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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沒有下雨,未來幾天天氣預報也沒有顯示有雨。

樹底下的螞蟻很多,不規則的爬行,甚至不是往一個方向。

宋聽蹲在旁邊看,看着看着就出神了。

直到眼睛被一雙冰涼的手捂住。

這氣息太熟悉了,她聞的出來。

“怎麼了?”

宋聽問這話的時候很平靜,陳清溪感覺沒意思:“怎麼猜出來是我的?”

“不是猜的,聞出來的。”

“那你真是狗鼻子。”陳清溪嬉笑着,但是很快又佯裝嚴肅:“可是你這樣讓我很沒有體驗感。”

“那我們重新再來一遍?”宋聽試探性反問。

陳清溪狂點頭。

於是重新又來一次。

方才是剛洗過手,才涼涼的,但是現在沒那麼涼了,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再次站在宋聽身後遮住她的眼睛。

對方果然很配合她。把在場的幾個人的名字喊了一遍就是沒說陳清溪三個字。

陳清溪滿意了才放開她,蹲在她旁邊和她一起看。

“其實螞蟻會咬人的。”陳清溪說。

宋聽點頭。

“所以你現在應該怎麼做?”陳清溪又問。

這一片螞蟻格外的多,估計是附近有蟻穴,偶爾看見的幾只不要緊,但是在很多的地方,可能有只就趁人不注意爬進衣服裏面了。

宋聽習慣性拍拍手,站起來往後退,順便伸出只手去拉她起來,笑嘻嘻說:“那我換個地方玩。”

陳清溪賞罰分明似的摸摸她腦袋:“真乖。”

本來是很想配合她的,但是架不住陳清溪現在哄她的語氣,像媽媽哄孩子。她沒忍住笑出聲來,並且向其發送一條就業指導:“我覺得你去做幼師也是易如反掌。”

她要這麼說,陳清溪就要端起來老師的架子了:“那宋同學會喜歡我這樣的老師嗎?”

宋聽和她面對面站着,雙手捧着她的臉,目光看進陳清溪眼底:“嘿嘿,我沒上過幼兒園,但是我會喜歡你。”

陳清溪給她鼓掌,頓了頓說:“我其實做不了幼師,不,不止是幼師,和教育有關的我應該都做不來。”

宋聽輕挑眉梢,好奇問:“爲什麼?”

陳清溪攤攤手,理直氣壯回:“因爲我沒有耐心啊。”

這個宋聽理解不了,至少在她看來陳清溪還是很有耐心的,上高中的時候給身邊朋友講題的時候就很有耐心。

“明明就不是你說的這樣。”

“不是什麼事情都一定要表現出來的,否則怎麼會有僞裝這個詞呢?”陳清溪說着捉住她右手手腕,操控她手摸摸自己的臉。

“那我呢?對我也是僞裝嗎?”

“對你不是,我喜歡你才有耐心。”

有首歌裏面的歌詞:愛讓懸崖變平地,生出森林,一整片的森林,你在樹蔭裏

於她而言,宋聽就是那個站在樹蔭裏的人。

宋聽笑了下,只要能感受到被愛,是不是僞裝又有什麼值得計較的呢。

四個人在串串,兩個人在烤,還有宋聽這個閒蛋鈔人。

她們串串的已經完工了,已經在收拾好的地方坐下了。

負責烤的是林穎和楊爽。

林穎這個狗是最會偷閒的,爲了防止她偷懶,大家一致要求她和楊爽去燒烤,主要是和楊爽一塊,她偷懶楊爽會制裁她。

好消息:廚子不偷懶了

壞消息:烤完的當場就炫嘴裏了

衆人直呼不靠譜,還是自己拿着串過去,喫啥烤啥了。

五花肉在烤架上滋滋作響。

宋聽對食物的需求低,但又挑剔。

喫肉不喫純瘦,也不喫純肥,一定要肥瘦比一比二左右的樣子才行。

陳清溪第一次在她嘴裏聽到這個描述的時候驚了。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挑剔到這個程度。

串串的時候陳清溪就給她串了幾串符合她要求的單獨放了一個烤盤。

送到宋聽手上的時候,對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這眼神她沒少見,但是每次看見的時候心裏都會有不同的觸動。

事實證明喜歡你的人是不會嫌你麻煩的,又或者說不管多麻煩對方都願意爲你去付出。

愛不是張嘴說來的。往往表現在行動上,就像宋聽想的那樣,能讓你感受到被愛的話,那還何須在意她心裏想的是什麼。

“今天帶那個搖骰子的東西了麼?”林穎問。

沈輕伸手從吳悅晗衛衣的帽子裏把東西拿出來,“帶了。”

吳悅晗本人愣住:“你們誰幹的?”

看着像是會做這種缺德事的人只有林穎和陳清溪。

在林穎剛開口問過的情況下,她理所當然的以爲是林穎。

於是紛爭開始了。

知情人士看着她追她逃,在原地止不住地發笑。

罪魁禍首本人宋聽反而最淡定,那兩位打累了才停下來。

說是互毆,實則只有林小姐單方面挨揍的份,說是挨揍,實則也沒有真的打她,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揪着她衣領,搞亂她的發型。

要說她們裏面誰的戰鬥力最強不好說,陳清溪、楊爽還有荊釵都有健身的習慣。忽略宋聽這個病秧子,那最好拿捏的一定是林穎。

病秧子本人還在悶頭喫東西,陳清溪偏頭看熱鬧,再回頭的時候,手上只剩了一根籤。

“唉?我?”陳清溪低頭在附近的地面上看,尋找是不是掉到地上了,但是地上什麼都沒有,抬頭正瞧見宋聽向着她笑。

她心下瞬間了然。

大饞丫頭。

“你不是說你沒什麼想喫的麼?”

宋聽把嘴裏的咽下去,說:“那是當時沒有,我現在想喫你嘴裏的。”

嘖嘖嘖。

楊爽擠眉弄眼了一下。調侃道:“這是野外但不是無人區哈。”

老板本人不以爲然,老板的妻子嘛……

老板的妻子原地蹲下了,轉移話題說:“我們快開始遊戲吧。”

幾張墊子鋪在地上,上面放了兩張牀桌。

桌上只有一沓一次性紙杯,啤酒全擺在桌下。

又到了放縱環節。似乎是想到了上次玩的情況,在開始前,幾個人莫名其妙先笑了一通。

“今天從哪裏開始?”陳清溪詢問。

“你和聽聽換個位置,這次從聽聽那開始,你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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