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卡洛的氣味,很濃,下一次不要再帶着他的氣味過來。”
他說着,仿佛懲罰似的在她下脣輕輕咬了一下,並未用力,沈罌只覺得有點癢,不由伸手推了推他。
這時候,她似乎只有答應:“下次不會了……”
霍斯頓戀戀不舍的親吻着她的嘴脣。
他的動作和之前一樣溫柔,似乎是擔心會傷到她,但不知又怎麼了,他的動作忽然又變得猛烈起來,沈罌完全適應不了不溫柔的他,幾乎快要招架不住。
但奈何她怎麼求饒霍斯頓都只是用脣封住了她的嘴巴。
沈罌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結束之後她一定要將霍斯頓狠狠地罵一頓。
只不過他的想法終究沒有實現,因爲等霍斯頓徹底結束之後,她已經累得意識模糊不清,在他懷裏克制不住的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她額頭輕輕吻了吻,隨即她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裏泡在溫熱的水中,似乎是有人在給自己清洗。
但她太困太累了,很快就徹底的睡了過去。
*
沈罌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中午了,她臉頰有些紅,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
她下意識的朝四周看去,內室沒有人,外室也沒有什麼動靜。
沈罌試探的喊了一聲霍斯頓,沒有人回應,想來應該是去訓練了。
營帳被人打開了,走進來的卻是卡洛。
他的語氣多了幾分不爽:“站在外邊就聽到你喊他的名字,這麼依依不舍的嗎?爲什麼不能也多想想我呢,我哪裏不如他好……”
沈罌嚇了一跳,她低頭一看,還好,霍斯頓臨走之前爲她穿好了衣服。
“卡洛……”她的聲音還有些啞。
卡洛靜靜的望着她幾秒,冷哼一聲,那雙冷戾的眼眸居然多出了幾分委屈。
“你怎麼了卡洛……”
“你爲什麼只撫慰他,我要個親親抱抱都這麼困難……”
他越說越覺得委屈。
林豪跟他講過的話總是在他的腦海裏回蕩。
仿佛在某個瞬間,他也變成了不被妻主喜歡的下堂夫。
想想就萬分悲慘的人生,難道真的就要發生了嗎?
只不過比起對自己未來的憂慮,心中的酸脹更讓人難以忍受。
見卡洛似乎真的很傷心,沈罌站起身來安慰他道:“沒有,卡洛,不是你想的這樣。”
“真的嗎?”卡洛的眼眸中閃過幾分狡黠:“那你親我一下。”
沈罌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輕輕吻了一下,卻被他攬入懷裏瘋狂的親吻着,好像是恨不得要將她給喫進肚子裏。
卡洛的接吻方式一直都是這樣,每次吻完之後沈罌都感覺自己的嘴脣麻麻的,還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他親着親着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手從她的衣擺摸到那截纖細滑膩的腰肢,身子都因興奮抖了抖。
察覺到他的意圖,沈罌費了好大勁才將他給推開。
卡洛低頭可憐巴巴的望着她,眼中盡是不滿足。
“不行,這裏是霍斯頓的營帳,我們得換個地方……”
如果被霍斯頓知道之後,那恐怕又要鬧騰了。
卡洛握緊了她的腰,眼中盡是驚喜又有幾分不敢置信,說話都有幾分吞吞吐吐:“你,你的意思是?你終於願意接納我了……”
沈罌忍住羞愧點了點頭:“但是你不能太過火,我身體還有點酸……”
卡洛的眼眸像是燃起了一簇火焰,像是嫉妒又像是炙熱瘋狂。
“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愛你……”
他迫不及待的將沈罌打橫抱了起來。
沈罌嚇了一跳,只得摟住他的脖頸:“卡洛……”
卡洛的聲音有些啞,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麼:“你放心,我也沒有在他的房間的愛好,我帶你去我的營帳,你一定會喜歡的……”
*
除了必須的會議之外,辛幾乎一直守在這個望遠鏡前,包括睡覺的時間。
幾乎一夜的沒有合眼,因爲心中迫切想要看到她的欲望實在是太過強烈。
只是過了幾天卻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一樣。
他好想看到她現在是什麼樣子的,有沒有瘦又開不開心……
自己不在她身邊,她會不會很失落呢?
他又忍不住這樣去想。
既想要讓她開心又想要從她臉上看到和自己一樣的抑鬱失落,因爲那樣好像能夠證明她也同樣在乎他。
忽然……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抹身影是她。
只不過……卻是以被卡洛抱着的方式,正走向一個營帳。
“該死!!”
他將望遠鏡砸了,強大的破壞力讓望遠鏡幾乎碎成了碎片。
周圍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勸他息怒卻看到了他幾乎化作橫瞳的眼眸,藏着無數的暴戾和殺氣,沒有人敢輕易靠近,暗中思考着對策。
他憤憤道:“該死的卡洛!我非要把他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不可!他居然敢,他怎麼敢的,我一定要殺了他這個該死的東西……”
暴戾的情緒仿佛被刺激得發酵更多,源源不斷的制造負面能量。
趁着辛不注意,身旁的人迅速往他身上打了一劑鎮定劑,只不過這次的鎮定劑似乎沒起什麼作用,那人被他一腳踹在了城牆上。
辛的眼眸更加血腥,眼中的殺戮之意幾乎快要藏不住。
與此同時,心髒似乎也在綿密的痛着,痛得他只想瘋狂殺人發泄。
什麼理智,什麼道德,這些東西他自生下來就沒有過!
殺了卡洛,必須要殺了卡洛,要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又是幾聲槍響,這次是麻醉槍的響聲。
因爲麻醉槍放置的藥量極其強勁,辛幾乎瞬間就會倒下。
但這次卻並沒有,在他攻擊了三個手持麻醉槍的獸人之後才緩緩倒下。
原本想要再補一槍的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
沈罌被卡洛抱回了營帳。
一路上以來周圍獸人打量的目光都讓她有些不適應,只能將臉埋在卡洛的胸膛裏。
卡洛的聲音含着幾分笑意:“這麼害羞啊?”
他抱着她一塊倒在了牀上,迫不及待的去汲取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