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不提我都忘了,大姐今天讓我去她府上相看一家姑娘,不跟你說了,我再不去大姐那,肯定會被罵死的。”邊說着,人已經跑出了御書房。
裴君揚眸光無奈的看着那個灑脫不羈的弟弟,笑了一下:“真想跟上去聽大姐罵人。”
此時的大將軍府卻格外的安靜,好像知道有人在生氣一般,下人幹活都輕手輕腳的。
謝兆廷從城外的軍營回來,便察覺到了不尋常,這讓他也謹慎了一些。
待來到自己的院子,只見房門敞開着,老遠就瞧見自己的公主媳婦兒正坐在堂前喝着茶。
緊走幾步進了屋,隨手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微微,爲夫回來了。”謝兆廷眸光溫柔的走上前,在她身前停下。
裴羽微抬眸看向自家男人,剛剛不愉的小臉緩和了下來,起身拉過他的手,柔聲道:“先進屋把衣服換了。”
“嗯!”謝兆廷應着,便嘴角微揚的牽着她進了寢室。
裴羽微幫他脫去盔甲,給他換上輕便的家常服。謝兆廷靜靜的感受着愛妻的照顧,眼中的愛意想遮都遮不住。
“微微,今天誰惹你生氣了?””謝兆廷將人扯進懷裏,關心的問道。
“還能有誰,自是我那個長不大的三弟了,你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易給他相中了一門親事,讓他今天務必過來跟那太傅小姐相看相看。
可我們等了他半天,那臭小子竟沒來,他這樣不管不顧的讓我多丟面子,你說,我該不該氣?”裴羽微氣惱的說着弟弟的不是。
“微微,三弟他向來無拘束慣了,你何必跟他計較。他沒來可能就是不願意再娶妻,我看你還是再等些日子給他說親的好。”謝兆廷委婉的勸說着。
“可他都快三十了,總不能天天單着吧?我那小侄子這個年紀最需要有個母親來照顧,他父王怎麼就不爲兒子想想?”
“好了,別氣了,回頭我去勸勸他。”謝兆廷輕哄着,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裴羽微抬眸瞧着越來成熟穩重的男人,眼中的喜歡一覽無遺:“還是你讓我過得順心。”
“你跟着我過日子,又給我生兒育女,讓我有個安穩的家,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哪還能讓你生氣。”謝兆廷柔笑道。
“你是越來越會哄人了。”裴羽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後。
“微微,我說的可不是哄人的話,我所說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好啦!越說你還變本加厲了。”裴羽微有些赧然的想推開他。
“孩兒他娘,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害羞上了,別說,你這樣讓爲夫甚是喜歡。”謝兆廷看着嬌羞的妻子,心尖兒一蕩,低頭便吻住了她的櫻脣。
成婚都這麼多年了,他每每回來一見她賢惠的等着自己,那份喜歡便加深一分,隨着時間的堆積,這份愛意只增不減。
正當二人沉浸在激情燃燒時,房門被人忽的給推開了,讓他們不由面色慌亂的看向沒有眼力見的來人。
“呃!小弟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要不要我出去你們繼續?”來人自然是裴君越。
“不 用!”謝兆廷暗裏咬着牙道。
“裴君越,你都已經老大不小的了,不知道來別人家要敲門嗎?”裴羽微羞惱的瞪着自家弟弟。
“大姐,你這話說的就生分了,你我怎能是別人,再說,誰知道你們都中年夫妻了,平時還這麼膩歪,我勸你們白天少幹些這事兒,若是讓我外甥看到就不好了。”
裴君越嘴角揚着痞笑,不在意家姐的訓斥。
“微微,別氣了,你是說不過他的。”謝兆廷牽過她的小手,讓她坐下。
“那你還不幫我罵他?”裴羽微美目微瞪道。
“你們姐弟的事我可不敢管,管深了我兩頭都不落好,我何苦來哉。”謝兆廷睨了一眼剛落座的小舅子。
“還是姐夫明事理。”裴君越拿起桌上的蘋果便啃了一口。
裴羽微上去將蘋果搶了過來:“你現在幹嘛來了?”
“大姐,我不是故意不來的,是臨時有事耽擱了。”裴君越解釋着。
“你能有什麼大事?哦!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我讓你相親你就有事了?裴君越,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就讓你們父子單過吧!”
“大姐,您別生氣,我是真有事,在來的路上我碰上了尚書府要休妻,他家竟敢把前丞相千金休棄出府,更不要臉的還想把人家的嫁妝扣下。
你說,我碰上這欺負人的事我能袖手旁觀嗎?”裴君越氣道。
裴羽微與謝兆廷聞言怔了怔,互相看了一眼,這才又看向裴君越:“你說的是那個刁蠻丞相千金梓雪妗?”
“就是她。”
“哎?裴君越,她如何用得着你來管嗎?你們以前不是都互看不順眼嗎?”
“呃!大姐,此一時彼一時,那都是年少氣狂的事了。
再說,拋去私人恩怨,我也是皇室中人,怎能讓有功之臣的子女任人欺凌,那樣會讓老百姓以爲我們皇家忘恩負義去包庇那尚書府。”裴君越很是認真道。
“你這樣說很有道理,那梓丞相對西啓國那可是功勞最大的,他的子女我們皇家人理所應當的要護着。
你明天上朝時將這事兒稟告給你皇兄,必須參那尚書一本。”裴羽微神情嚴肅道。
“大姐,我來之前已經找過皇兄了,皇兄已經命人去抄他家了。”裴君越笑道。
“呵!你們兩兄弟行動可夠快的,那李家這下可就慘了。”謝兆廷贊同的笑道。
“那是!”裴君越眸底有着一絲霸氣。
此時的尚書府傳來幾道耳光聲:“愚婦!我都跟你們說過了多少次,那個梓雪妗不能休不能休,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不成!”
劉氏不服的捂着紅腫的胖臉瞪着他:“老爺,你怕她幹什麼?她爹辭官都好幾年了,現在又死了,朝堂上的人誰還會爲了一個死人說話。”
“爹!我娘說的對,那梓雪妗已經沒了依仗,我們再留着她,那你的孫子何時才能正大光明的見人,此事不能再拖了。”李展業向着母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