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拳腳飛快點出,不斷的擊打在尼克勒的渾身各處位置,尤其照顧那幾個要害部分。
姜智滿臉無語,也不知道這一人一靈到底是誰污染了誰。
戰鬥雖然還在繼續但是其實已經結束,這兩個領主相比起之前的裏恩和奧瑪都弱上很多。
而且這兩個領主並沒有二階段的形態。
不過想想也是,這兩個再怎麼樣也只是常年享樂的存在,而裏恩和奧瑪則是真正駐扎在前線的將領。
姜智估計就算是裏恩一個人也能夠單挑這倆貨。
戰鬥在數個回合後便落下帷幕,這兩個領主並沒有死亡,而都是被打剩下一絲血皮。
秦肅從自己的卡機中拿出兩件道具,那是一件鐐銬裝的刑具,能夠拘束敵人的道具。
【囚徒鐐銬:將要靠佩戴在敵人身上可以封鎖敵人的行動和能力,非虛弱狀態下的敵人可能會掙脫鐐銬】
將鐐銬爲兩個領主帶上之後,姜智就看見尼克勒和馬可的血量上出現封鎖。
只要鐐銬還佩戴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就不能通過自己身體的機能恢復生命值。
在看四周邊上的幾名守衛也已經被士兵們全部幹掉,他們只是精英級的存在,根本抵抗不了比他們數量還要多的士兵圍攻。
秦肅收拾完一切,讓兩名士兵扣押住尼克勒和馬可,正準備撤離,就看見姜智一人拖着一具守衛的屍體,走到金屬管道之前。
“你想幹嘛?”
“那個之前的攝像頭還有嗎,我想看看被吸進去的東西到底會經歷什麼樣的情況。”
秦肅覺得姜智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捏碎一張卡牌,將一個小攝像頭塞入守衛的屍體中。
姜智一腳將守衛的屍體踹入管道,隨後就看見守衛的屍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附了一樣順着管道向上。
再看監控的平板,裏面在夜視攝像頭的照射下,只能看見沾滿血跡的內壁。
一路往上後,不知遭遇什麼東西,屍體傳來破碎的聲音,攝像頭的記彔也在此時變爲了一團模糊。
“被碾碎了。”
秦肅淡淡的說着,他一臉的嚴肅。
姜智點頭隨後他看向那兩個被押着的高層:“神器之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尼克勒只是不屑的瞟了一眼姜智,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姜智不經意地笑了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反正到時候他們會說的,羅蘭居然敢向自己打包票,那麼他的藥劑肯定是管用的。
“在敬酒和罰酒之間,你選擇下酒,那你就不能怪我們。”
……
走出裂縫,此時太陽正高懸天空,即使是在深坑內的裂縫也能夠照射到陽光。
那帶有溫度的光芒照射在尼克勒和馬可的身上,讓這兩個從未見過陽光的底層生物有些不安。
廢都的光更像是工業的燈光,只有亮度,沒有陽光的溫度。
此刻尼克勒和馬可也終於意識到這一羣自己從未見過的人並非廢都外圍的本土勢力,他們來自另一個世界。
來自此方世界清澈的空氣經過面罩讓二人的氣息都舒緩了很多。
最後二人被押送到位於裂縫附近的一間審訊室內。
室內的安排和當關押羅蘭的並沒有太大差別,此時歐陽鋒等一衆研究員已經在關押室外的觀察間等候。
就連陸承平,此刻也出現在外圍,他似乎對於這次的審問結果十分的關心。
審問他的是一位來自官方的官員和羅蘭,羅蘭之前就說過,他可以爲官方提供審問所需的吐真劑。
這東西在前幾天,羅蘭就委託姜智使用卡牌讓他進行制作。
【吐真劑:道具,可以使服用的人說出真話,大幅度削減服用之人的全屬性】
那是一瓶黑不溜秋的試劑,姜智看的都有一些泛寒。
在羅蘭的幫助下,那兩瓶黑色的液體倒入了尼克勒和馬可的嘴中。
二人明顯也認出了這兩瓶藥劑到底是什麼,他們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頭顱,企圖躲避。
最終還是被迫服下這兩瓶吐真劑,二人的身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虛弱下來。
馬可原本就佝僂的身體,此時就像是縮成了一只蝦一樣,雙手被鐐銬的重量壓迫垂在半空。
那名官員開始詢問:“你們口中的神明是怎樣的存在,你們有見過他們嗎?”
馬可聲音顫抖:“沒有,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們。”
邊上的尼克勒則說道:“我…見過…他們,其實和我們差不多,只是他們不用佩戴面罩,他們生存的環境比我們好很多,當然只是相對的,並沒有這裏好。”
官員面無表情的點頭,而邊上的馬可和羅蘭則難以置信的看向尼克勒。
“照你這麼說,你其實覺得他們並不是神。”
自從說出最開始的那句話後,尼克勒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包袱,說話的速度也開始變得更加流暢。
“是的,他們和我們差不多,我甚至親手殺死過他們中的一員,我也沒見過所謂神罰降下。”
他說到一半,領口就被羅蘭拎起來:“那所謂的祭祀,又是怎麼回事?”
誰料尼克勒忽然慘淡的笑了起來:“廢都其實就是那些自稱是神的家夥留下來的垃圾堆而已,他們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過人。”
“在他們看來,垃圾需要有一個統一規範處理的地方,所以才有了廢都。”
“而我們只是幫他們分解垃圾的蟲子而已。”
“那根管道能夠回收我們在垃圾中找到的有用的東西。”
羅蘭的語氣有點失控:“誰問你這個?我問的是祭祀,祭祀是怎麼回事!”
尼克勒把頭埋低:“那些家夥飼養着蟲子,蟲子能夠幫他們守護家園,但是蟲子喜歡喫肉,上面也沒有那麼多的肉。”
“這跟你們說的所謂好人有什麼關系?”
尼克勒緩緩的將頭再次抬起,他一臉冰冷的看着羅蘭:“好人送上去容易看管啊,如果送上去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壞蛋,你覺得他會幹什麼?”
羅蘭的手開始不斷的顫抖:“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背後的原因真的需要很復雜嗎,在那羣人眼裏,我也只是一只稍微有點價值的蟲子而已。”
場面有點安靜,姜智聽得有些反感但最終也沒有多說,這些再怎麼說其實也只是廢都和遺棄之地的家事而已。
而他們現在扮演的則是一個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