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族人從身後的屋子中走出,上前問道:“族長,他們還不肯讓我們認祖歸宗嗎?”
貪狼搖搖頭道:“他們說如今是特殊時期,怕我們是饕餮族的內應,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那族人又問道:“林瀟呢?如今也早該到了吧?還是說他只顧和公主恩愛,把我們都忘了?”
聞言,貪狼當即喝道:“別胡說八道,我賢弟不是那樣的人。”
他說着,眼神中卻流露着不安。
他從不相信人族,但此番迫於無奈,又覺得林瀟爲人不錯,這才冒險信任他。
但如今他們的處境並不好,被安置在此和犯人差不多,說不定被祕密處死都沒人知道的。
若是林瀟還沒到達此地,也沒什麼好說的,但若是林瀟早已到了,卻留戀於溫柔之鄉,把他這個兄長忘得一幹二淨,那可如何是好?
“唉...”
貪狼嘆了口氣,也對族人的前景不知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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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屋玉榻上,洛婉凝微微喘息着,面色有些慘白。
林瀟輕輕吻了下她的瑤鼻,柔聲道:“怎麼..弄疼你了?”
洛婉凝微微搖頭,只是有些奇怪道:“我怎麼感覺修爲在慢慢往下掉呢?你真的沒用摘仙訣?”
林瀟愣了下,驚疑道:“有這回事?”
說話間,他以神識掃過洛婉凝的身體,果然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有所減弱,但當他又自視自身時,竟發現一團精純的氣息被那彩色氣息所裹挾,一股股匯入丹田之內。
“糟了...”
見那彩色氣息越吸越猛,林瀟暗道不好,連忙操控着它,強行令它中斷了吸收。
與此同時,洛婉凝急促的喘息着,神色都有些迷糊了,可見差點兒被吸幹。
林瀟將她抱在懷裏親吻了一番算是安撫,又歉意道:“我沒有用摘仙訣,但是先前我得到了一件寶物,它一直寄生在我的體內,總是會自主的吸收外界的氣息,剛才我沒防備,差點兒害死你。”
那彩色氣息極爲霸道,起初只是輕微的吸收洛婉凝體內的精純靈氣,連林瀟也不曾察覺,但如今他仔細一感知,卻發現丹田內已經存儲了一大股溫熱的氣息了。
若是把這些氣息慢慢吸收,必定能突破化神後期,說不定還能達到巔峯。
洛婉凝有氣無力的笑道:“我沒事...能幫上你就好..”
林瀟抱着她好一會兒,才又正色道:“你好好休息吧,對了,有沒有什麼令牌之類的,能讓我便宜行事?我自己去問雲空子。”
“有...”
洛婉凝點點頭,素手一抬,一塊巴掌大小的青色令牌就憑空出現。
那令牌上刻着一只青色的麒麟,還刻着兩個怪異的文字。
“這是族長令牌,你拿去用吧...”
她說完,眼皮就止不住的要合上,也不知是不是損傷太大。
林瀟接過令牌,不由關切道:“你這是怎麼了?”
洛婉凝半睜着眼,搖搖頭道:“你不用擔心,麒麟族累了就會休眠的,我如今有這血脈,睡一覺就好了。”
林瀟思索一番,從儲物袋中取出許多巨大的靈草置於空中,說道:“這些靈草都是我在嵐山林海採摘的,你看看這些靈草哪些於你有用。”
聞言,洛婉凝費力的看了一眼,指了下其中一株赤紅色的葉子,說道:“這個...金烏草,可以溫養根基...一小片就行..”
林瀟點點頭,折下一片金烏草,小心翼翼的喂給了洛婉凝。
洛婉凝將金烏草咽下後,整個人泛起一股溫暖的光芒,隨後,光芒漸漸暗淡,她便沉沉睡去。
林瀟幫她蓋上被子,自己起身穿好衣服,又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將牀簾遮上,他拿着令牌,自顧自走出了屋子。
“來人。”
他喚了一聲,一道玄光當即從前方行廊處出現,正是那彩衣侍女。
那侍女見是林瀟,不由冷哼一聲道:“可是公主喚我?”
豈料林瀟卻搖搖頭道:“是我有事要你去辦。”
那侍女一驚,微微怒道:“你一個區區人族小修,也敢呼喝我?”
她是化神後期修爲,專門伺候公主的,自然看不上林瀟這個人族,不管林瀟是化神初期還是中期,在她眼中都和螻蟻差不多。
林瀟卻二話不說亮出了令牌,冷聲道:“這是公主的令牌,你敢抗命麼?”
那侍女一見,頓時怔在了原地。
許久,她才跪地道:“翠兒不敢!”
“翠兒?呵呵..很好。”
林瀟冷笑一聲,接着道:“去叫雲空子過來,公主有話問他。”
“是...”
翠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隨後便起身來匆匆離去。
直到出了麒麟洞府,她心中的疑團都沒有消解。
“公主怎麼會把令牌給那個無禮的家夥?難道他暗害了公主?不..不可能,公主的修爲那麼高,怎麼可能是他一個人族的化神修士能暗害的?看來的確是公主給他的...算了,既然是公主的命令,也只能遵從了..”
翠兒氣惱的想着,卻也只能奉命行事。
林瀟站在屋子外,一邊思索事情,一邊欣賞此處的風景。
身邊的赤靈樹枝繁葉茂,果實豐盛,內裏還藏着幾只金絲雀鳥,在樹枝間來回躍動。
眼前煙雲繚繞的池塘內,一只小小的白色龍首探出水面,它先是盯着林瀟看了許久,見沒有危險,它才慢慢的爬上岸來,抖了抖細小的身軀,盤在了一處青石上。
林瀟心生好奇,走到池邊,蹲下身子,伸手去逗那小龍。
那小龍只有一尺長短,見林瀟伸手過來,還以爲要抓它,嚇得它一溜煙兒又鑽進了池塘裏,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盯着林瀟看個不停。
“駙馬爺好興致啊!”
雲空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林瀟站起身來看去,只見雲空子已經過了行廊,踏上了小橋,正往這邊過來了。
林瀟迎上前去,拱手道:“見過前輩。”
雲空子擺擺手道:“嗐!都是老熟人了,那麼多禮幹什麼?如何啊駙馬,可與公主相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