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何若看着推開門的身影
李素裳點了點頭
看着李素裳身上毫無痕跡，連灰塵都沒有沾染多少的模樣，何若笑了
“你比那個家夥更強”
那個家夥？
“嗯，也就是之前死掉的那位令使……不，他不是令使，但是實力與令使無異”
李素裳沒有說話，她在想……
何若說這句話是爲了什麼？
“你應該清楚，單憑表面展露的實力，我肯定不如他，我甚至只是勉勉強強摸到這個實力的門檻……
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看得出來”
聽到李素裳的話，何若臉上笑容不變
“不，我並不是說你比他強，我的意思是……你在這個世界，比他強”
李素裳眉頭一挑
“我花樣繁多的手段更好利用，是嗎？”
“嗨，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如果沒有你們，我也沒用啊”
何若苦笑一聲
“謀略的再好，面對絕對的力量也是無法戰勝的”
“但我並未看出你有什麼好的謀略……在我看來，你僅僅是依靠着已有的信息在我面前裝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你在利用我，利用所有人”
何若似乎不理解李素裳是怎麼獲得這個信息的
“我能獲得這些超前的他人獲得不了的信息，還不足以證明我自己嗎？”
“我無法確定，你究竟是依靠自己的聰明獲得的信息，還是依靠讓其他人送死獲得的信息”
李素裳眯起雙眼，周遭的環境逐漸變得冰冷
“天上的那個東西，我揮拳擊碎的時候能夠感覺到，曾經那樣東西也破碎過一次，這代表着……你，或者其他人有過這種嘗試”
“而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去貿然接觸，是最危險的行爲，那麼只有兩種情況”
李素裳伸出兩根手指
“一，你讓其他人送死來測試出了這個答案
二，你獲得了充足的信息”
何若看着將自己固定在原地的冰錐，臉上冷汗直流
“呵，所以你就覺得我讓那位令使送死去了？”何若臉上強撐着笑意看着李素裳
“對”
毫無猶豫，李素裳的話讓何若徹底失去了自信
“你，怎麼發現的”
“因爲你的計劃太過荒謬，如果是聰明人，不應該告訴我直接硬闖，你在完全不知道我底細的情況下
爲什麼覺得我能夠在不被天上的那兩個家夥發現的前提下擊碎那個眼？
其次，你從未離開過這裏，也從未展現出什麼應有的領導的天賦又或許什麼智慧……”
“所以告訴我，你是誰！”
何若聽到李素裳的話後臉色變得古怪
“你覺得你的推理很帥嗎？”
“回答我”
“……我很好奇，你見到我才不到兩天的時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不對勁的？”
李素裳的劍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不出所料，只是一個分身罷了
甚至不是生命，只是一個……人偶
在得到了確切的回復後李素裳毫不猶豫的下了殺手
因爲她知道，自己問不出來什麼問題
“看清楚了嗎？我沒有說謊”
李素裳轉身看向窗簾後
貝德切爾膽怯的露出半個身子
“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素裳在第一天就問了這個小家夥很多事情
尤其是關於何若的消息
根據她的描述，何若應該是一個聰明，有領導天賦的人
並且，他真的將所有人的生命和自己綁在一起，不會爲了任何事情去犧牲他人
而何若在計劃中對自己說的話有一句……
“必要情況，你可以拋棄他們自己回來，比起他們，你對於計劃更有用”
這句話讓李素裳懷疑，後面真正需要逃出這裏的時候，他會不會讓自己去送命呢？
僅僅依靠這一點李素裳肯定不可能打草驚蛇，因爲也不足以確定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何若，但是她可不是第一次見到結盟玉兆
遊戲裏見到也算吧？（笑）
這份結盟玉兆給李素裳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上面沒有任何……不，應該是這個結盟玉兆，“現在”上面沒有任何“巡獵的氣息”
結盟玉兆肯定是真的，但是那是曾經
現在它是假的，沒有任何作用
不僅僅是因爲在這個世界內無法召喚來仙舟聯盟
更是因爲，它本身用來溝通聯盟的能力失效了
所以，這份結盟玉兆，想來是被奪來的
“以上，都是我胡扯的”
李素裳撕掉了手中的紙
貝德切爾愣住了，她記彔的手也停了下來
“所以您真的是賭對了？”
賭嗎？算是吧
李素裳點了點頭
她在那個鬥獸場待了一天
而那一天的夜晚她居然睡着了
她在那一天夜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她和“她”都靜靜的看着對方，沒有說話也沒出出手
直到，李素裳看見夢境開始崩塌時，對方才開口
不，對方沒有開口，那句話就好像憑空響起
【獲得】瘋狂，【目送】冷靜
很詭異的一句話
然後她才“看見”另一個自己說的話
“不要相信，殺了他”
另一個他沒有說是誰，但是她知道指的是誰
而她，也毫不猶豫的相信了“另一個自己”
就這樣隨意的相信了一個可能是敵人的人……
毫無理由，毫無證據，隨便的相信了一個未知的家夥
這樣的做法
危險又瘋狂呢
李素裳閉上雙眼
但是下一刻她猛的感覺不對勁
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她剛剛想到了什麼？
很……瘋狂？
她的腦海中那句話似乎還在回響……
【獲得】瘋狂，【目送】冷靜
停下來，停下來，不要亂想
但是李素裳越是想要冷靜越是無法冷靜
就和她聽到的一樣
獲得了瘋狂，目送了冷靜
在她瘋狂之時……將無法自主冷靜下來
李素裳掙扎了許久，但是大腦還是一片混亂
這個瘋狂指的不僅僅是行爲上的，更是意識上的
許久過後，她慢慢的恢復正常
李素裳看着桌子上的紙陷入沉思
“看來以後不能衝動了……”
手中一枚冰晶浮現，李素裳看着那枚冰晶毫不猶豫的將其捏碎
她被算計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被算計了，中了病毒
模因病毒嗎？
也就是說，原始博士知道自己的存在
現在，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