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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晚調好兩樣料汁兒,讓趙慧芳端出去,她則做了最後一個菜,不對,應該是下了一碗面。

戰銘城過生日,長壽面肯定是不能少的。

虞晚晚端着煮好的面,走到戰銘城跟前。

她還沒說話呢,這些人開始起哄。

“老戰可是好福氣啊!過生日,嫂子還給做長壽面!”

“哎呀呀,好羨慕老戰啊!”

一人接一句,饒是戰銘城也紅了臉。

戰銘城衝虞晚晚道:“辛苦了,坐下來喫飯吧!”

戰銘城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

家裏地方小,除了幾個要喝酒的男人,軍嫂們基本都是站着的。

虞晚晚對戰銘城旁邊的位置不是那麼感興趣。

她幹笑兩聲,“我站着喫吧!大家都別看着,喫啊。難得大家能聚在一起喫頓飯!”

虞晚晚這話一出,一羣人紛紛拿起碗筷。

沈建國眼疾手快,第一筷子就夾了紅燒肉。

他迫不及待要驗證。

紅燒肉一入嘴,沈建國雙眼眯了起來。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那個小飯館的紅燒肉,一模一樣!”

沈建國的話,立刻引起了包括戰銘城在內,幾個喫過陳慧小飯館紅燒肉的興趣。

幾個人紛紛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最後露出驚愕的表情。

“嫂子,你是找了什麼厲害的師父,教你這道紅燒肉嗎?說句你可能不敢相信的事兒,我和老戰,我們幾個之前在一個小飯館喫了一盤紅燒肉,味道和你做出來的一模一樣。”

姚政民問。

虞晚晚勾了勾嘴脣,“確實是獨門祕訣!”

沈建國一下子來了勁兒,“我就說吧,那麼好喫的紅燒肉,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有祕訣的!有了這祕訣,做出來的就好喫!”

胡峯:“什麼啊,我後來去喫了一次,又腥又難喫!那個廚子發揮也太不穩定了,跟換了個人似的!”

戰銘城看向虞晚晚。

他想起虞晚晚之前在一個小飯館做服務員。

等等,誰家服務員是早上四點多起來的。

再聯想到虞晚晚回家之後,小飯館的紅燒肉才變味的。

戰銘城:“那廚子該不會是……”

虞晚晚就着他的話點頭,“是我!”

“天啊,我聽到了什麼,那個廚子居然是嫂子嗎?我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祕密?”姚政民哇哇大叫。

其他人也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虞晚晚:“之前在那裏做了一段時間廚子,現在沒時間,就沒去了!大家以後要是還想喫紅燒肉,提前和我說,我有時間,就給你們做。”

“太好了!”

大家說着話,手上的動作沒停。

幾乎每一道菜,對在場的人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喫着,喫着,沈建國問:“你們喝酒不?”

之前大家只記着帶飯過來,酒是真沒有準備。

虞晚晚這兒也沒有。

虞晚晚剛要說家裏沒有,就聽見姚政民開口,“茅臺你們喝不喝?我老丈人送了我幾瓶,我去拿!”

“茅臺啊,必須的,快,快!”

大家着急大喊。

姚政民去拿酒。

蘇連長想起自己家裏還有糧食酒,也回了一趟家。

他抱着一個小酒壇子過來,沒人等姚政民,直接就喝上了。

恰好小寶端着碗過來,讓虞晚晚夾菜。

小家夥聞到熟悉的味道,奶聲奶氣開口,“叔叔,你們是老頭子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大家都有些懵。

還是虞晚晚解釋,“我公公和孩子們說,酒是老頭和老太喝的,小孩子不能喝!”

話落,一羣人哈哈大笑。

戰銘城嘴角也有了一絲絲笑意。

一杯酒下肚,大家話匣子也打開了。

“今兒不僅僅是老戰生日,也是老戰升職的慶祝酒!”

“沒錯,老戰厲害!”

“……”

虞晚晚夾了菜,和胡娟她們幾個在旁邊聊天。

主要是虞晚晚聽,劉桂香和趙慧芳說。

趙慧芳這人,八卦的很。

大院裏大大小小的消息,她都知道。

劉桂香往常都是圍着老公和孩子轉,不怎麼出來社交。

胡娟平時要上班,也不怎麼和這些嫂子打交道。

不過有熱鬧聽,誰不想聽呢!

特別是有些事兒,可以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哪怕是虞晚晚,也聽得目瞪口呆。

等到姚政民拿着茅臺過來,男人那邊已經開始第二遍酒了。

大家各自說各自的,誰也不打擾誰。

虞晚晚有些擔心戰銘城的身體,他還受着傷,也不知道喝酒會不會影響傷口恢復。

可看着他人挺開心的,虞晚晚也不想掃興。

一頓飯,喫的所有人都滿意。

誇戰銘城的,誇虞晚晚的,一句接着一句。

虞晚晚被誇得都不好意思了。

她沒喝酒,所以在飯後,負責送這些人到門口。

再看戰銘城,似乎有些醉了,人坐在椅子上,掙扎着想起身。

沈建國按住他的肩膀,“老戰,你別起了,休息一會兒!”

大人們喫飯耗費了太多時間,孩子們早都睡着了。

虞晚晚家的三小只也是。

喫着,喫着,就回房間睡覺了。

等到沈建國他們走了,杯盤狼藉之下,客廳裏一時間就只剩虞晚晚和戰銘城。

虞晚晚拿了個搪瓷盆,去裝桌上的碗筷,戰銘城搖晃着站起來,也幫忙幹活兒。

他不說話,就是不停的幹活兒。

虞晚晚看他的樣子,真怕他栽倒,摔了傷口。

“你休息一會兒吧,我來收拾就行!”

戰銘城搖頭,“不行,你幹了很多了。已經夠累了,。”

虞晚晚聽到他這番體貼的話,心裏莫名有些暖。

爲了這頓飯,她這一天下來,確實辛苦。

其他男人是怎麼樣的,虞晚晚不知道,但戰銘城能夠明白她的不容易,也足以說明他的人品。

“你下回別喝那麼多酒了!”虞晚晚衝戰銘城道。

戰銘城看向虞晚晚,眼神中帶了幾分疑惑和茫然。

“我的意思是,你還傷着,酒對傷口恢復不好!傷好了,隨你喝多少!當然,我這話也有些馬後炮了!”

虞晚晚最後一句話,完全是在自言自語。

她也沒想得到戰銘城的回應。

但,他偏偏回應了。

“好!以後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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