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時間沈清梨沒再見過景燁,他只通過曾遠勸說她籤約的事情,她拒絕了幾次,他就沒再糾纏。
她松了一口氣,看到景燁心裏總是悶悶的,說不上來的奇怪。
而後再一次見到他是在半個月後的晚宴上。
她穿着抹胸的禮服,果汁撒到裙擺上,沾了污漬。
霍靳年聯系助理很快送了一條,她便披着霍靳年的外套去了樓上的休息室換上。
霍靳年耐心的在拐角處等她。
“霍總。”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霍靳年回頭,輕輕朝他頷首,並沒有要跟他聊的意思。
景燁在他旁邊站定,“我以爲北郊的項目應該是共贏的局面。”
“之前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北郊的項目我不感興趣。”霍靳年的視線並未落在他臉上,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景燁不惱,輕輕挑眉,“我想不到我哪裏得罪你了。”
“我太太不喜歡你,我們過多的接觸,她會反感,你會傷害到她,所以我們不必有太多的往來,懂了嗎?”
“你覺得我會傷害到她?”景燁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個度,雖然他的目的確實不單純,但似乎他還沒有做什麼就被警告了。
“太過反感,當然是一種傷害。”霍靳年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我不會讓任何人給她造成不必要煩惱。”
聽到這裏,景燁突然笑出來,“傳聞說你跟霍太太貌合神離,似乎有些不可信,你們看起來恩愛的很。”
沒得到回應,景燁繼續說道,“既然要排除所有的危險,穆小姐和霍氏解約也是因爲她可能會傷害到沈小姐,那麼你呢?霍先生?”
霍靳年一頓,這才將視線移到他臉上。
景燁勾着脣,“與其說我是成爲傷害她的人,倒不如說因爲你傷害過她一次,所以才會規避風險,是這樣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霍靳年冷下聲音。
“我想說,你以爲避免了所有的風險,她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嗎?”景燁抱着雙臂,“沈小姐比任何人都應該知道是誰傷害過她,不是嗎?”
“她比任何人都有知情權。”
霍靳年周身散發着冷意,聲音裏帶着警告,“景燁。”
“霍總,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景燁聳了聳肩,“況且,你給我弄出這麼大的窟窿,我補都補不過來。”
說着,他聳了聳肩轉身進了電梯,突然他回頭,“對了。”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霍總,你以爲你規避了所有的風險,事實上,你不過是把該發生的事情提前了而已。”
“你有一次機會,你當然覺得什麼都在掌控之內,但是你並不能阻止該發生的事情。”
“比如,她應該在既定的時間,發生既定的事故,又比如,生命的軌跡改變了,會在另一個時間回到正軌。”
說罷,他意味深長的朝他笑了笑。
隨着電梯門的合上,景燁的笑淡了下來。
…
他的話仿佛還圍繞在耳邊,霍靳年的眉心蹙的更緊,他心裏有些不安,邁着長腿,提步走到沈清梨換衣服的休息室,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