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震驚地瞪大雙眼,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話。
人類天花板,顧名思義是人類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
林七夜也聽說過,大夏的五名人類天花板,一劍一騎一尊一虛無一夫子的傳說。
“人類天花板,隊長說過是哪位嗎?”
陳墨沒表現出驚訝,但也回憶起有關人類天花板的設定。
足以比肩神明的強者。
這次來到滄南見隊長的天花板,不出意外的話是夫子。
對方來的目的,自然是調查林七夜附身倪克斯一事,這次還要加上從大地中蘇醒的巨龍。
事實上他更期待來的人是劍聖,或許可以從他那裏學到一些有關劍的知識。
最近太虛劍氣的進展有些緩慢,仍然不能用出太虛劍神,總有種差了某種契機的感覺。
很可惜,紅纓的話打消了他的念頭。
“聽隊長說,是夫子。”
“哦。”
紅纓歪着頭滿臉不解,她感覺陳墨在得知是夫子後,一瞬間沒了興致?
……
一段不算漫長的車程,車子穩穩停在和平事務所的門前。
陳墨一下車,就看到司小南蹲在門口,委屈巴巴地整理着食材。
看到陳墨和林七夜回來,司小南先是送上笑容,接着冷哼一聲背對着他們一言不發。
都怪這兩個壞蛋,自己要蹲在這兒 收拾這些食材!
不原諒他們,不管說什麼我都不原諒!
“小南姐,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包子,要不要喫?”
“要 !”
看見陳墨手上的包子,司小南頓時將鬱悶拋到腦後,跑過來爭搶包子。
“回來啦。”
吳湘南聽到動靜快跑兩步趕到大家面前,解下腰間的圍裙笑着看向陳墨和林七夜。
時隔幾個月再見,吳湘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眼睛裏多出來劍客該有的銳氣。
陳墨和林七夜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着吳湘南與後面的陳牧野行禮道:
“守夜人136小隊陳墨(林七夜),前來報到!”
“行了,快進來。都這麼熟了,還客套什麼?”
陳墨二人剛行完禮,紅纓一把拉過兩人向事務所內走去。
“紅纓,我怎麼說也是副隊長,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些尊重。”
吳湘南扶了下眼睛,笑着開口。
“知道啦,知道啦,尊敬的副隊長~!”
紅纓被自己的話逗笑了,一扭頭偷偷對林七夜小聲道 :
“七夜,你是不知道。吳老狗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和換了個人似的,精神了不少。”
“我懷疑啊,他是碰到喜歡的人,要結婚了。”
“咳咳咳咳咳!”
陳牧野聽她這句話連着咳嗽幾聲,黑着臉道:“你少說兩句,小心老吳收拾你。”
陳墨在一旁笑笑沒有說話。
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明白?吳湘南爲什麼變化這麼大,當然是他能重新拿劍了。
如今他可是全力以赴備戰須佐之男,生活有了奔頭精神當然好得不得了。
陳牧野沒好氣地解下腰間的佩奇圍裙。
“行了,都別傻站着,過來端菜!”
"隊長厲害啊,那麼多菜這一會就做完了?"
“想啥呢,大部分點的外賣。就陳墨的飯量,累死我都喂不飽他!”
“實在不行,咱們也請一個班的廚子給他做飯。”
“呵呵,你看我這一身肉值多少錢,請得起幾個廚師?”
幾人一路上鬥着嘴,走到事務所地下室。
坐到位置上後,陳牧野和二人面對面坐下。
"七夜,在集訓營沒受欺負吧?"
“啊?沒有。”
林七夜把頭搖的飛快,在集訓營除陳墨以外誰敢欺負他。
他可是陳墨之下第一高手,真正的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那就好,陳墨你……”
“隊長,我也沒有!”
陳墨迅速回應,陳牧野卻白了他一眼。
“我是問你沒欺負別人吧?你的豐功偉績,平歌都和我們講了。”
“好家夥,特殊小隊、訓練營教官、古神教會、新兵……這一年你風頭出大了!”
“還廢了囈語,我看這136小隊隊長的位置,也該退位讓賢了。”
話雖是在批評,但陳牧野臉上全部都是滿意的神色。
自家孩子出息了,還被自己舊友好一頓誇,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陳墨哈哈一笑,敷衍了過去。
開玩笑,他才不當勞什子隊長,他最煩管理這種事了。
“隊長,紅纓姐說的那位夫子,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林七夜一臉好奇地詢問。
陳牧野點燃一根煙,無奈地瞪了二人一眼。
“還能幹什麼,津南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總是要來了解情況。夫子還拉着我,聊了好幾個小時家常,茶喝的肺都飄起來。”
陳墨坐在一旁暗暗思索。
夫子這次來找陳牧野,不只是爲了津南山一事,還有溼婆怨和林七夜的事情。
畢竟,籠罩滄南市的凡塵神域在一個月後,就會土崩瓦解。
如果他不出手的話,滄南市的消失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他也要開始準備那個計劃,讓滄南市和裏面的居民,以另一種方式存活下去。
不然等二郎神用納魂袋收走靈魂,這些靈魂再出來只能等到林七夜重塑第五宇宙的時候。
比起這個,他也需要考慮如何解釋陳牧野的情況。
一個本應死去的人,如今又活了過來,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林七夜聽見陳牧野這些話,同樣有自己的考慮。
他聯系到自己和陳墨兩人以第一、第二名成績被調入滄南市,與此同時一位人類天花板也來到這裏。
再加上本次集訓特別更換到滄南市,讓他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與他們兩人有關。
因爲他們神明的代理人的消息?
林七夜將這件事記在心裏,轉過頭問起車上閒聊時聽到的另一件事情。
“對了隊長。聽說城裏又出現了神祕?”
“嗯,今天早上接到報案,說是一家飯店後院有人發現屍體。死者十指被切斷,整個人釘在牆上,死前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畫面。”
“這樣的案子,如今已經發生了五起。”
陳墨聽到這句話抬起頭。
第五起?
不對吧,他怎麼記得原本是第四起?
壞了,救援行動和原先相比耽擱了幾天,授勳儀式前又多了幾天休假,導致變故發生。
對了,這個儀式一共需要多少人獻祭?
陳墨搖晃着腦袋,他又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這種細節問題他怎麼記得清。
陳墨抬頭看着天花板。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樣子要去找‘地頭魚’了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