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是很有涵養的那種,舉止文明,開口說話不疾不徐吐字清晰,看起來比她們小姐還要穩重一些。
陳總讓她來順便觀察一下二小姐這個女朋友來着,目前看來除了性子冷,對二小姐沒那麼熱情以外,沒有旁的任何槽點。
但是沒有熱情這一點足以pass掉所有了。小姐萬一被騙了怎麼辦?有被騙錢又被騙色的,人財兩空就壞了。
但是據同組的工作人員說,二小姐從小就很聰明,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騙吧……
陳清溪和宋聽都沒想到跟來的這家夥想法這麼多。
宋聽用小拇指勾住陳清溪的手並排走在司機的前頭,宋聽都沒怎麼說話,拿手機打字給陳清溪看。
站在兩人身後的司機喫了身高的虧,兩人並排站,手臂挽在一起,嚴絲合縫,看不到兩人在前頭狗狗祟祟地樣子。
陳清溪垂眸看清了宋聽手機屏幕上的字:【能不能讓她別跟了,我端着一路了,有點累】
劃重點:端着一路了。
陳清溪掩飾住嘴角的笑,轉身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向着後面的司機姐姐說:“小齊啊,不用一直跟着了,這邊有挺多好玩的好喫的,你可以自己去轉轉,待會我這邊有需要會聯系你。”
齊小姐猶豫了一下,但是附近的好玩的的確比跟蹤倆人有吸引力。
她今年還沒到三十歲嘞,外面的世界對她還有無窮的吸引力,因此收到陳清溪這句話她開開心心地撤離現場了。
齊小姐剛背對着兩人走開一點點就掏出手機自拍打卡,然後!
剛好在鏡頭中瞅到了宋聽輕輕吻了一下她家二小姐的脣角。
!!!
靠。
怎麼她一走就開始撒糖了。。。
合着是因爲自己的存在阻擋兩個人的親密。
那她可真是個罪人啊。
在小齊司機走後,宋聽就沒那麼端着了。
雖然她平時做事就很有禮貌,說話也很得體,但沒有今天這麼板正,板正到有點像人機了。
陳清溪還在想她怎麼忽然變的那麼冷漠了。原來是想留個好印象。
要玩那個漂流,需要去前面排隊,前面還有不知道多少組的人,兩人不緊不慢地站在人羣後排隊,不一會兒後面也站滿了人。
宋聽是個懶人,能坐着絕不會站着,排隊的時候陳清溪一個人排,她從紅布條分割出來的排隊線下面鑽出去,在附近的大石塊上坐着,等到快到了的時候再鑽進來,擠進陳清溪懷裏。
陳清溪摸摸她被太陽曬得有些燙手的腦袋,溫柔道:“你說你偷不想排隊的懶,出去歇着也不找個陰涼地坐,傻不傻。”
宋聽指了指旁邊的樹,“我不傻,你瞧那些樹,上面結的果,掉了好多在下面的石塊上,全是果漿,都沒有能坐的地方嘛。”
站在這裏距離那不算遠,但是果實太小了,看不清。
陳清溪也不犟,很果斷改口:“那是我說錯了,你不傻,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小孩。”
世界上最聰明的小孩得意地笑:“那我陪你玩,你開心嗎?”
“就算你不陪我來玩,我只要看到你就開心。”
嘖嘖嘖。
後面排隊的阿姨看在眼裏,笑着調侃:“現在的小情侶一個比一個嘴甜啊。”
宋聽趴在陳清溪肩頭,掀起眼皮就能看到阿姨的眼睛。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宋聽被這麼說的有點羞澀,當即把自己的窗口關上了。
兩人耳根同時浮上緋色,阿姨卻不依不撓,還回身和朋友一塊說:“我說這戀愛還得看人家小年輕談,純情的嘞,說三兩句情話就臉紅。看看,多有愛啊,兩個人抱在一起都沒分開過,想當年我們也……”
阿姨應該是個e人,說起來沒完沒了。
後面說的一些話讓宋聽害羞到抬不起頭,陳清溪要比她好一點,畢竟她沒有面對阿姨。
宋聽後來還是老老實實轉過身去排隊了,陳清溪從身後抱住她,雙手在宋聽身前交握。
陳清溪小聲說:“我感覺我們倆摟摟抱抱一下要被那姨姨嘮一輩子了。”
宋聽同樣小聲回:“那你還抱我?”
陳清溪抽出右手,拇指覆上她溼潤柔軟的脣,很合時宜的耍流氓,道:“我不僅想抱你我還想親你,能滿足我一下嗎?”
陳清溪的指腹蹭的她心裏癢癢的,這麼說,她還真有點……
真有點想要了。
腦子一旦跑偏就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宋聽薄脣輕啓,舌尖碰到她的指尖,然後整個卷入口中。
溫熱的軟肉裹着它,陳清溪腦子轟鳴一下,腦子裏出現了許多不該出現的畫面,兩秒鍾,她反應過來以後,想也沒想地抽出自己的拇指。
宋聽回頭看她,眼睛溼漉漉的,陳清溪果斷用方才空出的那只手遮住她帶着朦朧情愫的眼睛。
安撫說:“乖一點,不衛生。”
宋聽深呼吸兩下,悶哼着嗯了兩聲,然後扒開她捂住自己的手:“你說我就知道了,捂我眼睛做什麼?”
陳清溪看着她還冒着傻氣的眼睛,冷不丁笑了一下。
她該怎麼解釋自己突如其來的佔有欲?
雖然有些東西她不是很懂,但是宋聽方才那種眼神,她就是不想給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見。
陳清溪感覺自己變了,變的好奇怪。
宋聽笑的時候,她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她的笑,也會高高興興的和身邊的人介紹說這個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很愛彼此。
但是宋聽哭的時候,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只想獨享,獨享她的眼淚,獨享她的哭腔,獨享她有氣無力的撒嬌。
這就是她感覺自己奇怪的點。
人怎麼可以這麼矛盾。
說着說着就排到她們倆了。
穿上救生衣以後,做好防護措施,兩人上了漂流船。
她們倆坐的雙人艇。
附近有水花濺到臉上,宋聽才從不久前的餘韻中完全緩過來,總覺着口齒間還留有她的溫度。
宋聽帶着萬般無奈地言語:“我要是個成年人就好了。”
“要成年做什麼?”陳清溪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