神祕而恐怖的身影。

當她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正是巫山鬼母嗎?

可是,根據之前的記憶,這巫山鬼母不是早已被仙樂所殺嗎?

爲何此時此刻竟然會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難道……難道是因爲自己又一次意外地穿越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一連串的疑問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丁瑤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還沒等丁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見巫山鬼母緩緩張開嘴巴,發出一陣陰森森的冷笑。

說道:“你終於醒了啊。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該稱呼你爲丁瑤呢,還是應該喚作仙樂呢?”

說罷,她那雙閃爍着詭異光芒的眼睛緊緊盯着丁瑤,似乎想要透過她的外表,看穿她靈魂深處隱藏的祕密。

丁瑤內心罵到:“你個死巫婆,有種你放開我,我就是我,獨一爲二的丁瑤。”

鬼母繼續說道:“不管你叫什麼,反正也是另一個仙樂。”

語罷,只見那鬼母原本就蒼白如紙的面龐驟然間變得陰沉無比,猶如烏雲密布一般漆黑駭人。

她那雙狹長而凌厲的眼眸中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寒光。

咬牙切齒地狠聲說道:“哼!統統都是些忘恩負義之徒!

想當年,本鬼母耗費了無數的心血和精力,歷經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將那仙樂從死亡邊緣拉回,使其得以重生。

然而,她都幹了些什麼好事?不但不知感恩戴德,反而恩將仇報,險些將我打得魂飛魄散、神形俱滅!

你口口聲聲自稱心懷博愛,可爲何竟會如此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本鬼母福大命大,僥幸逃脫,只怕這世上早就沒有我的存在了!”

丁瑤默默地聽着鬼母這番充滿怨恨與憤怒的話語,心中暗自思忖着其中緣由。

直到此刻,她總算明白了過來,原來這鬼母當初並未徹底死去,而是一直隱藏在此處。

現在將自己冰封起來。

只是,丁瑤實在猜不透這鬼母究竟懷有何種目的。

難道說,她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正在暗中醞釀不成?

想到這裏,丁瑤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就在此時,鬼母突然將她那蒼白如紙的雙手用力一揮。

剎那間,一道奇異的光芒閃爍而過,緊接着一幅清晰而生動的畫面便如同畫卷一般緩緩地展現在了丁瑤的眼前。

丁瑤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幅神祕的畫面。

只見畫面之中,有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嬌俏少女正忙碌着準備各種新鮮水果,並仔細地清掃着房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當這個少女不經意間回過頭來的時候,丁瑤瞬間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

然而一時間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少女。

鬼母敏銳地捕捉到了丁瑤眼中那一抹深深的疑惑之色。

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嘲諷的口吻開口說道:“哼!怎麼?你的靈魂跑到九霄雲外去飄蕩了一圈,換了個人不成?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啦?”

鬼母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丁瑤耳邊炸響。

她整個人猛地一震,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丁瑤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她凝視着畫面中的少女,思緒漸漸清晰起來。

終於,她恍然大悟,原來這個讓她感到熟悉的少女竟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寶貝女兒——念念!

與此同時,丁瑤也意識到,經過一番波折之後,自己總算是重新回到了如今的南越國。

沒想到分開了這些日子,念念已經長的這麼大了。

她站在那裏,身體微微顫抖着,內心無比焦急,迫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和訴求。

但嘴巴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封住,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張開。

然而,盡管如此,她那明亮的雙眼珠子卻一刻也沒有停歇,不停地轉動着,似乎在用眼神傳遞着某種信息。

鬼母看着眼前這個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的女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只見她輕輕揮動手中的法杖,一道幽光閃過,瞬間解除了施加在她身上的束縛之力。

獲得自由後的丁瑤立刻迫不及待地開口喊道:“巫山鬼母,你趕快放了我的女兒!

不然的話,就算拼盡我這條性命,我也絕對不會饒恕你的!”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尖銳,響徹整個空間。

聽到這話,鬼母先是一愣,隨後仰頭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震耳欲聾,仿佛要穿透雲霄一般。

笑罷,鬼母輕蔑地看向丁瑤,嘲諷道:“丁瑤啊丁瑤,你以爲你是誰?

如今仙樂已經回歸神位,而你呢?不過只是區區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

就憑你這點微末本事,還敢對本鬼母放出這樣的狠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丁瑤想了想繼續說道:“可你別忘了,若是問天知道你把他女兒抓了,你可就是與整個龍族爲敵。

還有南越國國王慕蓮女王,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到時候除了龍族,還有人族,都將視你爲敵,你能囂張的幾時?”

鬼母聽後,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爲我還是當初那點修爲嗎?

我告訴你,我就是當着問天的面將你們的女兒挾持來的,既然我無法找仙樂報仇,那我就用你們將她引下來。”

“還有你,這次差點死在了九星輪裏,要不是我及時保存你的肉身,你以爲你的魂魄還能有歸屬之軀嗎?”

丁瑤質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要找仙樂報仇,你抓我就好了,反正我是她的轉世,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她只是個孩子,請你把她放了。”

鬼母那張蒼白而猙獰的臉上泛起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哼,你大可放心,我暫時還不會把她怎樣。

不過嘛……哈哈哈哈哈!有件事恐怕你還蒙在鼓裏呢,告訴你吧,你的寶貝女兒如今已然拜入我的門下,成爲了我的徒兒啦!”

鬼母說到此處,眼中閃爍着得意與狡黠的光芒。

繼續說道:“想想看啊,堂堂女媧護法之後,竟然會淪爲我這等妖魔的弟子,待到日後她也變成一只小小的妖魔,那豈不是比直接取了她性命更爲有趣得多?

這種戲劇性的轉變,想必一定會讓世人皆驚、瞠目結舌!”

丁瑤瞪大了雙眼,滿臉怒容地瞪視着眼前這個面目扭曲的鬼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其碎屍萬段。

然而就在她剛要破口大罵之際,只見鬼母輕輕一揮手,一道黑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住了丁瑤,眨眼間便又一次將她給牢牢地封印了起來。

隨後便離開了。

待鬼母走後,丁瑤思索着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

而鬼母氣衝衝地回到山洞裏,一眼便瞧見了丁念放在石桌上爲她精心準備的那些水果。

只見她那原本就陰沉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怒不可遏地吼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根本不喫這些東西!

要麼趕緊去給我抓幾個活人回來,讓我好好飽餐一頓;要麼就給我去找些新鮮的獸血來!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丁念聽後,面露難色,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師父息怒啊!如今這山上哪還有什麼活人啊?

這方圓幾十裏內的人,不是被您喫掉了,就是早就嚇得逃之夭夭啦!徒兒實在是無處可尋吶……”

丁念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鬼母的臉色,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得她大發雷霆。

還有,您又不是不知道獸族早就隱沒了,上哪裏去給你弄獸血,你就將就着喫點吧,你看這個血葡萄,跟人血一樣,還比人血甜,你嘗嘗”。

說完,丁念摘下一顆血葡萄遞給鬼母。

鬼母嫌棄的看了一眼,接了過來,放進嘴裏,還沒咀嚼兩口就吐了出來。

只見那鬼母滿臉怒容,嘴裏惡狠狠地吼道:“這到底是什麼見鬼的東西!

簡直難喫得要命!我要新鮮的人血,美味可口的人血啊!”伴隨着這聲怒吼,整個山洞都似乎爲之顫抖起來。

緊接着,鬼母突然像是嗅到了某種誘人的氣味一般。

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飛身而出了山洞。

沒過多久,只聽得一陣呼嘯之聲傳來,鬼母已然返回洞中,而她的手中,則緊緊地抓着兩名驚恐萬分的男子。

鬼母毫不留情地將這兩名男子重重地扔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

那兩人頓時摔得七葷八素,狼狽不堪。

他們趴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着,用近乎哀求的聲音哆哆嗦嗦地喊道:“求求您了,女王大人,饒過我們吧,饒過我們這條小命吧……”

然而,面對他們的苦苦求饒,鬼母卻只是冷冷一笑,眼中閃爍着殘忍與貪婪的光芒。

鬼母二話不說,準備開始吸血,這時丁念說道:“師父,請你放了他們吧。”

“滾開,別以爲我不會殺你。”

“師父,你不是說,獸血比人血更好嗎?你放了他們,我去給你找獸血。”丁念着急的說道。

鬼母根本不聽,直接動手,將兩男子一掌劈暈,隨後施法準備將他們的血吸出來。

丁念立馬衝到鬼母面前說道:“師父,你放了他們,我真的可以幫你找來獸血。”

鬼母看着丁念信誓旦旦的樣子,想着獸血效果比人血好上十倍,便立馬收手,說道:“好,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把獸血給我找來,我就放了他們。”

“好,那師父說到做到,我馬上就去。”說完,丁念便朝另一個洞口走過去。

不一會兒,丁念便端着一碗獸血出來,鬼母聞了聞,大喜。

立馬說道:“既然能找到獸血,爲什麼要拿血葡萄來敷衍我,這次看在獸血的份上,我不追究了。”

“謝謝,師父,還請師父,把他們放了。”

鬼母看見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一揮手,兩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鬼母將面前的獸血一飲而盡,隨後說道,“再取給我取一碗來。”

丁念支支吾吾的說道:“師父,這個獸血,沒有了。”

鬼母看着心虛的丁念,她打量着她,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只見丁念手腕處纏着白色布條。

她不可置信的說道:“蠢貨,你居然爲了救那兩個不相幹的人,把你自己的血給我喝。

“真跟那人一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讓人討厭。”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