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玲指着莊趕美的鼻子說:“莊老三,你是不是還想挨揍?皮是不是又癢癢了?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老娘把你揍得你爹都認不出來,你信不信?
“這麼多年老娘受夠了,不想再聽你們一家唧唧歪歪了。
這個房子必須有我們一份,再說了,這個房子憑什麼只給老三一家?我們現在住的房子那是廠子裏分給我的,莊超英一直是沒有房子的。“
“我不管,這房子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就算是鬧到派出所,就算是鬧到廠子裏,我也佔理。”
黃玲衝着莊老太和莊老頭說:“你們房子不想給我們那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把房子折成現錢給我們。
再說了,我也不願意和你們住在一起,我有自己的房子,天天和你們住在一起,我腦仁疼,看着你們就心煩。”
莊老太回應道:“錢和房子,你想都別想,這個房子是我們老兩口的,是廠子裏分給我們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我們老兩口百年之後,我想把這個房子給誰就給誰,這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黃玲一聽,這老太太挺硬氣啊,看來還是揍得太輕,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揍她一頓,黃玲心裏其實挺癢癢的。
不過她心裏也知道,莊老太這麼大年紀了,肯定經不住自己一頓揍,要是真出了人命,那豈不是辜負了自己好不容易穿越回來這一趟。
黃玲看着莊老太耍起了無賴,那索性她也耍起了無賴。
“行啊,既然你說這房子想給誰就給誰,那我也沒意見,那你們現在就把老三兩口子趕出去,我們不在這裏住,他們也不能在這裏住,這樣就顯得多公平啊。
“只要你把他們兩口子趕出去,這房子我就不爭了。”
莊趕美一聽,嗚嗚嗚地在那裏說不出話來,他的臉這一會兒早就腫得很高了,雙手捂着臉,就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黃玲連看都沒看他,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再叨叨,老娘還得揍你。”
莊趕美立馬歇了菜,他可不想再被黃玲揍一頓。
這一次,黃玲揍他揍得太狠了,他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也從來沒被別人這麼揍過。
看向黃玲的眼神也充滿了害怕和畏懼,可是沒嘗過疼痛的人,始終不知道被挨揍是什麼滋味。
一旁的林芳也向莊老太求情:“媽,你可不能把我們兩口子趕出去啊,我堅決不同意。”
不過她也見識到了黃玲的厲害,知道要是把黃玲惹惱了,自己恐怕也得挨揍。
“我今天就把話說在這裏,要是你們把我們兩口子趕出去,我立馬就跟莊趕美離婚。這樣的日子,我還怎麼跟他過下去?難不成,你就忍心看着我們兩口子流落街頭?”
黃玲就是想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莊老太,讓她自己去選擇。
這時候,莊老太陷入了兩難,她也知道把老三兩口子趕出去肯定不現實,可又實在不願意黃玲這麼鬧下去,只能在那裏沉默起來,一句話也不說。
黃玲知道莊老太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想耍賴。
既然已經鬧到這個份上,黃玲也不怕把事情鬧得更大。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無非就是想着我不能天天來,就算不把他們兩口子趕出去又能怎麼樣?”
“以後我就天天來,只要遇到莊趕美,我就揍他一頓。你什麼時候同意了,我什麼時候放過他。”
莊老太一聽黃玲竟然這麼說,頓時頭大了起來,指着黃玲,氣得說不出話。這時候,林芳再次“神助攻”:
“媽,難不成你真想看着老三天天被大嫂打呀?他可是你親兒子,你以後可還指着他養老呢!你要是不管我們兩口子的死活,那以後我們兩口子也不管你了。”
莊老太和莊老頭最擔心的其實就是養老問題,他倆也知道,肯定指望不上莊超英,畢竟莊超英有自己的家庭,還不跟他們一起住。
以後養老的事,還得靠莊趕美。如果真的跟他們老兩口離了心,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莊老太在心裏盤算着,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之後,自己也可能會省心些。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是兒子要是沒了,可就生不出來了。
莊老頭也衝着張老太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黃玲的要求。
莊老太一看這情況,索性衝着黃玲肉疼地說道:“行,錢都給你,夠了吧?老娘娶了個什麼兒媳婦兒。”
“莊超英,看看你娶的好媳婦,你就看着她這麼爲難你爸媽的?你在那裏就跟個木頭似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真是後悔當初生了你,我就算養個狗,它也得衝我搖搖尾巴,你可倒好,自己媳婦這麼鬧,你一句話都不敢說,你說你還能幹什麼?
我和你爹這輩子都指望不了你。”
莊超英一聽他媽這麼說,心裏難受萬分,他也很無奈,媳婦這樣做,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又打不過,吵又吵不贏,只能坐在那裏當“鴕鳥”,任由老太太數落。
黃玲一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立馬對莊老二說:
“二叔,今天的這個事你也一直在這裏見證,他們可說好了,桌子上的2000塊錢都給我了,你得當個見證,省得以後他們又出去瞎說,敗壞我的名聲。”
莊老二機械般地點點頭:“是的,是的,我看見了,我能作證。”
黃玲一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今天打了一架,又得了不少“物資”,還有2000塊錢,絕對是滿載而歸啊。
她也不管莊超英如何了,拿起桌子上的錢,轉身就離開了。
莊超英一看黃玲想要走,也想跟着黃玲走。
他知道,如果自己留在這裏,可能就要面對爸媽和老三兩口子的“猛烈追擊”,他可不想再被莊趕美揍一頓。
可是事與願違,當莊超英想要走的時候,莊老太立馬喊道:“你是不是等等再走啊?我和你爸還有話想跟你說呢。”
莊超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滿臉的窘迫。
在看着爸媽兇狠的眼神時他知道,無論如何是走不了了,要是不讓爸媽把這事說清楚,他們就不會認他這個兒子。
一想到這,他索性坐下來,聽着爸媽如何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