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運會比完了,我和王瑋開始全身着投入到休斯頓混雙的訓練,男單,女單,混雙,男雙,女雙。我們兩個人身兼多項。
飛往休斯頓的候機室,她的行李箱挨着我的行李箱,我的小紅箱上放着小白包。
這次出行,除了我倆就一個隊醫一個主教練,大胖哥和曼玉要晚兩天出發。
我站在取票口處,一直猶豫着。
“你好,升個艙。”
“身份證給我一下。”工作人員說道。
“你們倆給我一下身份證。”我和隊醫說。
“取票嗎?我去吧。”
“我去,你坐着。”我攔下了他。
王瑋的身份證從上了車就在我身上,只要是出國比賽,她的證件一般都在我身上。
“給你。”
“升艙的是哪幾個人?”工作人員抬頭看我。
“四個。”
“四個都升?”
“都升。”
辦理完一切,我拿着機票和身份證,把主教練和隊醫的還給他們。
隊醫拿着機票,看了半天:“這是咱們那趟飛機嗎?”
“是,沒錯。”
我把王瑋的技巧放好,一回頭看見她坐在椅子上喫着冰激淋。
“你又想死了是吧,啥天你喫冰激凌。”
“這屋裏多熱啊。”
“哪熱,大冬天哪熱?”我生氣的看着她:“誰給她買的?”
我看着隊醫又看着主教練,主教練委屈的說着:“我們哪敢給她買,人自己說去上廁所,跑去旁邊那個快餐店,買了一個冰激凌回來。”
“別喫了。”我一把奪過王瑋手中,還剩三分之二的冰激凌,三下五除二幹肚子裏了。
“你還我冰激淋。”王瑋生氣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起來。
“走啦,登機了。”我看了一眼她。
她瞪了我一眼,大步的朝前走着。
行李箱也不推,包也不拿自己就要上飛機閘口,走到門口工作人員和她要機票,才反應過來機票在我這裏。
我推着我的行李箱,上面還掛着她的小白包,走到她跟前,將機票遞給她:“諾。”
她接過機票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這小丫頭片子,真是欠收拾了。”
隊醫推着王瑋的另一個箱子跟在最後,主教練跟在我的身後,進入客艙。
“您好女士,您的座位在這兒。”空姐指引王瑋在頭等艙就坐。
王瑋愣了兩秒,然後回頭,雌了個大牙:“你又升艙啦?”
“廢話,那麼遠,還怕你暈死呢。”我在行李架上放着行李箱,拉開了小白包的側兜,把耳機掏出來給她。
“你怎麼知道在哪放着?”王瑋一屁股坐下,就掏兜找着什麼。
我俯身低頭,離她只有十公分的距離:“我都和你配了多次了,我還不了解個你?”
大概是我的臉離她的臉太近的緣故,她顯然臉蛋處有些微微泛着紅暈,接過耳機默默的插上了線,手指頭假裝忙活着。
“呀,這,頭等艙?”隊醫興奮的說着。
“咱今天是託某人的福,一起升了艙。”主教練酸溜溜地說着,然後湊到我了耳邊:“謝啦,其實不用考慮我倆的。”
“一起來一起走嘛。”我用胳膊肘懟了懟他。
王瑋一路睡的很好,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一路除了喫就是睡。
“哥。”她用手拍了拍我。
“咋?”
“愛派得帶沒?”
“還愛派得,是ipad 好吧。”
我解開安全帶,打開行李貨架,拉開了她的白色包,拿出了我的平板。
“你擱哪放着呢?”王瑋接過平板。
“你包裏。”
“你啥時候放的?”王瑋喫驚的看着我。
“從你的包放在我行李箱的時候。”我眼神幽怨的看着她,你可是想起來,你這包一直是我幫你拿着了。
“呀,我行李箱。”王瑋一驚一乍道。
“看你的平板吧啊,等你想起來,腦袋也丟了。”我嫌棄的拿起手機繼續玩着遊戲。
“咦,之前密碼不對嗎?”王瑋已經鎖屏了兩次。
“你自己生日你不記得啊。”
“爲啥用我生日?”
“用我的你不是老記不住麼。”我有點委屈着說道。
“再說了,我這平板,打我買上,就是一直你在用,快跟你一個姓的了。”
“那不還一樣麼。”王瑋看着我說道。
“嗯?”我看着她。
“你不也和我一個姓。”王瑋嬉皮笑臉道。
我一個腦瓜崩彈在王瑋腦門上:“就你聰明是吧?”
“那倆人是不談戀愛呢?”隊醫小聲和主教練蛐蛐着。
“你說呢?”主教練回了個寂寞。
“啊,開飯了。”空姐的餐車還沒推來,王瑋就開始清理着自己的“桌面”。
“你怎麼知道……”我話還沒說完,果然空姐推着餐車過來了。
“您好先生,這是您剛才點的餐食。”
琳琅滿目的擺了一桌子。
“我的呢?”王瑋抻着脖子看着。
“這不都這兒呢麼。”我指了指我桌上的一盒一盒又一盒。
“這是水果酸奶。”空姐見我的桌子已經沒有地方,示意我用手去接。
“給她。”我一個轉頭,空姐將手裏的酸奶遞給王瑋。
“你還挺傲嬌呀,都不說接一下。”王瑋這個得便宜還不賣乖的樣子,真的好想打她。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我將我的平板往旁邊移了移,把我桌上三分之二的東西都挪了過去,該打開的,撕開的,擰開的,就差直接上手喂了。
王瑋高興的喫着酸奶。
“我警告你啊,今天是最後一次喫冰激淋,以後想喫涼的,只能喫酸奶,聽見沒?”
王瑋不理會我,繼續盯着平板。
我用手捏住她的臉擰了過來。
“聽,見,沒?”拉長了語調。
“嗯,嗯嗯,嗯嗯嗯。”王瑋調皮了一直瘋狂點頭,就和小雞啄米一樣。
“行啦行啦,先喫飯。”我接過她手裏的酸奶放在我的桌子上。
“哇,這是啥?牛肉嗎?”
“這是裏脊。”
“這是啥?西蘭花嗎?”
“這是苦苣。”
“這又是啥?蛋……”
“求求你了,別問了,喫吧。”我把筷子遞給她,聽見旁邊的隊醫和主教練在笑。
我挪過頭:“咋的?”然後一臉嚴肅的表情。
那倆人瞬間收回了笑:“沒事,沒事,喫飯。”
“哥,這是啥,玉米嗎?”
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