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隱瞞了。
謝恬聽到自己的嗓音在在顫抖,“小紫……也是你?”
“你很聰明。”
看到謝恬咬牙扭頭,避過自己的視線,九燭也不惱。
他一手掌住了謝恬的後脖頸,克制不住地低頭,用蛇信子汲取雌性身上的味道,卻只是讓身上的火焰越燒越旺。
“在我變成蛇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對我的。”九燭對她耳語,冰涼的蛇形耳墜蹭到謝恬耳垂。
“你讓我和你一起睡覺,把我抱在胸前,還要看我的……”
看着面前雌性越來越紅的臉,忍不住收斂尖牙,一口咬上紅潤的臉頰,
“生、殖器。”
“我沒有!”
雌性忍不住扭頭,眼尾緋紅地瞪着他。
“你那個時候明明、明明是一條蛇!”
謝恬底氣不足,要是照這麼算的話,她確實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對九燭做了個遍了。
蛇尾一卷,就將她帶到了稍微遠離廣場中心的地方。
大樹陰影幽深,足以遮蓋兩人的身形。
她被九燭按在樹上,滾燙高大的雄性身軀從身後壓上來。
看不見身後人的面容,但完全被禁錮在身後人的胸膛裏,深紫的長發滑落到謝恬的臉側,帶來一陣癢意。
嘴脣被冰冷的脣瓣封得嚴嚴實實,眼睛也被遮住,只能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
謝恬崩潰仰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被歡情花燒得快失去理智的九燭,無法克制自己的衝動,只能隨着身體原始的記憶纏繞、啃噬。
九燭偏頭封住雌性柔軟的嘴脣,遮住雌性的眼睛,那雙紫眸卻一眨不眨地盯着雌性被迫承受的臉紅姿態。
這裏沒有山洞黑暗的遮掩,他更不敢將自己醜陋的一面暴露在雌性面前。
但又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親近雌性,想狠狠地欺負她,將她變成自己的東西。於是就只好自欺欺人——
封住雌性的嘴脣,就不會聽到對自己的唾罵,遮住雌性的眼睛,就不會看到對自己的厭惡了吧。
畢竟被流浪獸喜歡上,是被每一個雌性視爲不幸的一件事。
“唔唔……”放開她!
不知道爲什麼,謝恬竟然能隱約猜到九燭的想法。
從他還是蛇形的時候,就對自己有的獨佔欲。還有山洞中、今晚黑雲遮月的時候,還有現在捂住自己的雙眼,好像都不想自己看到他的表情。
聯系到獸人大陸流浪獸的地位,謝恬好像能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了。
佔有欲和自卑交織,忍不住渴望,卻也在佔有時忍不住卑怯。
思及此,謝恬在九燭的舌頭再次闖入的時候,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嘶。”
在九燭喫痛的一瞬間,謝恬連忙開口,“等等!”
“不用再封住我的嘴巴了,我不會對你惡言相向的。”
面前的雌性脣瓣嫣紅,眼含水光,語氣卻認真,“你是爲了我喝下的那杯果汁,我會對你負責的。”
九燭身形一頓。
緊接着不可思議地看向謝恬,聲音喑啞中夾雜着一絲不可置信,“……對我負責,你是說真的?”
蛇尾因爲主人的興奮將她纏繞得有些作痛了,謝恬忍耐着,微微偏頭,不好意思直視他。
“我說的只是幫你,並不是結侶。蘭可本來就是衝着我來的,你幫我擋下了果汁,這是我該做的。”
九燭的身軀有一瞬的冷卻。
是了。這只是爲了幫他。
當然不可能結侶,有誰會和流浪獸結侶呢?
九燭嘲諷似的扯了下脣角,“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謝恬腦子有一瞬空白,只有一個想法。
原來他們蛇族真的……
……
九燭只覺得自己身體裏一直被刺激的那根線,達到了頂峯。
謝恬臉上的熱度還沒來得及蔓延,就看到九燭忍不住閉眼仰首,挺起胸膛,蛇獸柔韌的腰肢彎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緊接着,就有血液從他的嘴巴、鼻子裏流下來,在冷白的肌膚上,顯得尤爲刺眼。
“九燭?!你怎麼了?”
“呵。”蛇獸輕哂一聲,毫不在意地擦掉自己臉上的血,卻又有更多的血液從耳朵裏流出來。
看着雌性擔心得要哭了的神情,九燭輕嘆一聲,用從沒有過的溫柔力度輕輕捂住了謝恬的雙眼。
“只是流浪獸的詛咒罷了。很可怕,不要看。”
“看來今晚不是因爲歡情花爆體而亡,就是因爲詛咒而死了。以後沒有人會來騷擾你了,小雌性,你應該開心才是。”
都已經七竅流血了,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謝恬握住他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幫你的話,能止住你的血嗎?”
九燭吞咽了下,越刺激身體的欲、望,詛咒的反應會更加劇烈。
不僅是七竅流血,內髒也會承受非人的劇痛。
但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會,你幫我的話,會讓我好受得多。”
話音未落,嬌小的手掌就碰上九燭的胸膛,將他一把推倒在地。
“事不宜遲,你小心躺好。”
雖然以前從來沒幹過這種事情,但是面對有人性命垂危,她也顧不得這些了。
這樣的姿勢,讓九燭無法遮住少女的眼睛了。
反過來,他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自己現在這副可怕的樣子,更不能讓她看見了。
隨着自己的刺激,九燭臉上的血反而流得越多了。
謝恬克制不住的臉紅,但想到是因爲自己他才變成了這副樣子,又有點想哭,“喂,你不會死吧?”
對面的人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死?死了一只流浪獸……唔!”
謝恬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下,眼尾通紅,聽到他說流浪獸就來氣。
一直流浪獸流浪獸的,流浪獸就不是獸人了嗎?她難道長了一張作賤人的臉嗎?
被打的那一下,讓九燭的嘴角的血直接溢了出來。
“輕……輕點。”
冷漠嗜血的蛇獸哪有這樣狼狽求饒的時候。
身體被疼痛和歡愉雙重刺激着,讓他分不清到底是痛還是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