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計劃就從今天實施,顧宇命令張富貴拿着二十兩銀子去臨城縣購買李家白色布匹,然後找村裏能刺繡的婦女,在邊角繡上李家喪葬專用這一行小字。
“顧老弟,你不是說還得用咱們自己家的布匹搶佔市場嗎?是不是還要進點原材料和招幾個手藝人,早早制作出來,要不然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不用,山人自有妙計,你現在唯一的命令就是買李家的布匹,後續的事情我到時候再告訴你。”
“可是,萬一到時候......”
“這樣,咱倆打個賭如何?”
看張富貴還是一臉懷疑的模樣,顧宇玩心起來了。
“打賭?怎麼賭,我可先說好,我身上沒錢。”
“我能看上你手頭那點錢?我輸了我給你二十兩銀子,你輸了你把你女...”
顧宇剛想說出下一句,可餘光發現自己兩個妻子,加上嶽父嶽母都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要是說出這句話來,到時就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女什麼?顧老弟你話說明白。”
“是啊小婿,女什麼?”
“女.....女.....我肚子有點疼先走了,你們聊。”
看實在圓不過來了,顧宇一招三十六記走爲上直接尿遁了。
...............
第二天一早,顧宇就把張富貴和二傻召集過來,三人組駕着馬車就出發了,後面蓋滿了白布,都是村裏各戶加班加點制作出來的。
由於這個時代信息閉塞。幾人只好在一個村一個村的晃悠,看看能不能碰到哪家有喪事,以此來送上節日的祝福。
但天不隨人願,一連走了十幾個村子都沒遇到喪事,急得三人恨不得隨便抓個人弄死,直接當天就搞起活動。
“這樣吧,咱們分頭行動,旁邊還有三個村莊,咱一個人去一個,有情況就來這裏集合匯報。”
顧宇看天馬上就黑了,一個村一個村地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只好命令他倆分頭行動。
等兩人走遠,剛剛離去的顧宇偷偷摸摸回到了原地。
開玩笑,作爲一個領導者,只要會畫大餅就行了,老板要是衝到第一線,那這生意不就快黃了嗎?
坐在原地有些無聊,顧宇就眯起眼休憩起來,畢竟這兩天晚上都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他這頭牛也補償一下精力,晚上再戰。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張富貴坐在一旁,手裏還拿着地圖,給去過的村子做着標記。
“顧老弟醒了,看來剛剛忙活的不輕。”
其實張富貴一回來就看出顧宇根本就沒去,但自己作爲員工,也不好說什麼。
兩人又坐在一起聊了半個時辰,隨着時間流逝,事情越發不對勁。
二傻去的地方是三人中最近的一個,按理來說應該回來的最早啊,加上他那的“智慧”的頭腦。
兩人對視一眼,起身趕着馬車就向二傻去的村莊進發。
......................
兩人還沒到村口呢,就發現不遠處的村落此時正有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圍在那裏,看人數差不多整個村都出動了。
張富貴和顧宇立馬駕車駛到村民外圍,瘋狂向裏面擠進去。
果不其然,最壞的結果發生了,地面上此時倒下十幾人,周圍青壯男子都不敢靠近,被圍在中間的正是二傻。
稍微一打聽才知道,二傻剛剛進村後挨家挨戶打聽家裏有沒有死人,普通百姓看他一副兇狠的模樣和身材,紛紛不敢說話。
後來他感覺效率太慢,竟然在大街上吆喝了起來,看看誰家死人了沒有。
村子裏的人忍不住了,實在有些太欺負人了,各家各戶的青壯年都拿着武器匯集在了一起,找二傻報仇。
但有些東西不是靠人數取勝的,參與的人越多,地下躺着的人也就越多,剩餘人看他那麼難對付,也只好先圍起來。
“太過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會出現如此兇惡之徒,歹人快給我束手就擒,讓我審判你的罪惡。”
眼看事情要向更壞一步發展,顧宇心生一策,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對着二傻就大聲斥責起來。
“好!這話說的太好了!”
“英雄啊!”
正義的話語一出,再加上顧宇英俊的模樣,一下子就取得村裏絕大部分人的信任,特別是年輕的女人,此時把顧宇當成救世主一樣的人物看待。
被圍在中間二傻都懵了,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這怎麼出了事你還當上正義人物了。
“父老鄉親,大家不要害怕,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一邊說着,顧宇迎着衆人感激的目光,想直接把二傻按在了地上。
但無論怎麼使勁都不管用,反觀二傻一抬手就把胳膊上的顧宇舉了起來,還以爲是和他開玩笑呢。
見此情景張富貴也立馬過去幫忙,兩個人又說又勸才堪堪把二傻“制伏”。
看歹人被俘,衆村民紛紛鼓掌,還有不少姑娘一臉羞紅的看向顧宇。
要不是怕露餡,顧宇此時恨不得上去和她們好好聊一聊人生與理想,看一看晚上那漫天星辰。
“宇哥,咱們是回家還是去下一個村。”
此話一出,村民的掌聲和歡呼聲全都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就是疑惑,最後全都轉變成了憤怒。
“好你個歹人,五大三粗的竟然那麼聰明,想借機挑撥我和鄉親們的關系,真是人心險惡!”
“各位村民,請不要相信他,他這是赤裸裸的誣陷,想以此逃脫正義的審判!”
多虧顧宇腦子轉的快,來了個惡人先告狀,趁周圍人沒反應過來把一切都推到了二傻身上。
聽到他的解釋,剛剛憤怒的村民都低下了頭,內心產生了羞愧感。
這是拯救自己村中的英雄,怎麼能因爲歹徒的兩句就誣陷就懷疑,自己做的實在是太不對了,
這句話幾乎是所有村民此時的內心寫照。
“宇哥你說什麼呢,咱們不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嗎?怎麼你和他們是鄉親了,再說不是你讓我過來問問有誰家死人了嗎?”
二傻一邊說着,手指還朝鋪滿白布的馬車指了一下。
“那個.....他腦中壞了,大家千萬別相信這個歹徒,他這是污蔑啊!那個....那個我。”
顧宇這時候也解釋不出來了,這結果太明確了,正常人誰拉着喪事用的布匹來回串門啊,這不正和二傻進村的話語不謀而合了嗎。
看了看周圍人不善的目光,和手中緊握的拳頭與武器,顧宇意識到不對了,他甚至還看見有幾人拿獵弓朝這邊比劃起來。
“快跑!”
話剛說完,就有兩支弓箭直接射到了顧宇腳下,差一點就射在他的身上。
二傻見此情景還想往前衝,被顧宇和張富貴拼命拉到車上。
多虧張富貴多年闖蕩,駕駛技術還是有點的,迅速和他們一羣人拉開了差距,要不然直接就被射成馬蜂窩了。
“不行了,張叔,以後還是你自己出去吧,帶着二傻是真不安全啊,要不是我機靈今天咱們都得栽倒那裏。”
張富貴此時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了,臉上不知道是汗還是淚在不停落下。
“宇哥,他們一羣人都不是我對手,你攔着我幹什麼,大不了和他們拼了。”
顧宇無語了,你是做生意還是過去跟別人打架的,你打贏了是給你錢還是給你別的東西。
再說了村裏那麼多人,你是能放倒,萬一刀劍無眼把我傷到怎麼辦,我家裏還有兩個美人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