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閉嘴,雜碎!”
千劫一拳將囈語的靈魂打得粉碎,在靈魂碎片漫天飛舞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垃圾,那個把他帶來的小子也是!”
“等他回來告訴他過來一趟,他需要爲利用我付出代價!”
"現在,帶着這個廢物滾!"
蘇對於千劫的態度毫不意外,事實上能讓千劫心平氣和對話的人,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
有這種能力的那個人,至今也沒出現在大家面前。
至少這次,他沒有指着自己叫瞎子。
蘇抬頭看了眼碎成一地的囈語靈魂,手上的菩提葉發出光芒,原本散落一地的囈語重新拼合。
重組的囈語已經沒有進來時的精氣神,和一個嚇壞了的孩子一樣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裏一動不動。
“不要,不要過來!不管是誰,救救我,救救我!爺爺,爺爺你在哪……”
囈語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具人偶,陳墨站在人偶身後面無表情地觀察他的醜態。
那雙眼睛看不到絲毫感情,冰冷得和看一只螻蟻沒什麼區別。
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自己早就落入陳墨的陷阱。
那具人偶,自稱陳墨的人偶是陷阱的誘餌,他面前數百具人偶就是證明!
囈語明白了,人偶是陳墨能力的延伸,他要利用那具人偶潛入古神教會。
他潛入的目的是什麼?只是殲滅教會,剛剛那個面具人一人足以踏平教會。
這時,他察覺到遠處有神墟的波動,假如他沒記錯的話,那個神墟源自教會已經失蹤的成員美杜莎。
原來如此,囈語什麼都明白了。
他確實有剝奪神墟的能力,古神教會的每一位成員都是他的獵物。
現在,他要加入獵物的大本營中,這和黃鼠狼放到雞窩裏沒什麼區別。
光是想到這些,就讓囈語不寒而慄。
神墟是神明賜予的奇跡,來自於神明掌握的權能,理論上只有神可支配這種能力。
而陳墨可以剝奪神墟,等於在搶奪神明的權能,他真的是神明代打代理人嗎?
他降臨這個世界的目的,真的只有掠奪神墟那麼簡單?
那雙冰冷,宛如神明的眼睛,使得他有所察覺。
從未聽聞的崩壞能,擁有多種能力的神墟,支配白色怪物的能力和蔑視神明的態度。
他降臨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是將這個世界納入自己的麾下,奪取神明的權能對吧?
怪不得他要降臨在大夏,這個國家天然和諸神對立,留在這裏他可以盡情與神明戰鬥,奪取他們的權能。
自己招惹到的,究竟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你根本不是代理人,你就是神明本尊,對嗎?”
囈語突然看向陳墨,見他沒有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緊繃的神經突然繃斷,囈語不受控地大笑了起來。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裏不是現實,這是我的噩夢!醒來,給我醒來!”
“噩夢,現實,這到底是哪裏?分不清,我分不清了!”
囈語突然瘋狂的嚎叫,在地上瘋狂打滾,仿佛一個受驚過度的瘋子。
恐懼和無助將囈語吞沒,他已經看到自己本體的未來。
面前這位奪取神明權能的終焉之神,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本體。
終有一日,他也會和美杜莎一樣,在這昏暗的空間中悄無聲息地死去。
他不願接受這樣的未來,欺騙自己這只是一場噩夢,但先前遭遇的絕望與恐懼,卻在這時壓垮了他。
陳墨用餘光瞥視了他一眼,指尖泛起紫色的崩壞能,輕輕點在囈語額頭的位置。
紫色的紋路順着囈語的額頭四處蔓延,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靈魂和即將碎裂的陶瓷般布滿裂痕。
囈語身上同樣蔓延出衰朽的感覺,年輕的身體迅速老化破碎,身體破碎變成藍色的水晶。
無力的感覺湧上身體,他只得眼睜睜看着陳墨將自己裝進一個未知容器中。
而那道崩壞能,已經蔓延至他靈魂深處,順着自己和本體微弱的連接,轉而侵蝕囈語本體的靈魂。
現實中,躲在山洞中的囈語突然七竅流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陳墨的人偶看到他雙腿間流出溫熱的液體,嫌棄地挪了挪身子。
拿出手機偷偷拍下他尿褲子的畫面,事後他要是不幫忙,就把照片發到網上去!
陳墨看了眼昏迷中的囈語,這樣一來他的靈魂被崩壞能侵蝕,除了陳墨以外沒有人能救他。
這樣的話他在古神教會裏也能有一個幫手,盡快在古神教會站穩腳跟,之後……
悄悄將古神教會成員拉到支配劇場,利用支配人偶僞裝對方潛伏在教會。
直到將整個教會變成支配律者的大本營,第一時間得到敵人的行蹤,以及迷霧之外神明的訊息。
沒記錯的話古神教會裏好東西不少,可以考慮一波。
考慮好這些,人偶陳墨聽見外面有風聲傳來,佯裝昏迷倒在地上。
不多時,變回老狗的風脈地龍闖入,看了看昏迷的兩人惱火地呲着牙。
"什麼東西,居然和我搶地盤。"
說完,便對着地上溼潤的位置抬起後腿。
另一邊,陳墨的意識回歸現實後,先是將貝納勒斯忽悠進支配劇場,這才趕忙返回營地 。
半路上,他找到了與林七夜等人碰面的紹平歌,剛要降落沒想到被對方攔下。
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下,紹平歌輕咳兩聲開口:
“證明一下,你是陳墨而不是囈語。”
陳墨撓了撓頭,快速反應過來 。
紹平歌在了解到事情經過後,依然不放心,擔心他被囈語佔據了身體。
這並不難理解,囈語本身擁有神鬼莫測的精神類神墟,先前在他手上翻車的天才肯定不少。
陳墨捏着下巴,在人羣裏四下尋找,目光突然落到林七夜身上。
連點器頓感不妙,正準備阻止陳墨發言。
但這時候阻止,什麼都來不及了。
只見陳墨一臉壞笑盯着林七夜,緩緩開口道:
“林七夜和我提起過,他這個人……對腳有非常特別的興趣。”
林七夜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