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東西。”
“別裝神弄鬼的,一股血腥味……嘔……這到底是什麼破東西?”
雖說獸人身上殘留着野獸喜鮮血喜生肉的某些特質,不過這在文明社會被視爲野蠻的象徵,並不被大部分人所接納。
更何況是從小便養尊處優的莉莉。
“還記得我讓人在各地收集的材料嗎?就是爲了幫助您做這個恢復精神力的。”
“你是說我剛剛喫的那個東西……那是……嘔……”
莉莉更想吐了,只不過吐了半天都吐不出來。
“你這個混賬!居然敢把那麼惡心的東西煉給我喫!只有茹毛飲血的野獸才會那樣喫!你這個畜生蠢貨!”
“公主息怒,您仔細感受一下,難道感受不到身上充沛的精神力嗎?”
聽到他的話,莉莉仔細的感受了一下。
沒想到,還真是。
原本快要枯竭的精神力居然神奇般的復原了。
“這東西居然這麼神奇?”她又問:“這可以維持多久?”
“一天。”
“一天?!你知不知道距離大選還有多少天?!”
“不要擔心公主,丹藥還在煉制,不會缺少的。”
莉莉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只不過想到要喫那難以下咽,血腥味刺鼻的丹藥,她就泛起一陣惡心。
只不過爲了最後的大選,她只能忍耐了。
“這一顆丹藥需要多少獸人的血?”
“十人。”
“十人?!”
“公主放心,有聯邦可以栽贓,絕對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莉莉良心上有些不安,不過她向來不是一個純善的人,想到自己的目標還是忽略了這些血腥的可能。
“最近排名上升許多,但是在這五天的時間裏,還是不夠。”
莉莉看向他:“那你想怎麼辦?”
“既然發揮的餘地不夠大,那麼我們就讓它持續的擴大吧……
“你的意思是?”
接下來的兩天裏,軍營的人身上的傷勢都加重了,且不知道感染了什麼病毒,居然變得狂躁無法控制自己,急需雌性的撫慰。
由於軍隊狀態太差,居然連續敗了聯邦兩場,士氣也低落許多。
帝國上下都對此憂心忡忡。
而這時候雌性的撫慰就顯得尤其重要了,尤其是高精神力的雌性,而莉莉在其中無疑是脫穎而出的。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莉莉的排名飛速上升居然來到了第二,僅次於亞瑟之下。
或許是帝國所有人都意識到雌性的精神力有多麼重要……
*
此時距離大選結束還有三天,沈罌看着不斷變化的排名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這天她照舊跟着蛇狩來到蛇族探望樂樂,等待的空隙她就在發着呆。
如果這時候可以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幫助獸人化解症狀,無疑會拉許多票。
只不過由於她身份的特殊,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帝國也像聯邦一樣怎麼辦……
到時候她就不只是人了,而是其他獸人眼中的一塊肥肉。
想想就可怕……
思來想去,她還是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因爲一旦做出選擇,她立刻就有可能受到教訓。
蛇狩走了過來,望着她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有些心疼,手撐在桌子上,低頭詢問她:“你這是怎麼了?”
他坐在了旁邊,伸手撫平她眉心:“愁眉苦臉的樣子。”他輕輕笑了笑,伸手捏着她的臉頰:“臉都快要鼓成包子了?”
沈罌輕輕拿下他的手:“別鬧了,我現在正煩呢。”
“煩什麼?”
他眼眸深深的望着她:“不如講給我聽聽吧?”
因爲蛇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沈罌朝四周望了望,她知道蛇族是絕對安全的,於是便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我現在的票數排在第四,在最後三天超越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這個時候去前線撫慰無疑會拉很多票,可是你知道的我的身份特殊,我實在不想將自己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去冒這個險……”
蛇狩微微眯起眼睛:“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這還不簡單。”
沈罌的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蛇狩看到她眼眸亮晶晶的樣子不由露出笑容:“你想知道?”
“嗯嗯!”
“那你親我一下。”
沈罌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蛇狩卻搖了搖頭:“親臉可不行,而且規則我改了,怎麼都要親個十下八下才行,畢竟……我的建議這麼珍貴。”
沈罌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還坐地起價!你這不是無賴是什麼。”
蛇狩笑着握住她的手:“是啊,我就是無賴,只不過這到底值不值,那就要看你怎麼想了。”
沈罌臉頰微微泛紅,最終還是在他脣上輕吻了幾下。
一下,兩下,三下,七下……
親到第七下的時候蛇狩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摟入懷裏,大手捧着她的臉頰。
這是一個並不激烈,綿長又纏綿的吻。
就在這時,敲門聲又響了。
蛇狩不滿的嘖了一聲,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脣隨即讓人開了門。
樂樂走了進來,他望着兩人有異的神色,眼睛大大的,好奇的發問:“爸爸媽媽,你們的臉爲什麼這麼紅啊?”
他小跑着過來:“是不是發燒了?我摸摸。”
沈罌只得低下頭讓他肉乎乎的手探上額頭。
樂樂心疼的聲音又響起:“呀,媽媽你的嘴怎麼破了,樂樂幫你呼呼好不好,呼呼就不疼了!”
沈罌的臉都快要抬不起來,羞惱的看了蛇狩一眼。
而蛇狩則在心裏想着下次一定要讓外面的護衛帶着樂樂多逛一會,否則這臭小子也太……壞人興致了。
輕咳幾聲,蛇狩走上前將樂樂抱到一旁:“別擔心,爸爸幫媽媽呼呼就好了。”
“那爸爸你快點呀,媽媽得多疼啊。”
沈罌心中一暖,下一秒面前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蛇狩距離她不過幾釐米的位置,自他口中溫熱的氣就噴灑在她的嘴角。
她臉頰不由一紅。
這都什麼啊……
實在忍受不了的將蛇狩推開。
“沒,沒事了,我已經不疼了,不用吹了。”
“真的嗎媽媽?”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