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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窗戶和厚重的窗簾隔絕了窗外肆虐的寒風,躺在牀上的人睡的並不太安穩。

她感覺身體好像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住了起不來,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恍惚間,她好像睜開了眼,能看到黑漆漆的房間,也能看到過往在眼前閃過。

那是她被遺忘在記憶深處的記憶嗎?

不過,好難受啊... ...

陣平... ...

小陣平... ...

你在哪裏,快來拉我一把!

“秋月!秋月!”

本來還在熟睡的松田陣平恍惚間好像聽到了秋月在喊他的名字。

他下意識的翻身坐起,牀頭的小夜燈伴隨着他的動作漸漸發出柔和的光。

秋月睜着眼在牀上,淚水不斷從她眼角滑落,她嘴裏無意識的喊着松田陣平的名字。

松田陣平輕輕晃了下她,一只手拉住了秋月的手,另一只手把她抱起來抱在懷裏。

“我在,”松田陣平溫柔的拍着秋月的後背,“我在這。”

他沉穩的聲音在此時格外的可靠,在松田陣平把她拉起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才醒了過來。

明明只是躺着,卻無端出了一身汗,就連呼吸都有些沉重。

秋月下意識的回抱住松田陣平,沉穩的松木香衝進她的鼻尖,在他的懷抱中,顫抖的身軀漸漸停了下來。

“沒事了,沒事了,”松田陣平順着她的長發撫摸,就像在給小貓順毛那樣。

除了還能聽到秋月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她的身體倒是不再顫抖。

松田陣平很有耐心的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好一點了嗎?要不要喝點溫水?”

秋月搖了搖頭,整個腦袋都埋進他的脖頸間,聲音悶悶的說:“待會喝,先讓我抱一下。”在

“好。”松田陣平沒在說話,只是默默輕拍她的後背。

“我又做夢了,還是那個夢,小陣平。”秋月緊緊抱着松田陣平:“不過這次有一點不一樣。”

“那這次又夢到了什麼?”松田陣平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有些憐惜的親了親她的眉心。

“是我小時候,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樣子,那時候我們家的產業剛轉移到A市,是一個非常平平無奇的下午。”

天空是灰色的,太陽看不清邊緣,慘白的光線仿佛昭示着不太好的預兆。

由於其他大人都忙於工作,所以她父母爲她專門找了人照顧她,包括接送上學,照顧喫飯。

即便如此,秋月也從小是一個獨立的孩子。

照顧她的那個姐姐長着一張鵝蛋臉,眼睛雖然不太大,卻很有神。

她剛上完小提琴課,按理來說,那個姐姐會過來接她,可是她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她來接她回家。

因此,在等了快兩個小時還沒等到人過來後,秋月決定自己回家。

距離雖然不是特別遠,可中間要經過一段人比較少的路,秋月只記得自己走着走着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後,她就回到了家。

她看時間的時候發現時間過去了整整一周,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她一點都不記得了,她父母也不願意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但這次不一樣,”秋月抬起頭,對上了松田陣平如同深淵一般的眸子:“這次,我在夢裏面看見了那個姐姐的臉,還有一間白色的實驗室。”

“人體實驗?”松田陣平皺眉,提起來這件事,他就想到了組織... ...

“可惜我想不起來了。”秋月抱着他的腰:“我媽不願意告訴我,我爸也不說,本來我都把這件事漸漸忘了,沒想到最近做夢又夢到了,那個夢太真實了,總讓我感覺那就是我之前被遺忘的記憶。”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明天回家問問吧?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們再想辦法調查也可以。”松田陣平摸了摸秋月的頭:“現在,你該好好休息了。”

“也好。”秋月點點頭,他們也不可能現在就回鶴見宅問這件事的真假。

他們躺了下來,秋月伸手抱住松田陣平,溫熱的氣息環繞住她。

漸漸地,兩人再次陷入了夢鄉。

窗外狂風肆虐,本來漸漸睡着的人再次做起了噩夢。

松田陣平早上準時醒來後,下意識的想把秋月抱在懷裏,伸手摸到的卻是一手潮溼。

他瞬間驚醒,秋月就皺着眉頭睡在他身邊,柔軟的發絲幾乎全部被汗水打溼,看她的表情也是很痛苦的樣子。

“秋月!秋月!”松田陣平輕輕把她搖醒,看着她迷茫的眼睛和眼下的烏青,他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幹預一下?今天就先不上班了,我幫你請假。”

秋月點點頭,她感覺她頭疼的快要炸開了,一晚上根本沒辦法休息,她已經連着做了三天夢,鐵人也要受不了。

“請假吧,我們現在先回去一趟。”秋月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鶴見宅依舊坐落於寧靜的山腳下,綠樹環繞,走進這裏內心都寧靜了幾分。

“大小姐回來了啊。”藤井管家笑着摸了摸柚子的頭。

“外公外婆在家嗎?柚子來找他們玩啦!”柚子的眼睛亮晶晶的,任誰看了都心生歡喜。

“老爺和夫人在,我去請他們過來。”藤井管家笑着,正準備去請。

秋月擺擺手:“不用,我們過去吧,你帶着柚子去找朝陽玩。”

藤警管家心下了然,大小姐回來必然是有要緊的事,看來他得囑咐一下,讓其他人現在不要過去夏荷園。

“柚子也想和外公外婆玩!”柚子有些不滿的鼓起臉頰,就像一只氣鼓鼓的河豚。

秋月戳了戳她的臉頰,一臉糾結:“可是爸爸媽媽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外公外婆說,怎麼辦呢?”

柚子有些糾結,但還是乖乖跟着藤井管家走了。

秋月有些感慨:“能有這麼乖的孩子真是我們最大的幸運。”

“當然了,”松田陣平一臉驕傲:“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孩子。”

“你可太慣着她了。”秋月有些無奈。

“女孩子嘛,驕縱一點怎麼了。”松田陣平一點沒覺得他慣孩子。

秋月有些無奈,回過頭卻只覺得眼前一花,她下意識抓住了松田陣平的手臂。

“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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