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挑戰杯是在首都附近。爲期只有幾天。
宋聽在淝城有忙不完的事,陳清溪只好一個人去,短暫地分別幾天。
她是在頭一天晚上趕到的。
沒有住主辦方安排的酒店。
那邀請函早就郵到她手上了,第二天自己拿着邀請函入場也一樣,今晚就去了,估摸着消息就流出去了,那很沒意思。
記得當時發邀請函時。陳清溪填了她爸爸公司的地址,方便齊雙給她帶過來。羊洋還專門私信問了她:【你家也在淝城嗎?我剛從那邊回來不久,早說先約你見一面了】
陳清溪回的:【那真不巧】
四個字給羊洋幹沉默。
附近的酒店都被訂滿了,陳清溪洗漱完後,宋聽的電話就打來了。
陳清溪躺在牀上摸手機接電話,【你在監視我?剛躺下就來電話了】
對面輕聲笑笑:【巧合吧,想你了才給你打電話的】
【距離我走已經快四個小時了,現在才開始想我嗎?】
打的普通電話,沒有開視頻,如果能看到她脣角的笑,宋聽是不會被唬到的。
宋聽解釋說:【想你啊,從你剛走我就在想你,我不是擔心打擾到你嗎】
陳清溪道:【開視頻吧,給我看看你】
言訖,宋聽掛了電話,重新發起一則視頻通話。
陳清溪一見她就忍不住動容。
她趴在牀上接她的電話,下巴擱在枕頭上,稍稍往下陷,鏡頭離得很近,陳清溪只能看到她的鼻梁和眼睛。
窗明幾淨,陳清溪很喜歡宋聽的眼睛,更喜歡她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
兩人互相看着,一句話也沒有。
陳清溪的感受是:奇怪。
宋聽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想摸她臉的衝動,一分開就瘋狂想摸她。
【聽聽】陳清溪叫她。
【怎麼了?】
【我今天去種地了,你猜我種的什麼地?】
宋聽微微蹙眉:【什麼?】
陳清溪自顧自說自己的土味情話:【對你的死心塌地】
噗
宋聽笑着吐槽:【從哪裏學來的?】
溪溪:【無師自通,天賦異稟】
【行了,早點睡吧,你明天還有活動】
女朋友發話了,陳清溪真的要睡覺了,但是她沒舍得掛電話。宋聽也沒掛。
直到半夜陳清溪的手機關機了才被迫停止。
早上醒來,她先給手機續命,然後自拍一張發給宋聽:【聽聽早上好(旺柴)】
現在剛八點多,宋聽的課表她看過了,今天上午只有最後一節課,下午滿課,估計她還要再睡兩個小時才會起牀,也就不期待她現在能回復自己了。
陳清溪跳下牀去,洗漱完後,從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自己要穿的衣服,都是她來之前整理好的,井井有條。
遊戲比賽不是參加晚宴,不需要那種大件的禮服。
最近天氣已經開始轉熱了,但是穿單衣還是有點冷的。
陳清溪的衣服和比賽時候穿的隊服版型差不多,只是不一個配色,粉白色雙拼,褲子是深藍色寬松版型的牛仔褲,內搭純白色的T恤。全身上下從裏到外都是宋聽給她挑的。
那家夥說陳清溪穿這個很“小蛋糕”。
不知道她腦子裏想的什麼。
陳清溪走之前看了一眼直播平臺的後臺,羊洋給她說了一個不一樣的入場通道。
不曉得對方在賣什麼關子。陳清溪收拾完就去了。
按照羊洋說的那條道找,最終不確定地在附近停下,那邊有幾個安保,根本不給任何人通過。至少現在有意向從那走的都被譴退了。
她站在一棵樹下給羊洋發信息:【你確定是這邊嗎?好像不給過人啊】
對面秒回:【你把邀請函拿去自然就放你進入了啊】
行吧。
陳清溪避着些人,第一個安保攔下她的時候,她從兜裏摸出那張銅版紙。
安保都是中年人,拿錢辦事的,那大哥帶着她進去。
先是進入一個視線偏暗的走廊,大概三米多,過了走廊四周金碧輝煌,視野豁然開朗,周圍有幾間敞開的辦公室。
安保帶她進了有人的那間。
主辦方幾個人和羊洋正在那坐着,桌上沏了幾杯茶。一個個氣定神閒,聽到腳步聲衆人抬頭。
陳清溪進去就和羊洋對視上了。
羊洋脖子前傾瞳孔放大(○o○)?
安保已經出去了,包括主辦方的幾個人都是(☉_☉)
周遭安靜的可怕,還是陳清溪率先打破寂靜:“羊教練好久不見啊,各位上午好。”
啪——
羊洋手裏端着的那盞茶都掉桌上了。
“你怎麼?不是……”這給他搞的都不知道說點什麼了。
陳清溪把邀請函放桌上,“如假包換。”
幾個人拿着那張信封,各自看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是他親筆寫的那封。
羊洋還是搖頭:“不對不對,錯了,你今年才多大啊你這……之前不是和我說28了?”
他摸手機發信息,陳清溪打開私信欄:“真是我,我那時候說我28是因爲真沒有打比賽的心。”
“你坐,我們理一下。”
陳清溪也不扭捏,在幾個人對面坐下了,聽着他們嘰裏咕嚕的商量。大概十分鍾過後才重新cue她。
活動既然舉辦了,爲了更多的在線人氣,他們主辦方是會整活的。
單獨邀請她來,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勾起網友的好奇心,吸引更多的人來看。
羊洋又給她講了活動的規則。
其實在來的時候陳清溪就已經看過規則了。
分組在報名截止後第二天就出了。
這次主播挑戰杯來了很多從來沒露過臉的主播,包括陳清溪在內,把觀衆的好奇心拉滿了。
就算是勾史也要嘗嘗鹹淡。
他們這邊提前叫陳清溪過來就是爲了保持神祕感,這邊請求她最後一場露臉,保障人氣。
“那萬一我們這組打不到最後一場?”陳清溪適時提出疑問。
羊洋說相信你的實力。
這是一個很缺德的方法,十有八九會被罵,但黑紅也是紅啊。有人氣就是賺到了。
陳清溪無所謂這些,就應下了。
羊洋單獨給她安排了一間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