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縣總是陰雨綿綿的,他們到的那天下了雨,第二天上午就出了一點太陽,大家加急趕工。
霍靳年這幾天都陪着沈清梨,跟她一起擠在安排的房間,酒店離得很遠,說開工就開工了,所以就在取景的地方租了一個臨時住的地方,這也是他們在到的前一天霍靳年就讓助理安排好了,一米五的牀,房間也不大,兩個人要靠的很近才能不掉下去。
霍靳年還挺享受的,長青縣晚上又冷,還刮風,外面的窗戶也被吹得響,沈清梨有時候嚇得直往霍靳年懷裏躲。
他一邊享受,一邊道貌岸然的拍拍她,還要說,“沒什麼,阿梨,探出頭看看,是風。”
兩個人天天在劇組撒狗糧,悠悠每次帶頭起哄,但是始終沒看到霍靳年長什麼樣,霍氏的餐食依然不懈的通過直升機送餐,大家像是打遊戲一樣,每天等物資。
今天中午加了暖身的羊肉湯,悠悠感嘆道,“以後再也不罵霍總了,雖然物質上沒辦法支持霍氏的珠寶,但是我精神上一定不含糊,時樂,你爭取接上霍氏的代言。”
正好這場戲沒有孟時樂的,她裹着何丘允送給她的軍大衣,“霍氏哪有代言人,人家的珠寶都是上拍賣會的好嗎?”
悠悠晃晃腿,“我總覺得他目的不純,這麼遠都專門送午餐過來。”
孟時樂撐着腦袋,“我也總覺得奇怪。”
悠悠轉過頭,“梨子姐,你覺得奇怪嗎?”
沈清梨正在畫最後一本的番外,聞言,她輕輕笑了出來,“我也覺得奇怪。”
霍靳年下巴磕在她肩膀上,“你覺得哪裏奇怪?”
“咦~”悠悠和孟時樂發出不小的聲音。
沈清梨放下畫筆,“我覺得太刻意了。”
“對呀。”悠悠說道,“之前,穆……他的緋聞太太都沒送過,唯一一次大餐還是梨子姐的老公送來的,我當時差點以爲是別人送的,嚇得我差點錯過了一頓美食。”
“指不定怎麼嘚瑟呢。”
說完,悠悠明顯感覺脖子涼了一下,她摸了摸,“長青縣好冷,每天起來山頭都是雪。”
孟時樂跟她湊在一起,“你披着這個,這個暖和。”
悠悠有些嫌棄的鑽進去,“他在哪找的這些。”
喝水的大缸,還有軍綠色大棉襖,復古的大皮鞋。
霍靳年將手伸到下面將她的手包進手心,摸到一片冰涼,“怎麼這麼冷。”
“待會兒就好了,我在畫畫。”沈清梨輕輕靠着他,“你冷不冷?”
她全身上下被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反觀他就穿了一件大衣,裏面是一件毛衣再沒有了。
霍靳年搖搖頭。
他們每天演偶像劇一樣,悠悠每天都姨母笑在片場磕糖,cp是門玄學,孟時樂和何丘允在鏡頭裏簡直看的人想把民政局直接搬過來,一到外面,兩個人活脫脫歡喜冤家。
“阿梨。”曾遠從前面走了過來,“外面有個景要搭,但是道具車現在被封在路上了,太滑了,大車不允許通行,所以下午先暫停,明天看看情況。”
“上面的車能下去嗎?”
曾遠搖搖頭,“太堵了,下不去也上不來,交警在來的路上了,晚上應該能到,正好大家休息一下,晚上加個班,把景撘出來,順利的話明天晚上就能回A市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