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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沈夫人那充滿關切的目光,時雲煙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起來。要知道,沈家此次邀請她前來,其目的無非就是商談合作事宜罷了。然而,此時此刻這突如其來的關懷究竟意味着什麼呢?

“沒錯,我的確是受傷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的美麗至關重要啊,因此我才會選擇戴上這副面具遮擋一下。”時雲煙一邊輕聲訴說着,一邊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撫摸起自己臉頰上那精致的狐狸面具。

此時,一直默默站立在一旁的時夫人則面露些許尷尬之色。自從時雲煙踏入這個宴會廳以來,沈夫人就完全沒有與她交流過半句言語。

罷了罷了,暫且忍耐一番吧,一切都是爲了那個至關重要的項目能夠順利推進。

正當時夫人如此寬慰自己之時,還未來得及完全回神過來,卻見時雲煙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滿臉驚愕地緊盯着沈夫人身旁一名傭人手中所捧着的花瓶。

“沈夫人呀,您瞧瞧您身旁這位傭人手上拿着的花瓶,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送來給老爺子當作賀禮的麼?依我看吶,這明顯就是個殘次品嘛!”時雲煙此言一出,最爲難堪的無疑便是時夫人了。

只見時夫人大怒不已,高聲呵斥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我送去的那個花瓶,可是價值高達數千萬之巨的珍貴之物,何來殘次品之說?分明就是你有眼不識泰山,毫無半點鑑賞能力罷了!”

氣死你,氣死你,我定要讓你爲在 A 國對我和商寒臣的欺辱付出代價!

只見時雲煙怒目圓睜,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心裏不停地念叨着這句話,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與怨恨都通過言語發泄出來。

而被她怒斥的對象時夫人則一臉淡然,嘴角甚至還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看着這一幕盡管心裏有氣,但不過也不緊不慢的道:“時夫人,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您瞧瞧這花瓶,的確是個殘次品啊。而且據我所知,沈老爺子向來對這類花瓶之類的小玩意兒情有獨鍾,想必今日他老人家一定會邀請那位赫赫有名的鑑寶大師文墨先生前來吧。不知時夫人對此作何感想呢?”

時夫人聽後,雖然心中也察覺到這花瓶似乎真的存在一些瑕疵,但她可不想就這麼輕易認輸。於是,她強裝鎮定,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謅起來:“哼,就算這花瓶稍有瑕疵又怎樣?說不定它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特殊價值呢!再說了,誰能保證你所謂的真話就一定是正確的?”

時雲煙話音剛落,原本安靜的宴會廳瞬間變得嘈雜起來。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哎呀呀,你們說說看,這位時夫人怎麼會這樣啊?好歹她也是堂堂百年世家的當家主母,怎會如此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呢?”

“這可說不準吶,也許事情另有隱情呢。不過既然時總都說這花瓶有問題,那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有假了。”

一時間,各種猜測和質疑聲充斥着整個宴會廳。而此時的時夫人,站在人羣中央,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究竟是因爲內心的心虛,還是由於現場氣氛太過熱烈所致,她的雙頰竟然不知不覺間泛起了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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