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匆匆忙忙地趕到醫院之後,時雲煙被護士迅速推進了產房裏。陶宴宛則滿臉焦急地坐在外面的長椅上,雙手緊緊攥着衣角,眼眶微紅,看起來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畢竟,這可是她人生中頭一遭碰到這樣的狀況啊!
此時此刻,陶宴宛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應該做些什麼才好。經過短暫而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她終於決定還是先跟時雲煙的老公聯系一下比較妥當。想到這裏,陶宴宛趕緊拿起時雲煙的手機,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知曉她家主子手機的解鎖密碼。
深吸一口氣,陶宴宛顫抖着手撥通了商寒臣的電話號碼。當電話那頭傳來商寒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時,陶宴宛的心猛地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個……時雲煙在醫院呢,我是誰並不重要啦,但不過,我絕對沒有撒謊哦。”語罷,還沒等商寒臣回應,陶宴宛便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匆忙掛斷了電話。因爲實在太過緊張,她根本不敢再多和商寒臣說哪怕一分鍾的話。
然而,剛剛放下手機的陶宴宛突然又看到了時雲煙手機通訊彔裏標注着“閨蜜”二字的號碼。猶豫片刻之後,她咬咬牙再次撥打了過去。幸運的是,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而且對方正是時雲煙的閨蜜葉晚情,此時的她正好沒在上課。
“喂?煙煙怎麼了?”葉晚情急切地問道。
“呃……不好意思哈,我可不是你閨蜜喲,當然啦,這都不是重點。關鍵在於你閨蜜時雲煙這會兒正在醫院生寶寶呢!我心裏實在有些不踏實,所以除了給她老公打電話之外,也只好給你打一個咯。”陶宴宛語速飛快地解釋道。
聽聞此言,葉晚情瞬間驚呆了。甚至顧不上正在跟自己談要緊事的輔導員,二話不說背起自己的包包,風風火火地朝着醫院趕去。
商寒臣掛完電話之後,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順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會議廳外走去。一旁的秦洲見狀,立刻心領神會。他先是向在座的各位股東簡單交代了幾句,然後也緊跟着商寒臣匆匆離開了公司。
秦洲動作敏捷地坐進駕駛座,熟練地啓動汽車引擎。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一路上風馳電掣。秦洲邊開車,邊通過車內後視鏡觀察着後座上司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商總,您真的決定要如此大張旗鼓地趕過去嗎?這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或者......”或者在太太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還沒等秦洲把話說完,商寒臣便打斷了他:“我現在哪還顧得上考慮這些!我的太太此刻正在醫院生孩子,這種時候我若不能第一時間趕到她身旁,那我還算個男人嗎?更何況,她經歷這般痛苦的時候,我竟然沒能陪在她身邊......”說到這裏,商寒臣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透露出內心深深的自責和焦慮。
與此同時,葉晚情比商寒臣更早一步抵達了醫院。當她踏入醫院大門時,遠遠地便望見陶宴宛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產房門口的長椅上。葉晚情快步走上前去,站定在陶宴宛面前,輕聲問道:“請問,您就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嗎?”
陶宴宛抬起頭,看了一眼葉晚情,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確認。見此情形,葉晚情稍稍松了一口氣,但緊接着又追問道:“那麼,您跟煙煙是什麼關系呢?”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以及滿滿的戒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