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您在聽嗎?”徐助理的聲音小心的響起。
霍靳年嗯了一聲。
“我聯系了當地,那邊已經加急處理了,他們說了,確保安全的情況今晚就能離開。”
“我知道了。”
屋外的風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冷風掀起了霍靳年睡衣的一角,他站在寒風刺骨的屋外,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
“嘎吱”一聲,後面的門被打開。
“呀,你怎麼穿成這樣站在外面?”沈清梨的瞌睡都被吹走了,她伸手將快要凍成冰雕的男人拉進了屋裏。
霍靳年的身體回暖,臉上撫上一雙溫熱的小手,他只是稍稍一低頭就對上了她擔憂的雙眸。
“這麼冷,你還跑到外面吹風。”
霍靳年安撫的朝她笑笑,“沒事,我不冷。”
“怎麼會不冷,穿成這樣站在外面,我剛才看天氣預報了,待會兒還會下雪。”
霍靳年的臉被她擠在一起,他想說什麼都張不開嘴。
“這邊本來就冷,我早上不會被你吵醒,不用非要去外面接電話。”沈清梨接着說道。
霍靳年看着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皺着兩條秀氣的眉毛,那雙眸子狹長又嫵媚,因爲剛起牀烏發隨意散落在肩頭,巴掌大的小臉藏在毛茸茸的睡衣裏。
沈清梨說了一半,見他盯着她的嘴發呆,便止住了話頭,“你在想什麼?”
霍靳年從喉嚨裏溢出一聲輕笑。
“笑什麼?”
霍靳年將她的手握在手裏,趴在她的肩膀上,笑的胸腔都在震顫。
以前他總是不理解,爲什麼許初念總管着江淮序,喝酒喝的太晚了,他聽到許初念在電話裏嘮叨喝酒傷身,臨了,珠珠還要甜甜的想要聽爸爸講故事,江淮序總是不小心打開免提讓他們聽見,然後好脾氣的哄着,掛了電話歸心似箭。
再說司琛,幾次不小心點開季長寧發來的視頻,視頻裏,司諾和季長寧甜甜的喊着他少喝點酒,少見司家的那個孩子有這樣撒嬌的時候,視頻放到結尾確保每一個人都聽見後才略顯無奈的起身,看似不耐煩其實嘴角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有了家庭是這樣的,老婆一個人搞不定,先走了。”
神特麼的搞不定,那個小女孩兒搞不定喜歡出來玩的媽媽才對。
“阿梨。”霍靳年的尾音都要翹到天上去,“老婆。”
“怎麼啦?”沈清梨被他蹭的癢。
“你以後也這樣管我。”
沈清梨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絮絮叨叨,她抱着男人的腰,不說話。
蹭了一會兒,他才和她平視,眼睛亮亮的,像一只求表揚的小狗,“你說吸煙不好我就戒了,我下次出去打電話就披一件衣服再出去。”
沈清梨被他直白的眼神看的臉頰發燙,“哪有人喜歡被管着呀。”
“我以前和江淮序還有司琛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們都有人催,我只有助理提示我明天的行程。”
兩個人走了都要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他就只能一個人喝了桌上的酒回去求關注,但是那個時候沈清梨不知道他喜歡她,所以她以爲那些酒後的愛意是表達給別人的。
“好吧。”沈清梨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脣角,“那我以後都給你打電話。”
霍靳年將她撲倒,胡亂的在她的臉上亂親,“老婆,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
“老公。”
最後兩個字她喊的小聲,但是他聽到了。
霍靳年心裏軟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