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雲煙望着白歡那張掛着溫柔笑容的臉,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明明正值萬物復蘇、生機勃勃的春,但不知爲何,她只覺得莫名其妙的寒冷,以至於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想來定是面前這個人令她感到無比膈應,否則怎會產生如此不適的反應。
“白校長,您還是有話直說吧,畢竟今日您的種種表現實在太過反常,着實出乎我的意料啊。”時雲煙一向直來直往,對於那些做事拖泥帶水之人,她最爲厭惡。
聽到時雲煙這番直言不諱的話語,白校長原本真誠而溫柔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勉強。其實,就在剛才那一刻,她的內心正暗自咒罵:“哼!要不是有人警告過我,就憑你這個小賤人,真以爲光靠那點成績就能保得住學籍,讓我不敢將你掃地出門麼?”原來,白歡回想起不久前葉晚情曾毫不留情地向她潑水,更可惡的是,某一天夜裏,她竟莫名其妙地被人擄走,並慘遭數十個巴掌伺候。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有人警告她不得對時雲煙做出任何不利之事。正因如此,她今日才不得不強壓怒火,客客氣氣地與時雲煙對話。
就在此時,時雲煙忽然注意到白歡臉頰上那尚未完全消退的巴掌印記。然而,她對此全然不知情,根本想不到這竟是她的好老公商寒臣暗中指使他人所爲。
…………
璀璨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商寒臣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深色西裝,身姿筆挺地端坐在寬大的胡桃木辦公桌前。他微微低着頭,目光專注於手中的文件,不時拿起鋼筆在上面籤下自己的名字。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冷峻而帥氣的側臉輪廓。
而秦洲則靜靜地站在一旁,手上有條不紊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和資料。然而,他的臉上卻逐漸浮現出一種欲言又止的神情,仿佛內心正在糾結着是否應該開口說出某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商寒臣似乎察覺到了秦洲的異樣,他抬起頭來,犀利的目光直射向秦洲,冷冷地問道:“有話就說,秦洲,大早上沒睡醒?”這話語中的責備之意不言而喻。
可不是沒睡醒嘛!自家太太六點鍾起牀是因爲要打車去學校,離譜的是,自家這位工作狂老板竟然也跟着六點就把自己給叫醒了,簡直比鬧鍾還要準時。
聽到商寒臣的質問,秦洲先是幹笑兩聲以掩飾尷尬,然後連忙回答道:“哈哈……商總,其實我確實是有事想跟您稟報一下。就是之前御苑別墅那邊咱們商家安裝的監控不是被人惡意毀壞了嘛,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已經派人查出了那個毀掉監控的人的一些線索。”
見商寒臣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依舊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秦洲咽了口唾沫,硬着頭皮繼續說道:“那個人似乎就居住在別墅附近一帶,但具體的住址目前還沒能完全確定下來。而且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一名技術高超的黑客,其在業界的代號叫做 Y 。”
秦洲一口氣將所有情況都報告完畢後,便本能地看向商寒臣,滿心期待着能夠從總裁口中得到下一步的指示和命令。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等來的卻是商寒臣那冷冰冰且毫不留情的斥責聲:“沒查完,你匯報什麼?繼續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