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轉機的時刻。
江俊楷被召回,聽到祖母的話後,目光轉向了坐在她身旁的翟曉慧,後者顯得既溫柔又順從。
這一幕令江俊楷心中的寒意更加濃烈——翟家爲了達到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原本他打算冷落他們幾天再做處理,但現在看來,事情必須盡快解決。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但他絕不能承認這一點。
他面露難色地看向祖母:“奶奶,這件事涉及的情況相當復雜!”
他不能讓翟曉慧覺得事情容易解決!
“我明白,但曉慧說,她們與對方合作的時間不長,可以通過一些方法證明她們也是受害者,或許能夠將翟家從中解脫出來。”
受害者?
江俊楷的目光轉向翟曉慧,只見她正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並輕輕點頭,一副無辜受害的模樣。
然而,只有江俊楷知道事情的全貌。
當初那次合作就是在他的見證下達成的,每想到這裏,他都會回憶起翟曉慧當時笑得嬌媚地依偎在汪清潤懷中的情景,這讓他對她的厭惡愈發強烈。
盡管內心波濤洶湧,但他的表情卻未顯露分毫。
他看了看翟曉慧,又看了看真心實意希望他能幫助翟曉慧的祖母,最終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嘗試這樣做,但我只能保證人的安全,至於資金方面,則無法確保。”
“那已經足夠了,最重要的是保證人身安全!”
翟曉慧說出這句話時,心中充滿了苦澀。
這次翟家將遭受重創,但她必須救出翟家城,絕不能讓父親被捕的消息成爲頭條新聞。
然而,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室即將面臨更大的危機。
與此同時,汪清潤正以陰沉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代衛。
“又是失敗?你不是說這次絕對沒有問題?”
此前,汪清潤曾吩咐代衛行動,他花費了不少時間,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這次的合作由汪清潤親自洽談,只是交給代衛一個簡單的任務,結果卻如此糟糕,尤其是在手下的失誤引起敏感時期,這讓汪清潤如何能保持冷靜?
代衛最近在國內過得頗爲自在,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他本以爲憑借對汪清潤的忠誠,此次歸來不會受到責備。
然而,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但汪清潤是他的老大,他只能硬着頭皮開口:“汪哥,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當初把這件事交給你時,你是怎麼拍胸脯保證的?”
汪清潤根本不給代衛辯解的機會,這件事曾吸引了衆多競爭者,他之所以選擇代衛,是因爲對他的重視。
如今,代衛竟要爲自己找借口?
他哪有時間聽這些廢話!
“錢呢?到底帶回了多少?”
對於這件事的後續處理,他將在公司董事會上作出決定,但眼下最緊迫的是錢的問題!
最近他的生意狀況不佳,一款新型致幻藥物搶佔了他的市場份額,這讓他非常困惑,不明白爲何這款新產品雖然價格昂貴,卻依然大受歡迎。
更糟糕的是,他無法追查到該產品的源頭,派出的人手要麼是舊勢力調查新勢力,要麼相反。
鑑於之前發生的事件,他變得更加謹慎,不敢輕易信任任何人。
最近,情況進一步惡化,那款致幻劑竟然推出了更新版本,而他甚至連舊版的配方都沒有掌握,這使得他手中的貨物瞬間變得一文不值。
私下裏,人們都在議論紛紛,更願意購買新上市的產品,誰還會對那些過時的玩意感興趣呢?
更有人直接找到他面前,誇贊在他地盤上體驗過的致幻劑效果極佳,希望與他商討合作事宜。
這無疑讓汪清潤怒火中燒。
代衛此時的歸來,無異於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上又添了一把幹柴。
在與敦克相隔不遠的一座城市裏,一位美豔的異域女子正盯着面前的金錢,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汪清潤,這只是個開始,廖家的一切,我都要一點一滴地奪回來!”
代衛此刻的心情如同被金錢壓垮的重擔所困,面對汪清潤的質問,他只能苦笑以對,昔日的雄心壯志早已蕩然無存:“資金被凍結了,當我得知消息時,公司的賬戶已經無法動彈,一分錢都提不出來。”
爲了回到這裏,他甚至不得不向彤彤求助。
然而,彤彤並不明白,她的這筆援助,或許再也無法收回。
即便如此,如果彤彤知道了真相,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因爲她的所有,皆由代衛一手給予。
目前,彤彤的片酬與翟曉慧持平,盡管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收入遠低於合同上的數目,但即便如此,對她而言,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是她迄今爲止見過的最大數目。
此時,彤彤正身處敦克,對外界發生的變故毫不知情,她只知道代衛要求她陪同出國,心中還掛念着自己的角色。
在酒店內休息的她,完全不知代衛此刻的困境。
突然間,汪清潤的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臉上:“錢沒了?你居然告訴我錢被凍結,沒能取回!那筆款項的重要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讓我如何向人交代?”
代衛的遭遇雖看似咎由自取,但他確實有其苦衷。
按照常規,款項到賬後應立即轉至指定賬戶,然而代衛出於私心,拖延了兩天。
正是這兩天,使他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長期以來,代衛不僅協助汪清潤洗黑錢,還暗中操作,企圖從中牟利。
對於如此龐大的金額,哪怕只是短暫地放在他人賬戶中周轉,所獲得的利息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汪清潤對此並非全然不知,盡管他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此次特別叮囑過,代衛卻依舊故態復萌。
實際上,這一切的背後主使者是江俊楷,他不僅揭露了代衛的行爲,還將那個用於賺取額外收益的賬戶一並上報,導致了全面的崩潰。
代衛的一側臉頰因汪清潤的耳光而紅腫,汪清潤的怒火仍未平息。
除了要處理自己灰色收入的洗白工作外,他還承擔着其他人的資金,這些錢同樣不能少。
即使扣除手續費,他也不能拖欠應付的部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那些背後的人,汪清潤幾乎想要立刻除掉代衛。
“汪哥!”被打後的代衛不敢有絲毫反抗,試圖爲自己辯解,卻被汪清潤粗魯地打斷:“住口,沒有錢,說再多也是空談,給我滾出去!”
代衛已有多年未聽到過這樣的斥責,帶着滿腔的羞辱離開了房間,眼中閃爍着不易察覺的怨恨。
回到酒店,門一打開,彤彤便穿着睡衣嬌聲嬌氣地迎了上來:“汪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隨着她的動作,睡衣下的曲線隱約可見,但代衛此時哪有心思欣賞,揮手之間,彤彤便被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