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嫌棄工資太少這種事情,時雲煙以前倒也有所耳聞。然而,像今天這樣聽到有人抱怨工資太多的狀況,對她而言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這讓時雲煙感覺仿佛受到了某種程度的侮辱一般。
她實在難以理解,爲何張姨竟然會產生如此想法。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三十五萬啊!難道這筆錢真的很多嗎?帶着滿心的疑惑,時雲煙不禁在腦海中反復思索起來。緊接着,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望向身旁的商寒臣。只見商寒臣似乎立刻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同樣也是滿臉困惑地搖了搖頭,表示對此無法理解。
“張姨,盡管我不太清楚您家裏的具體情況,但請相信我的爲人。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已經承諾過絕不會虧待您,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所以這三十五萬的工資,您還是安心應下吧,如果有多餘的部分,權當是給您留作日後養老之用。”時雲煙根本不給張姨回應的機會,說完這番話之後便徑直邁步朝樓上走去,並很快進入了臥室之中。與此同時,商寒臣也迅速從張姨手中接過孩子,緊緊抱在懷裏,然後緊跟着時雲煙一同走上了樓梯。
就在這個時候,陶宴宛剛剛將那個女人帶出別墅外。待他返回屋內的時候,發現自家主子已然上樓而去。於是乎,他二話不說,快步走到張姨身旁,而後輕輕拉起她的手,將其帶入廚房,並開始有條不紊地給她安排起相關的工作來。
別墅二樓寬敞而溫馨的主臥室裏,時雲煙靜靜地躺在柔軟舒適的大牀上。由於剛剛經歷了生產的艱辛,身體還十分虛弱,再加上窗外秋風漸起,寒意愈濃,商寒臣擔心愛妻受涼,便又細心地爲她加蓋了一牀厚厚的被子。
時雲煙望着身上層層疊疊的被褥,不禁感到有些無奈,她輕輕抬起手扶着額頭,嬌嗔地對身旁正忙着掖被角的商寒臣說道:“商寒臣啊……我知道剛生完孩子需要保暖,可你這樣把我裹得像個糉子似的也太誇張了吧!”
聽到妻子的抱怨,商寒臣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溫柔且滿含疼惜地凝視着她,輕聲回應道:“煙煙,你剛從產房出來的時候,面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看上去那麼虛弱無力,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情有多焦急和擔憂嗎?如今你正在坐月子,好好休養恢復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就算我把你包成糉子也是應該的。”
時雲煙聽了這話,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嘀咕:哼,真是關心則亂啊!這貨也不想想,這麼多被子壓在身上得多難受呀。越想越覺得委屈的她,賭氣般地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迅速打開微信,將自己原本清冷的網名改成了【糉子本糉】。
然而,她的這點小反抗完全沒有引起商寒臣的注意。平日裏,商寒臣並不熱衷於玩手機,除非是要與她聯絡或是處理工作事務,否則手機幾乎很少出現在他手中。而且以他的性格,恐怕根本不會去留意時雲煙網名這種細微末節的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