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龍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還以爲自己是得了什麼病呢。
但劇烈的疼痛他雖然忍住沒叫,卻完全沒有力氣來第二刀了。
“小王,你來,我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
說着,韓金龍扶着桌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扶着他的小王一聽老大這麼器重自己,立刻來了精神。
“好勒老大,您就瞧好吧!”
說着,小王還傲嬌的看了其他兄弟一眼。
而李火旺也不擦血跡,任憑鮮血順着傷口染溼了病號服,最後滴到地上。
“嘿嘿,我都懂,韓老大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個好老大,下手也都有分寸,不過讓我來的話,我下手可沒個準。”
說完,小王指了指李火旺的胳膊。
“這樣,我捅你怕一個沒捅好,直接把你捅死,所以我仁慈些,你把胳膊伸出來,我給你打個穿個串吧。”
一聽到小王的話,一羣犯人都興奮的叫了起來。
似乎這是一個很受期待的節目一樣,甚至有人還吹起了口哨。
“無所謂,按你高興的來就好。”
李火旺一臉的風輕雲淡,同時伸出了雙手。
小王一看對方這不反抗,直接將刀劍對準李火旺的手指頭,順着大拇指指甲的位置就捅了進去。
同時他的刀飛快的一橫,刀鋒所過直接將李火旺的五根手指連成了一串,就橫着釘到了一起。
說實話,這一招顯然比捅肚子更疼。
這要是仿古代,都算得上一種酷刑了。
在疼痛等級上來說,正常是個人都忍不住。
不被疼得哇哇大叫都不算完。
然而很快,衆人臉上的期待就不見了。
因爲他們預估的效果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捅李火旺手指頭的小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手指頭,開始哇哇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疼!好疼!”
小王的慘叫並不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自小王慘叫之後,周圍的一片人都開始捂住自己的一只手,同時發出了劇烈的哀嚎。
一時間,食堂裏就像泛起了人海。
一片片的人都開始疼得張牙舞爪,呲牙咧嘴。
感受到疼痛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始在地上打滾。
這下,食堂瞬間就變成了哀嚎的海洋。
“啊啊啊!我的手啊,怎麼回事!”
“不對啊,爲啥他穿串,我的手這麼疼啊,啊啊啊!”
“救…救命…我疼得…受不了了…”
隨着一聲聲的慘叫回蕩在食堂,也開始有人昏厥過去。
七倍痛感,範圍分享,果然不是人能承受的。
與此同時,韓金龍在發出一聲哀嚎慘叫後,突然猛的警醒。
“不對,這小子有禁墟,他這是在作弊,他將疼痛轉移到了我們身上!可惡的混蛋!你竟敢算計老子!”
韓金龍用盡力氣怒罵着。
不過李火旺卻毫不在意。
“範圍型痛絕共享看來也沒問題,那麼基本上大千彔的威力和規則都沒有收到鎮虛碑的影響,看來這裏的鎮虛碑並沒有更換,而是被那個夫子修好了。”
想到這,李火旺對情報的掌握更清晰了只不過眼前的這羣人卻沒了脾氣。
除了韓金龍還能罵自己兩句,其他小弟基本上沒暈死的,也跟暈死差不多了。
“怎麼了韓老大,這才兩刀,還有一刀呢?這次打算讓誰幫忙?”
李火旺在笑,可韓金龍卻覺得這笑容是他見過最可怕最恐怖的笑容了。
他雖然咬着牙不說話,但卻不是對着李火旺兇狠。
他只是咬着牙讓自己別暈過去。
在小弟面前要是堅持不住,那他這老大就沒法當了。
不過李火旺卻沒有因爲他不說話就打算放過他。
李火旺拔出插在手指頭上的匕首,瞬間鮮血帶着骨髓一起被他扯了出來。
而隨着李火旺的動作,又有一羣人發出痛苦的哀嚎。
沒有在前面感受到共享的人都一臉的懵逼。
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些痛的哇哇叫的兄弟們,和暈過去的兄弟們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李火旺在被傷害啊,怎麼自己人看着比李火旺還疼。
“目前的共享範圍還沒有準確只直觀的統計,繼續試試吧。”
一個念頭在李火旺腦海中閃過,李火旺另一手拿着匕首,對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刀。
而這一刀不是捅,不是砍,而是片。
就像是在片肉一樣,李火旺絲毫不在意的將胳膊上的一塊肉削了下來。
來不及出血的白肉就這樣直接掉在了地上。
發出啪嗒一聲輕響。
“我說韓老大,你們不繼續我就幫你們繼續了,畢竟我這人很講信用的。”
說着李火旺就準備削第二刀。
而韓老大不愧是這羣人的老大,到了這種程度,居然還沒暈過去。
要知道其他被共享了痛覺的小弟們,已經疼暈過去了。
“別…兄弟…我錯了…求你高抬…貴啊啊啊!”
手字還未出口,李火旺又是一刀下去。
這次,半場的人都發出了慘叫,並且有疼暈了一大片。
“別啊,韓老大,你看我都沒吭聲呢,咱們得說話算話不是,來,咱們繼續。”
說着,李火旺換了個方向又是一刀下去。
沒等韓金龍再次求饒,李火旺再次轉身,又是一刀。
成片的血肉像刀削面一樣飛離李火旺的手臂。
成片的人倒下。
李火旺確實沒有殺人,可這種疼痛卻是可以疼死人的。
隨着李火旺繼續削肉,幾乎全場的小弟都開始倒下。
而之前暈過去的小弟被疼醒後,再次疼暈。
終於,整個食堂除了李火旺,林七夜和安卿魚,在沒有一個站着的人。
李火旺終於停了手。
而他的胳膊也被他削到見了骨頭。
眼看連韓金龍也已經暈過去了,李火旺將匕首往地上一甩,坐回了椅子上。
“現在唯一難辦的是沒有火襖箴經,也沒有了心素皮。”
李火旺念叨了一句。
然後看向安卿魚。
“來,趁着這會兒沒有攝像頭,你在幫我做幾個。”
安卿魚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
“好勒火子哥,這就來!”
說着,安卿魚連路都不走,直接撐着桌子就蹦到了李火旺旁邊。
在林七夜震驚的目光下,安卿魚開始熟練的剝皮。
直到一整張皮被做好,李火旺用這張素皮恢復了身體後,林七夜才額頭冒汗的問道:
“所以,你給大家的人皮玩偶都是這樣制作的?”
林七夜簡直難以置信。
救下這麼多人的東西,是李火旺親自扒下的皮!
在得到李火旺肯定的答復後,林七夜幾乎想哭。
同時他對李火旺的欽佩更上一層。
這是多麼偉大的品格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啊。
在世的菩薩也做不到吧,就是舍身喂禿鷹跟這比也不算什麼了吧。
再想想李火旺救下的大夥,林七夜鼻頭酸的不行。
“火旺,以後咱哥倆就是親兄弟!”
而隨着時間的流逝,那羣人也開始緩緩轉醒。
而剛醒過來的韓金龍,立刻就跪下給李火旺磕了三個響頭。
“大哥!以後你就是我們這所有人的老大!”
李火旺倒是不在意這個,只是隨手擺了擺手。
畢竟這些人配合自己做實驗,也夠慘的了。
韓金龍一看這情況,又趕緊問道:
“還不知道老大怎麼稱呼?”
李火旺懶得搭理他,沒說話。
不過安卿魚卻立刻自豪的說道:
“他是我火子哥!”
隨着安卿魚話音落下,韓金龍轉頭對大夥喊道:
“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嗎,以後大家都要叫火子哥,叫人!”
隨着韓金龍一聲喝,所有人都匍匐在地,同時大喊:
“火子哥!”
成片的喊聲響徹齋戒所。
而就在這時,安卿魚卻上前一步道:
“你們這禮儀不對,來,我教你們咱們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