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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能打斷一下嘛?陸老師,我想踢足球!我要加入足球隊!”蛋蛋看向陸老師的眼睛都布靈布靈的。

然而,現在她的本體還是個Man。

再不濟,也是個沒了蛋的Man。

所以陸老師見她這樣,臉都白了一截。

他總感覺蛋蛋下一句話就能蹦出個“小生不才,未能得小女子青睞”。

劉主任見話說開了,甚至於解開了小陸的心結,自然是喜笑顏開地觀望着這溫馨的一幕。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事不好啦!”

還沒等這邊幾人聊完,就有學生一臉驚恐地跑過來聲音尖如太監似的喊了起來。

這時候,一衆老師才發現,在蛋蛋身後,躺了一個人。

副班長:“……”

老師們:“……”

“這是什麼情況……?”陸觀率先開口問了起來,他才剛穿好鞋。

蛋蛋只能如實開口:“他們嘲笑何老師,我看不過眼,就小小地教訓了他們一頓。”

一邊跟蛋蛋同一個班級的學生,此時心有餘悸地瞪着她破口大罵起來!

“你那哪是教訓啊!我看你就是在殺人!有你這樣教訓的嗎?看到人就是踹襠?”

他都不敢想,如果當時他沒有靈機一動躺在地上裝暈的話,說不準現在仍然躺在教室裏,跟其他被爆蛋的可憐蟲昏迷着。

這個該死的惡魔!

你又不喫蛋炒飯,爆那麼多的蛋是想幹嘛?

“你是哪個班的學生?”還是劉主任明事理,她直接就走到了這唯一的幸存者面前嚴肅問道。

王勇自認爲自己沒做錯,特別是在跟蛋蛋剛才所做的行徑相比起來。

“初一一班!”

一旁的陸觀瞬間用右拳敲了敲左手手心,像是知道了是誰似的!

“哦!是何智宇何老師,”陸觀沉吟了半晌後,又開口,“他人很善良的,而且課上的也挺有意思。”

“你既然認識,就叫他過來。我讓他來這裏說一下發生了什麼,那這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聽聞此言後,王勇一下就樂了!

這麼叫可一點用也沒有!

畢竟他們都是等到語文老師走後,才開始說壞話的。

而且誰不會在背後說壞話呢?

在他們看來,蛋蛋這純粹就是發了神經,莫名其妙就爲了一個老師跟他們全班站在了對立面!

真是有病!

王勇格外不爽地哼出一鼻子氣。

蛋蛋也像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率先舉手反駁:“劉主任,我認爲這事牽扯了很多,這樣的話,還不如調監控呢!”

可這時候,劉主任看向她的臉色都變了。

“你確定要調監控?”

他的語氣並沒有很驚訝,反倒帶着一絲勸阻。

察覺到這弦外之音的蛋蛋瞬間恍然!

她摸着下巴,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一邊的王勇反倒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顯然,他也覺得如果調監控的話,那他們之前說老師的壞話就一覽無餘了。

但如果不調監控,到時候就算那姓何的來了,也完全不虛的好吧!

反正你又沒聽到,能奈我何?

但這些受傷昏迷的同學,可是擺在明面上的鐵證啊!

哈哈哈哈!

一想到這裏,王勇就想笑!

等死吧你!

臭傻逼!

王勇偷偷給蛋蛋豎了個中指!

蛋蛋面上憤怒到了極點。

實則內心差點沒笑出屎來!

哈哈哈哈!

真以爲這裏的人都跟你一樣是小屁孩啊?

……

陸觀看向一邊管理監控室的保安,再三囑咐確定後,才離開這裏。

隨後,他又找到了何智宇。

“何老師,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你班上的同學老是在背後說你壞話?”

何老師頓時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這個我當然知道一點。哎,現在的孩子跟以前我們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他們不能理解我,在我看來,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過我從未想過,在現在這個年紀,就能讓他們明白這些。因爲教育的滯後性,我相信,等到他們成長起來,肯定會明白,我說這些的深意。”

陸觀笑了:“何老師您不愧是個文化人,我也算是聽明白了。您確實是做到教書育人這一點。但有時候,太過於脫離實際,乃至當前階段都沒有掰正的話,那他們以後不管多大,都不可能明白,你這會所講的一切。”

“什麼意思?”

陸觀跟他一起邊走邊說。

“您底下出了個好苗子,他不僅在體育上有一定的天賦,在尊師重道上,亦如此。”

陸觀下意識忽略了,蛋蛋在他們一夥老師剛出門的時候踹來的“尊師重道”名場面。

那完全可以美其名曰爲“切磋”。

“在您上完課走後,他就替你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同學全給放倒了。”

“放倒了多少人?”

“全班只剩下一個幸存者。”

何智宇徹底懵了:“不是……你說的還是中文嗎?”

陸觀也有些頭疼:“說實話,這次來找您,就是想讓您配合一下他,這家夥下手不知分寸,把全班蛋都踢沒了。”

何老師差點沒被自己口水給嗆死!

“咳……咳!你……你說啥子?”

陸觀見他眼睛瞪這麼大,想了想,也只能硬着頭皮重復了一遍:“他把全班同學的蛋都踢光了。”

何老師突然想起自己剛完的電視劇:

《拆彈專家》。

“你別鬧行嗎,”何老師退了半步後,臉上明顯出現了不信的表情,“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陸觀有些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被爆蛋了也不是什麼壞事,每隔三年就能重新長好一個蛋,你慌什麼?”

“正好趁此給你的這羣桀驁不馴的孩子長點教訓。”

“你想想,你這麼對他們,可他們卻這麼‘報答’你,你可能覺得這沒什麼,一羣孩子嘛!”

“但我想說的是,有時候,正是因爲他們是孩子,才要用更嚴格的要求去栽培!”

“畢竟,歪脖子樹,是從根源處歪的。”

聞言,何老師看陸觀的眼神都變了。

“我不如你看的這般透徹。”

何老師虛心承認了自己不如他。

可陸觀卻擺擺手:“哪裏,只是我有個小侄子,管他得到的經驗。”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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