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澤和他旁邊的伊芙。
“池澤,你這麼快就恢復了?”
“巫醫治療的及時,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最重要的是不能錯過獸神祭。”
幾個雄性互相點頭示意。
“我們能坐在這裏嗎?”
伊芙還有幾分拉不下面子,側着頭,臉有點紅。
昨天她在所有人面前,把臉都丟光了。
謝恬和綠蕊茜茜對視一眼,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的驚訝和微微的喜悅。
畢竟能和部落裏的雌性關系變好,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當然,想坐哪裏都可以。”
謝恬率先發聲,面帶微笑。
伊芙輕哼了聲,和池澤挨着坐了下來,接着嘴巴囁嚅,聲如蚊吶,
“謝……謝謝。”
獸神祭上不僅有美食,還有爲獸神獻上的舞蹈。
在各叢篝火之間的空地上,一列雄性獸人走了進去,臉上抹了紅色和白色的符號,頭戴羽冠,腰遮樹葉,肌肉遒勁,在火光映照下大開大合地跳起戰舞。
神情剛毅,聲音渾厚,像是在敘述獸人對抗自然、綿延至今的歷史。
原始而富有生命力的肢體與舞蹈,深深吸引着在場每個獸人的注意力。
直到表演的獸人離開,謝恬還沉浸在古老而震撼的情緒裏,心髒臌脹。
那邊,獅青登上高臺,在衆人的目光中振臂一揮,“衆獸啊,享受鮮花與美食吧!”
“享受獸肉、蔬果、與汁水吧!”
“那是獸神賜予我們的寶藏,使我們生生不竭的蜜源!”
“願所有部落,所有獸人,享受這場獸神祭!”
獸神祭的氣氛迎來了高潮,場上一片歡呼與喝彩,伴隨着各種獸類的吼聲,遠遠地還能聽到猿獸的叫聲。
看來各部落的獸人都對這次的獸神祭十分滿意。
“接下來就是最後的賞月環節了吧。”謝恬開口,聲音期待。
“確實如此,我們會等待頭頂的兩顆月亮重合到一起的時候,作爲獸神對獸神祭滿意的象徵。”
熟悉的聲音靠近自己,謝恬驚訝,“赤羽!”
紅發羽族彎起眉尾的紅痣,“謝恬雌性。”
他指着謝恬另一邊的位置,“我可以坐在這兒嗎?”
“當然可以!”
一旁被雄性刻意無視的柏瑞:“……”
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心裏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那個……打擾了,我可以坐這裏嗎?”
不知何時走過來的時白指着赤羽和謝恬之間的空隙。
本想一點點拉近和謝恬之間距離的赤羽:“……”
謝恬已經覺得有些古怪了,還是道,“……當然可以。”
中間這麼點縫隙也要擠?
旁邊的篝火是都沒位置了嗎??
她環顧四周,發現四周獸人都零零散散,就她們這團篝火幾乎已經擠滿了人!
而且圍着篝火的衆人表情各異,一半氣氛曖昧,一半氣氛凝重。
謝恬感覺自己被好幾道視線盯着,如芒在背。
時白微垂着腦袋,提醒她,“謝恬雌性,馬上雙月重合的時候,會有不一樣的現象發生哦,但不用害怕。”
謝恬剛想問他是什麼現象,但隨着獸人們驚呼四起,“來了!”
她就明白時白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微風乍起,吹動樹葉沙沙作響,在雙月重合的一瞬間,立馬被空中的黑雲所籠罩。
方才還清輝滿地的地面,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謝恬的視野也落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她沒見過這等場面,加上怕黑,心中一緊,一手就往旁邊摸去,想要尋求伴侶的安慰。
找到了!
謝恬抓住了什麼東西,短短的,手感毛絨絨。
又捏了捏。
嗯?柏瑞身上什麼時候有這種部位了?
旁邊的人低聲驚呼了一聲,謝恬猛地清醒。
柏瑞坐在她左邊!
那她剛才捏的不會是……
時白的兔耳忍不住顫抖,被雌性握住的尾巴,從尾椎骨傳上一陣過電的觸感,臉頰在黑暗的掩蓋下已然爆紅。
謝恬緊張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自己的伴侶就坐在了旁邊,她卻摸了其他雄性的尾巴!
不知怎麼地,上午千雅的話又浮現在她腦海中。
不用承擔偷、情的風險,就能享受偷、情的刺激。
她現在可真是心虛得不得了。
連忙伸出左手,在草地上往柏瑞的方向探索。
手指摩挲草地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下一秒,冰涼的觸感卷上了她的手指,帶着蛇鱗的微微粗糙。
像是舔舐一樣,滑過她每一個指縫。
山洞中冰冷的回憶立馬蘇醒,被捕食者盯上的直覺讓謝恬寒毛直豎,她下意識要喊柏瑞求救。
下一刻,下巴就被掰向右,嘴脣被驀地封住,所有聲音都被對方吞下。
感覺到他的冰涼的蛇尾緊緊纏上自己的腰肢,力度之大吮得自己舌根發麻,謝恬被這超出想象的場景刺激出了淚花。
這個蛇獸,究竟是誰……?
很快,烏雲散去,纏繞着自己的蛇獸也像黑暗一樣退去。
謝恬克制住喘息,不讓其他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抬頭望去,千雅的脣好像尤爲紅腫,脣畔還破了點皮。
千雅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脣上,了然一笑。
不是!
這不是柏瑞啃得啊!
她要怎麼解釋被一個不認識的雄性強吻了?
根本解釋不清,只會越說越亂啊!
謝恬崩潰,立馬挪到柏瑞的身邊,緊緊貼着柏瑞的身體。
這下子,總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了吧!
感受到伴侶的不安,柏瑞輕聲安慰,“沒事,還有兩次遮月就結束了。”
還有兩次?!
沒等謝恬吐槽,四周就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嘭嘭,嘭嘭。
自己的心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顯,像是在耳膜邊鼓噪。
聽覺也變得更敏銳,周圍伴侶的親吻聲,水漬聲,就在離自己不遠處響起。
謝恬保持着精神高度緊繃,突然感覺到一陣微風落在了自己身旁。
幾枚落葉滑過她的臉側,帶來像是親吻的觸感。
這次的黑暗持續時間很短,馬上月光又再次顯露了出來。
恢復視力的一瞬間,謝恬立馬往右側看去。
本來在自己身旁坐的應該是時白,現在反倒成了赤羽。
“你們倆……怎麼換座位了?”謝恬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