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霍家熱鬧起來，拜年的人不少，許初念他們陪着沈清梨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在霍家喫過午飯，沈清梨和霍靳年回了沈家，林千妤的孕肚還不算太明顯，沈徹倒是緊張的不行，生怕她磕着碰着。

林千妤淺笑着安撫他，坐在沙發上，溫柔的仿佛給她鍍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現在還會覺得惡心嗎？”沈清梨問道。

“不會像之前這麼嚴重，現在已經好多了。”林千妤解釋道，“偶爾喫點酸的還能緩解。”

“那就好。”

…

午後的太陽照在後面的庭院裏，石凳上都鋪滿了毛茸茸的坐墊，沈清梨坐在秋千上面，在萬物都在沉睡的景色裏，她像是突然開出來的一朵鮮豔的玫瑰。

霍靳年從書房出來，徑直走到後院，站在秋千後面，輕輕推起來，沈清梨回頭看了他一眼，“跟爸爸聊了什麼？”

沈建業鮮少會單獨跟他聊天。

霍靳年穩住秋千，靠在後面，“爸說，別讓他找到揍我的機會。”

沈清梨側着身子坐，和他靠在一起，“爸爸就是太擔心了。”

“我知道。”霍靳年摸了摸她的小臉，“我很幸運了，如果我以後有女兒，我才不會讓他這麼簡單就得到認可。”

沈清梨輕輕笑出聲。

霍靳年抵着她的額頭，“阿梨，我現在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沈清梨對着他的脣咬了一口，“疼嗎？還覺得是做夢嗎？”

咬的跟小貓一樣。

霍靳年低頭埋在她的頸窩輕笑，“一點都不痛，我真的在做夢，阿梨~”

沈清梨抬手雙手摸到他的下巴，捧起來搖啊搖，“快醒來，快醒來。”

霍靳年簡直要被她可愛死了，抓着她的手親了親，“我老婆怎麼這麼可愛。”

*

再回家時的時候，清冷的月亮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空，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沈清梨穿着浴袍出來，走到衣帽間，指尖在一排排睡衣前劃過，一直劃到最後才停下，最終彎下腰。

入夜後，外面的月光清冷冷的照在大地上，庭院裏的積雪化完後就被清理掉了，所以月光照下來的時候，只覺得有一片寂靜。

沈清梨推開書房的門，霍靳年正在跟人講電話，一口流利的法語，抬眼看了她一眼後朝她走了過去。

掛了電話後，霍靳年才攬着她在沙發上坐下，“還不睡覺？”

“你怎麼過年還這麼忙？”

“外國人不過年。”霍靳年摸了摸她的頭發，發尾還有點潮，“已經忙完了，洗個澡很快就陪你。”

“好。”

霍靳年看了她一會兒。

她以前都會叮囑他早點休息或者說爺爺讓她來送點東西然後就走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目光柔柔的，好像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只有他一樣。

沈清梨摸了摸臉，“怎……怎麼了嗎？”

霍靳年湊過去親了她一口，“老婆真漂亮。”

沈清梨在他懷裏笑。

霍靳年伸手將人抱在懷裏站起來，“跟我一起洗。”

她的腿被分的很開，沈清梨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一只手下去合攏浴袍，慌亂的出聲，“不要，我已經洗過了。”

“再洗一遍。”霍靳年抱着她出了書房。

“不行！”沈清梨掙扎的很厲害。

霍靳年見她不是害羞，腳步調轉了一個方向，將人放到牀上，“那我等會兒就來？”

沈清梨點頭，臉頰紅紅的。

“親我一下。”

沈清梨推開他，滾進了被子裏，“我好困。”

霍靳年直起身，“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