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莉莉的脣色有些蒼白難看。
“記住我說的話。”留下那句話,塔莎和亞瑟離開。
莉莉望着還剩下一半的藥汁,她忽然發怒將其扔了出去。
精致的瓷碗很快裂成幾半,烏黑的藥汁滾進華美的地毯裏。
身旁的人都跪了下去:“公主息怒!”
賴安默默抬起頭:“公主這是何必呢,爲了一個雄性實在不至於,等公主登上皇位,想要什麼樣的雄性沒有?”
“閉嘴!你這個蠢貨懂什麼!”莉莉道:“我仰慕了霍斯頓這麼多年,他不僅長得俊美實力也強悍,那些歪瓜裂棗怎麼能跟他比?!誰都比不了!”她說着氣得掉下眼淚:“不就是一個雌性嗎,死了就死了更何況她還命大沒死,霍斯頓居然要殺了我……”
她捂着自己的胸脯:“難道……這一輩子我都得不到他嗎?”
“這可未必。”賴安緩緩開口,那雙濃黑的眼眸像是有意蠱惑一般:“我早就說過,只要公主按照我的方法去做,無論是皇位還是雄性,統統都在公主的掌控之下,只要公主想要,沒什麼是得不到的。依我看,前段時間聯邦給帝國造成了很大的恐慌和混亂,這或許正是一個好機會。”
因爲他所說的“獻祭”實在太過血腥殘忍,而且一旦被發現後果就相當慘烈,是以莉莉一直都囑咐賴安要小心翼翼,不能有太大動靜。
只不過現在……
莉莉沉吟片刻道:“就按照你的方法去辦,只要能讓我變得更加美麗迷人,哼,這些獸人的犧牲也算是發揮了價值。”
賴安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暗芒,他鞠躬道:“是的公主,我保證,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
聯邦王宮
“什麼?”聯邦女王艾拉焦躁的從王位上起身,不敢置信的問:
“你說辛他不願意回來?”
負責傳遞消息的官員點頭:“是這樣的,殿下說……他還有事情需要處理,等處理完了就會回來。”
“胡鬧!簡直是胡鬧!”艾拉氣得來回踱步:“他行事魯莽不計後果,居然在帝國境內朝帝國砸了幾顆導彈!他現在已經不安全了,一旦被帝國人順藤摸瓜抓到,他……”
艾拉狠狠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一向是自己驕傲的兒子居然也有讓自己這麼頭疼擔憂的時候。
得知辛還活着的喜訊時,她終於松了一口氣,誰知辛在和她們取得聯絡之後卻不願意回來,像是要扎根帝國一樣。
“那裏已經不安全了,我不相信他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有什麼事情非要留在帝國處理,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及……”
她面色沉了沉:“帝國究竟有什麼是吸引他的……”
傳訊官欲言又止。
艾拉銳利的目光立刻落到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你說。”
“……陛下,據我們所觀察,殿下似乎與一名帝國雌性關系親密。”
“帝國雌性?”艾拉皺起眉頭。
“是,據說殿下受傷後被那雌性所救,後來就一直跟在那個雌性身邊,那個雌性身份不太一般,她是……”
“嗯?”
“她是霍斯頓的雌性,還沒有正式結姻的妻主。”
“什麼?!”艾拉驚訝的瞪大眼眸:“你是說,辛現在就在霍斯頓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傳訊官艱難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們勸過殿下,但是您知道的,殿下一直都是個倔強說一不二的人,所以……”
“沒有所以。”艾拉的心提起來,命令道:“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盡快把殿下帶回聯邦,絕不能再讓他胡鬧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是,陛下。”
艾拉穿着華美的衣服,深邃的眼窩藏不住威嚴:“另外,查清楚殿下自失去聯系之後都經歷了什麼,還有那個雌性的資料,一塊遞給我。”
傳訊官點頭,隨即匆忙離開。
艾拉嘆了一口氣,目光深邃又復雜的盯着遠處。
*
沈罌在醫院休息了幾天,終於可以出院了。
其實她的身體早就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霍斯頓讓她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休養身體。
霍斯頓還在軍部,他一個小時前給沈罌發了消息,說他會盡快趕回來,讓沈罌乖乖等他。
看向旁邊乖乖給自己削蘋果的卡洛,沈罌依舊有幾分不太適應。
她沒問他爲什麼要過來看自己,想來他的回復肯定是霍斯頓逼他過來的。
他削蘋果時十分專注,原本鋒利冷峻的側臉莫名多了幾分溫柔。
一個圓滾滾的蘋果遞了過來,削得幹淨又漂亮:“喫。”
沈罌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這麼大一個蘋果直接啃實在是太費勁了,要不你給我切開吧,切成幾個小半。”
“麻煩……”他雖然這麼說着,卻已經幫沈罌將蘋果切好放進盤子裏,最後又插上幾根籤子,放到了沈罌旁邊的桌子上。
“謝謝。”沈罌叉起一塊蘋果,確實是很甜,她問道:“你要不要嘗嘗?”
卡洛剛拿着一顆蘋果啃了一大口,他的蘋果沒削皮也沒切開,只是清洗了一下。
他頓了頓,湊過去咬了一口沈罌遞過來的蘋果:“嗯……很甜。”
沈罌喫着蘋果,思路卻有些走遠。
說起來她這幾天都沒有看到緋夜,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不過如果緋夜在這的話,依他和卡洛的脾氣,恐怕要把這裏給鬧翻天了。
想到這個好笑的情形,沈罌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你在笑什麼?”卡洛愣愣的看了兩秒,隨即輕咳兩聲。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消息音傳來,是緋夜發來的消息,他說會在家等着她。
沈罌回復了幾句隨即收起了通訊器。
一陣腳步聲響起,病房門被推開,霍斯頓大步走了進來。
霍斯頓看到卡洛時有些怔愣,眯起眼睛:“卡洛,你居然在這?”
沈罌也有些愣神。
所以說不是霍斯頓命令卡洛過來的。
那他爲什麼過來?另一個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