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中潛行的三人突然停下腳步。
“有人來了…”
沈青竹神情凝重的提醒道。
第二席停下腳步,向後看去。
“是剛才那兩個家夥?”
一聽這話,第五席興奮的笑了。
“呵呵,既然主動送上門,那老子就不客氣了…”
還沒等他的話落地,就見一個閃着金光的圓球飛快移動到三人面前。
“嘿嘿!在小爺的淫威下,顫抖吧!”
隨後,一陣快速的金光閃爍,三人被胖胖五花大綁了起來。
不管是沈青竹還是兩個信徒都一臉委屈。
可對方有禁物,他們完全不是對手。
只是綁好後,曹淵面露古怪之色。
“我說胖子…你這綁法…似乎有些…誘人?”
“誘人嗎?我家女僕姐姐教我的。”
曹淵吞了一口口水,沒再說話。
“哎喲,管他呢,能限制住就行唄。”
“嗯,不過如果也有別人潛入,那咱們就被動了,咱倆還是別管他們,先想辦法潛入吧。”
胖胖看了三人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跟着曹淵繼續前進。
他們二人一走,第二席和第五席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在罵了一陣,消了些氣後,兩人才注意到沈青竹一直不說話。
“新人,你怎麼不說話?”
沈青竹低聲道:
“我…不想說…”
……
與此同時,齋戒所內。
“失算了啊…”
李火旺手裏拿着電視遙控器,隨後點開了一個電影,只是他完全沒心思看電影播放的是什麼內容。
“雖然白天想到在晚上進行越獄,而且齋戒所那邊的心景在哪裏進入我也了解,可到了晚上我們是要回精神病院的。”
“這精神病院的路線我不熟不說,重點是忘了跟林七夜對個暗號什麼的,他現在關在哪間房間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他匯合呢?”
一時間李火旺有些頭大。
想好了後續,卻忘記了開頭。
總不能硬闖出精神病院吧。
雖然也不是不行,不過動靜鬧得越大,他們越不好脫身。
畢竟上一次越獄後,這裏不僅警備森嚴了許多,重要的是有一些他上次看到的犯人,這次他都沒有見到。
那是一些能跟天花板戰鬥一時的狠角色。
可白天,他發現那些人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上次越獄的時候掛了,還是被收押到更嚴重的地方。
沒了那些人的牽制,動靜越大自己就越會成爲重點目標。
想要渾水摸魚混出去的希望,顯然小了很多。
尤其是那個李醫生,李火旺總覺得這家夥不簡單。
畢竟他一生中遇到的所有精神病醫生,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看來明天需要跟他們重新研究一下…”
李火旺剛想到這,突然感覺外面泛起一陣亮光。
那亮光從天而降,將他小小的窗戶照耀的如白晝一樣。
李火旺一翻身來到窗邊。
“臥槽…這什麼玩意?隕石?”
李火旺驚嚇的發現,一個不大不小的隕石,正向着齋戒所這邊砸落而來。
隕石飛快移動與周圍的空氣摩擦,燃起巨大的火焰,將整顆隕石變成巨大的火球。
李火旺傻眼了。
饒是見多識廣,但這種景象李火旺屬實沒玩過。
一時間,李火旺竟愣在原地,呆呆的往這隕石拖着長長的尾線。
“早上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哭…”
“這樣的事,時不時就會發生…”
“明明做過的夢,卻總是都想不起來。”
“只是…”
“只是覺得有什麼,好像消失了…”
“這種感覺即使醒來後,也會延續很久…”
巨大的投屏電視中,突然出現了一段櫻花語的臺詞。
李火旺聽不懂說的是什麼,不由得轉頭看去。
“我幹啥呢?怎麼還找了個小日子的電影看?這不會是那種帶顏色愛情動作電影吧?”
想到這,李火旺不由得一愣。
難道是憋着了?
不能啊?
想到這,李火旺疑惑的抬頭。
那是一部動畫電影。
電影中,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的視角來回轉換。
兩人的臺詞相互交替出現。
李火旺沒有看過,卻感覺莫名的有種悲傷感。
直到電視中,那個男生和女生都坐在不同的電車中看向窗外。
男生望向電車外:“我一直尋找着什麼,尋找着某個人…”
女生同樣望着電車外:“我開始被這種感覺所困擾…”
“大概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然後畫面一閃,天空中出現了一顆美麗的,分叉的流星。
“那一天,流星落下的那一天。”
“那景象就像是…”
“就像是,夢裏的景色一樣。”
“只是純粹覺得。”
“那真是太美了!”
隨後,一首歌響起,電影的名字出現在了電視上。
《君の名は》
李火旺看了看電視,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
“似乎…確實挺美的…”
李火旺暗自贊嘆一聲。
……
與此同時。
濱海市的海邊。
一個少女同樣看着遠處天邊劃過的流星隕石。
“那個隕石砸落的位置是…”
少女微微皺眉,心中泛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她看上去似乎有些焦躁不安。
“陳默怎麼還不回來?”
少女微微側目看了看另一邊陳默離開的方向,然後又回頭看向齋戒所的方向。
她總覺得,那邊似乎有什麼在召喚她。
那是一種熟悉的氣息。
“算了,我還是不等他了,他那麼大的人又不會出什麼事。”
想到這,少女一揮紅色衣袖。
踏空而起。
隨着她的白皙赤足踏出,腳下金蓮隨之泛起。
一朵朵金光白蓮在她的腳下熠熠生輝。
幾步過後,赤憐的身影消失在了天邊。
而就在她剛離開不久,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原來的位置。
那人的衣衫已經破碎不堪,他的嘴角流着鮮血,甚至那紙扇都缺失了一角。
“赤憐?赤憐?”
書生氣息虛弱的喊着,可惜無人回應。
“該死!赤憐難道沒等我?自己動身了?”
像是想起什麼,陳默快速手指掐算。
隨即,一道赤憐離去的殘影在他眼前浮現。
“壞了,她還真的自己動身了。”
說着,陳默伸手就要開啓虛空之門。
然而這虛空之門僅僅只是開啓一個角就立刻破裂。
而陳默也是再次吐了一口血。
“混蛋,可惡的骰子,爲什麼他這一世這麼厲害,居然真的讓他把白玉京的司命都騙來了!”
“而且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話音落下,陳默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