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頓輕輕的笑了笑,在看到她後頸處的一道金色印記時眼眸漸深,緩緩低下頭去。
“嘶,有點疼,霍斯頓……”
霍斯頓愛憐的舔了舔上面的牙印:“終於……”
沈罌的身子抖了抖,或許是這幾天消耗太多,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敏感難以自控。
他微微側過頭,將自己脖頸也展露出來,上面有一道黑色的花朵形狀,分不清是什麼花,比百合豔麗,比玫瑰優雅,像是一個特殊的圖騰,牢牢的盤桓在他的脖頸,已經與他的肌膚融爲一體。
“罌罌你看,同樣的記號,終於,我們都留下了彼此的記號。”
他握住她的手,一貫冷淡的聲音居然顯出幾分震顫:
“從此以後,除了死亡,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把我們分開,就像這印記一樣,早就融入了我們的骨血裏。”
沈罌也有些震撼,她望着霍斯頓脖頸上的黑色花朵,仿佛感受到她的注視,那妖嬈的花朵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霍斯頓將沈罌抱了出來放到臥室的牀上,輕輕的爲她吹去頭發。
這次他的技術進步了不少。
還記得他第一次給她洗頭發,可以說是雜亂無章,吹了許久才吹好。
空氣中的氣味並沒有完全消散,霍斯頓打開了窗戶,隨即又抱着她溫存了一番,說了好一番情話。
沈罌看到霍斯頓的眼眸已經完全變回了金色,不由開口:“你的發情期應該是已經徹底結束了吧?”
霍斯頓並不想這樣和她分開,矢口否認道:“沒有,還在繼續,獸人的發情期很長的,你是人類肯定沒有了解過。”
沈罌忍不住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胡說,我看到你眼睛已經恢復正常了。”
霍斯頓低聲笑了笑,握住她柔順的發絲在指間轉圈,故意湊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賣力撩撥她:“這麼快就已經想要離開我了嗎?嗯?寶寶?”
“倒也不是,只不過我都好幾天沒有離開這個房間了,總是沒辦法放下心來,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而且米婭米菲她們肯定也很擔心我……”
霍斯頓緩緩摟住她,在她細白的脖頸上嗅了嗅:“那麼……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一會兒就放你走?”
沈罌點頭,思考了一下:“好。”
事實證明,她和星際人的時間觀念是不一樣的。霍斯頓說的一會兒是翌日早晨。
早就守在門外的弗莉亞和管家看到兩人走了出來臉上不由露出驚喜。
尤其是弗莉亞,她先是仔細打量過霍斯頓,確定他一切如常沒有任何殘缺,再去看沈罌發現她面色紅潤狀態也很好,不由雙手合十:
“感謝,萬分感謝上帝,幸好只是虛驚一場,幸好沒有出事……”
說到最後她眼中漫上幾分淚花,又拿手帕輕輕擦去。
“都很餓了吧?我讓人準備了早餐,我聽說你們還沒用餐,走,我帶你們一塊去喫飯。”
幾人來到了餐廳,弗莉亞爲霍斯頓夾了許多菜,思考兩秒,又給沈罌也夾了些。
“多喫點……”
沈罌剛回復了米婭米菲的消息,回過神發現弗莉亞居然在給自己夾菜,瞬間有些不自在。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來。”
弗莉亞輕咳兩聲:“你們沒事就好,看來真的是福大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霍斯頓道:“母親,這段時間讓您擔憂了。”
“還活着就好,你們沒事就好。”
她的眼神有些復雜:“我的確不能算是一個好雌性,好母親,但是……無論怎麼樣,我以後都不會再幹涉你們了。或許是經歷過生死,只要霍斯頓好好活着就好……”
不等周圍人回答,她先一步低下頭喫飯,喫了一口就被這奇妙的味道折服了,不敢置信的又喫了一口。
“這是什麼菜?不僅樣式我沒見過,口感也是這麼的……比我在美食之都喫過的都要美味!”
她又低下頭嘗了幾口,贊不絕口。
管家笑着道:“這些可都是夫人研制出來的菜品,每一道都美味無比。”
弗莉亞看向沈罌,眼中流露出幾分純粹的欣賞:“沒想到你在烹飪上這麼有造詣,真是不錯。”
沈罌糾正道:“不是我研發的,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無數前輩的成果,我只是繼承了而已。”
弗莉亞眉梢微動:“哦?你的祖上是一個烹飪世家?”
沈罌愣了兩秒,緩緩點了點頭,沒有說更多。
而弗莉亞卻越想越遠。
烹飪可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接觸到的,而將烹飪研究得如此出神入化又不露山水,這得是什麼底蘊的古老家族……這麼說來沈罌是一個落難的貴族後代,能繼承家裏的菜譜那就肯定是家裏的繼承人。
這麼想着,她心裏的落差平衡不少。
她是個老封建,最在意的就是臉面和身份,她弗莉亞一生以來,都只要最好的,無論是塗抹的化妝品也好包包首飾也好,包括獸夫都是當年最優秀的。
她生了最優秀的兒子,兒媳也應該是最優秀的,這是她一直以來的觀念。
雖然中間出了些差錯,但是落難貴族總比平民要容易接受得多。
弗莉亞默默點頭,看着沈罌道:“有這麼好的烹飪技術,可真是了不得,來,再多喫一點。”
“阿姨,我已經有點喫不下了。”
弗莉亞只得停下動作:“盡量多喫點,還有你霍斯頓,也多喫點。”
霍斯頓點了點頭,看着眼前喜聞樂見的一幕。
自小在弗莉亞身邊長大,他怎麼可能不了解弗莉亞的性格。不過弗莉亞的性格是改不了的,眼下的結果也不錯。
霍斯頓也早就做好了如果弗莉亞繼續反對,那麼他也會拿出相應的行動來。
按部就班的跟着弗莉亞的教導和命令走了二十多年,唯有這件事情他不願再聽她的指揮。
沈罌,是他生命中絕對割舍不掉的存在……
無論是最初的一見傾心,還是後面的日久生情,她的一切早就滲透到了他的生活乃至生命裏,再也無法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