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雙眼睛一直盯着盅看。
趁亂吳悅晗指了一下陳清溪:“有酒你不喝你去搶小沈的橙汁喝?”
陳清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她就當沒看見吧。
荊釵也是會賣關子的。
先開露出一個骰子。
“六點!”林穎驚呼出聲。
接着大家緊盯着第二個,完全露出來以後發現是兩點,她又補上一句:
“自己嚇自己。”
戲都演一半了怎麼行,當然要演全套了了。
最後一個打開還是六點。
再補最後一個字:“啊——”
如果不是因爲桌上擺着的東西沒一個有正面影響的,幾人應該彔一個短視頻發到官號去的。
十四點剛好比陳清溪多一個,她現在還沒什麼危機感,因爲後面還有五個人。
直到最後,還剩一個宋聽,別的點數都比她大。
不是吧……
陳清溪現在都不知道該祈禱點啥了,不想自己被盤問也不想宋聽被盤問。
於是她選擇偏頭默默看着宋聽不說任何話。
全都隨緣了。
“溪溪也沒想到吧”沈輕笑着說。
大家一副看着熱鬧不嫌事大的喫瓜表情。
一個個笑的這麼猥瑣,陳清溪疑神疑鬼地拿過那個盅,裏裏外外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她問:“這東西從哪裏來的?”
林穎回:“前幾天去逛兩元店看到的,但是這個東西它十塊錢。”
說完她又催促道:“你快把東西給聽聽玩吧,沒人戲耍你的,就是你的運氣太差了,認命吧孩子。”
陳清溪不情不願地把東西交到宋聽手上。
宋聽磨磨唧唧地開始搖。
國師做法一樣的邊搖邊無聲地念叨着些什麼。
陳清溪離這麼近都沒有聽到什麼,便問她:“你在說什麼?”
宋聽看着她嘿嘿一笑,回:“我在說我的點數一定要比陳清溪的點數大啊。”
本來有點不可置信的陳清溪聽到她這麼說莫名有點想笑,“那你快打開看看吧。看看老天有沒有聽到你的心聲。”
宋聽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下,然後很果斷地打開卡在桌上的盅。
五、六、五。
宋聽看到以後笑的前仰後合:“老天聽到了嘿嘿。”
陳清溪呲了一下牙,微笑面對生活。
點數最多的,吳悅晗三個六。
陳清溪看向她都是羨慕的眼神。
吳悅晗衝她搖搖頭,說:“不必羨慕我,,這是我倒黴了一晚上應得的。”
確實,在陳清溪和宋聽沒來之前,她跟中邪了一樣,玩了五輪,三輪她都是最小的,最大的一次都沒搖出來過。
在第三次搖中最小的時候還在想這破玩意兒是不是跟她犯衝。
陳清溪和宋聽一來她的運氣就好起來了。
很好,也是轉運了。
她醞釀了一下,在腦子裏想該對陳清溪使點什麼壞。
然後想起來了陳清溪還沒有選要什麼呢。
“真心話還是?”
陳清溪果斷道:“真心話。”
上次讓她和宋聽親嘴親一分鍾都夠社死的了,這次再來一個一樣的,她可受不住。
吳悅晗仔細想了一下,自己一個人想那是不可能的,旁邊的幾個人一齊在出孬點子。
沈輕:“問她經歷過最尷尬的一件事?”
林穎搖頭中,“這個太容易了。她這樣的估計也沒什麼能讓她尷尬的。”
楊爽神神祕祕地向着吳悅晗招手,她站起來彎腰,把耳朵湊過去聽。
聽完以後吳悅晗大驚失色,磕磕絆絆地說:“這……不太好問吧……”
林穎看她扭捏,接着說:“什麼問題?你不好意思問我幫你問。”
吳悅晗指了指楊爽:“你讓她說給你聽。”
於是楊爽又又貼着林穎的耳朵重復了一遍同樣的話。
林穎聽完呆了兩秒鍾,喃喃道:“這世界上竟然還有我不敢重復的話……”
想了想還是建議說:“這個問題就算了吧。換一個吧。”
後面問了一個沒有什麼含量的問題:“在喜歡宋聽之前還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陳清溪把荊釵送到她手裏的一杯啤酒喝下去了。
對於一個不會喝酒的人不管是什麼酒她都感覺很難喝,就算是微醺只有幾度的那種也不行,她就是純粹的不喜歡這個味兒。
這個啤酒陳清溪幾乎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
雖然不喜歡喝,但也沒那麼容易醉。
也許和她來之前喫了點葡萄有關。
宋聽從旁邊抽了一張紙給她擦嘴,面帶微笑的看着她。
在旁人看來大有一種你好好組織你的語言再說話的意思。
陳清溪也是笑,誠實答:“在她之前我喜歡過一個網友。”
大家眼睛瞪得像銅鈴,本來就是因爲想不到出什麼騷主意了,隨便問了一個,這麼看好像還有瓜喫。
結果陳清溪又說:“但是後來我發現那個網友也是她。”
“不是,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五個人除了楊爽另外四個人都向她倆送來了一根中指。
好像也只有楊爽抓住了一點重點:“你們倆是先在網上認識的?還是先從網戀開始的嗎?”
陳清溪拿起手上的盅晃了晃然後蓋在桌上,掀開盅前說:“你那是另外的問題了,等下次吧。”
開蓋後,三、三、六。
還行,希望不要走上一局的老路,要還是和上一把一樣,她該懷疑有髒東西了。
經過上一局宋聽碎碎念之後陳清溪也開始碎碎念了,不過她自己搖的時候不念,她只在別人搖的時候念。
內容只有一個字:小
陳清溪聲音不小,大家都能聽到,後來大家都一樣,一個人在搖,另外六個人在喊:“小、小、小”。
這麼看來真就有種賭坊似的。
(也只是像,我們是很正經的文)
半個小時之後,陳清溪沒有再搖到最小的,宋聽更是好運氣地幾乎每一局都是最大的。
她玩的好開心啊。
宋聽搖到最大的,她就是狗頭軍師,跟着出了不少餿主意。
這個主要還是要看最小的是誰,如果是楊爽和林穎,她是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有好幾次歡樂的差點把身前的酒水碰灑了。
陳清溪沒事的時候就靠在她肩上笑。
有時候笑的發顫,宋聽會扶住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