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停放靜雨村村民遺體的方向傳來的陣陣歡呼聲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傳向了指揮部所在之處。
薛昌立以及其他人在聽到這此起彼伏的歡呼之後,幾乎瞬間便猜到了一定是那位大人出手了。
“真乃神仙啊!沒想到死了的人竟然也能夠復活過來!” 謝天和扶了扶眼鏡,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這般由衷的感慨。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此前程逸凡那小子跟我說什麼這個世界遠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的時候,我當時只當他是病好了,腦子還沒好,誰曾想原來他早就給我透露過相關信息了呀!”
薛昌立站在一旁,吸了一口煙,一邊搖頭嘆息着,一邊回想起當初與程逸凡的對話來。
“是啊,咱們算是幸運至極啊!幸好如此厲害的仙人是站在咱們這一方的,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趙長林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臉上滿是慶幸的神情。
“那位大人叫什麼名字?”
“易寒,他提了一嘴他的名字!”
薛昌立點了點頭,緩緩轉過身去,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方,然後對着身邊的其他幾個人嚴肅地說道:
“盡管如今我們已經確切知曉這個世界上有着神仙的存在,但是關於此事務必要嚴格把控好輿論走向。
那些普通民衆需要被暫時管控一段時間,同時也要對他們進行深入細致的思想教育工作,務必不能讓恐慌情緒蔓延開來。”
“我明白了,薛書記!”向西坡挺直了身子,表情凝重地點頭應道,表示自己一定會將這項任務妥善完成。
“薛書記,您看關於這位仙人的信息,咱們要不要也跟局裏做個詳細的匯報呀?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呢。”向西坡一臉認真地看着薛昌立問道。
只見薛昌立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抽出一根煙點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才淡淡地回應道:
“暫時先不要匯報吧,依我看吶,那個部門如今恐怕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亂成一鍋粥啦!光是我們之前所搜集到的那些資料和東西,就足夠讓他們好好去研究一番嘍!等過段時間局勢稍微穩定些,咱們再把掌握的所有信息一並上報給局裏也不遲嘛。”
說完,他又猛吸了幾口煙,目光深邃而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更爲重要的事情。
……
易寒再次出現在了青山湖村那個“隕石坑”邊上。
雖然這片區域已經被他用陣法控制了起來,暫時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大的意外。
但易寒也不敢保證陣法能夠徹底的隔絕開來,如果一些人意外闖入,那易寒也沒有辦法。
現在靜雨村已經得到了解決,剩下的就是那些因爲救人而犧牲了的軍人還有那些變異了的村民了。
那些人都無法被復活了,易寒沒有辦法幫他們重塑肉身。
易寒拿出命軌輪盤,他託起命軌輪盤,合體期的磅礴靈力以及精神力注入到命軌輪盤之中。
在易寒靈力的加持下,原本黯淡無光通體赤褐色的盤面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回想起從前,燭明曾對他提及自己尚無法完全發揮出命軌輪盤的真正威力。
可此時此刻,當自身修爲境界大幅提升之後再度施展這一法寶時,易寒有把握可以更好的發揮出命軌輪盤的威能。
此時的命軌輪盤漂浮在易寒手中,發出青綠色光芒,一圈圈金色符文環繞,顯得神祕而又美麗。
易寒盤腿坐下,雙手操控着輪盤的運轉。
易寒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自己沒有能力讓那些已經枉死的人重新復活,但至少可以借助這命軌輪盤的力量來幹預因果輪回。
他要讓那些本應回歸宇宙本源、消散於無形的生命能量獲得一次重生的機會。
賦予這些重獲新生的靈魂一個美好燦爛的未來,同時也會庇佑他們的家屬這一生平安順遂。
這是易寒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隨着易寒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命軌輪盤上的光芒越來越亮,最終整個輪盤都閃耀着耀眼的青光。
突然間,青光化作無數道光線射向四周,沒入了虛空之中。
待光芒消散,易寒也結束了施法,此時的易寒滿頭大汗,大口的喘着氣。
顯然,施展命軌輪盤對易寒來說損耗也是頗大,不管是精神力還是法力。
過了好一會兒,易寒才緩緩站起身,看着手中的命軌輪盤,不愧是仙君海悅心的本命法寶,擁有這件法寶,讓易寒有一種手握劇本的感覺。
仿佛一切都能夠被他掌控,能輕易決定一件事的走向,不管事態如何發展,他始終勝天半子。
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就好像上帝一樣。
收起命軌輪盤,易寒負手而立抬頭望向天空,此時竟然飄起了雪花,天空烏蒙蒙的,蕭瑟而又寒冷。
易寒不知道這個季節這裏是否會下雪,畢竟現在才十月初,也許是之前的戰鬥,影響了局部的氣候吧!
……
京城郊區
一輛輛軍用吉普車在夜色下,沿着山路緩緩駛向了一個山底洞口。
洞口外,衆多的衛兵如雕塑般矗立,警惕地把守着。
吉普車在經過衛兵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確認後,才得以放行,開進了洞內。
隨後,士兵們動作迅速,如同閃電一般,立刻把路障拉上。
在一片昏暗而神祕的氛圍中,吉普車緩緩駛來,才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座規模極其宏大、宛如迷宮般錯綜復雜的地下研究所,門前懸掛一個金屬牌子,赫然寫着:749局量山研究所。
車門被輕輕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只擦得鋥亮的皮鞋,緊接着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人從車內走出。
只見他身着一件剪裁得體的行政夾克,搭配一條深灰色西褲,顯得既幹練又沉穩。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中年人下車後,沒有絲毫停留,邁着有力的步伐徑直朝着前方的走廊走去。
與他同行的還有一羣人,這些人個個神情嚴肅,緊緊跟隨着中年人的腳步。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扇緊閉着的巨大金屬門前。
這扇門看上去厚重無比,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門前整齊地站着一排全副武裝的特種作戰部隊隊員,他們手持武器,身姿挺拔如松,警惕地注視着四周。
就在這時,中年人身後的一名男子快步走上前去。
他動作迅速地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張紙張,然後將其遞到了特種部隊隊長面前,並大聲說道:
“第六級授權!”
特種部隊隊長接過那張紙,仔細查看起來。
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表示確認無誤。
隨後,他挺直身子,向中年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着轉身對身後的隊員們下達命令道:“打開大門!”伴隨着一陣低沉的機械轟鳴聲,那扇沉重的金屬門緩緩開啓……
一行人剛一進去,所有人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呆立當場,眼睛瞪得渾圓,嘴巴也不自覺地張成了大大的“O”形,顯然是被眼前所見到的景象深深地震驚到了。
只見房間內擺放着一排排厚實的玻璃容器,每一個容器裏都封存着一種恐怖奇異的生物。
然而,無一例外的是,這些生物都是他們生平從未見過的,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怪物。
就在衆人還沉浸在這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之中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轉眼間,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風風火火地快步走到了那位中年人身前。
他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龔處,歡迎您的到來!”
龔處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四周那些被封存在玻璃中的奇異生物,然後用低沉而嚴肅的聲音問道:“這些都是從北寧帶回來的嗎?”
“沒錯,龔處。”
那名穿白大褂的男子連忙回答道,並伸手向旁邊一指,接着說道,“還有這個,請您這邊走!”說罷,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龔處一言不發,帶着身後的隨行人員邁步跟上。
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一面巨大的玻璃牆前。
當看到玻璃牆後面的東西時,龔處及其隨行人員全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驚愕地盯着玻璃裏面的那個物體。
那是一個手腳都被粗重的鐵鏈緊緊鎖住的人形生物。
它呈現出詭異的青白色,手腳細長,兩顆獠牙從嘴角突兀地伸出,大腦裸露在外,像蟲子一樣蠕動着,顯得格外惡心且猙獰可怖。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它那張血盆大口裏不停地流淌着一種漆黑如墨的不明液體,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有人忍不住驚聲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我的天吶!這真的還是人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另一個人的語氣更是惶恐不安,仿佛眼前所見之物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一時間,人羣開始騷動起來,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和驚嘆此起彼伏。
龔處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開口問道:“那麼,你們有沒有什麼研究發現嗎?”
只見那名研究員雙手悠然地插進兜裏,目光緊緊盯着玻璃容器內的人形生物,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近乎癡迷的神情,就好像在欣賞一件無比精美且珍貴的藝術品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經過我對其細胞結構進行仔細觀察後,發現它的細胞擁有着自我更新且無限分裂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認爲它已經實現了永生。
不僅如此,這種細胞還能夠隨時隨地發生變異,產生出各種難以預料的形態和特性,簡直就是完美的有機生物!”
“永生嗎?有意思!”龔處長推了推眼鏡,目光深邃的說道。
“從今日起,你們的經費無上限,你的一切成果只對中央首長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