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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我的錯?

說罷,司厭揉了揉夏妗的頭,“不要多想。”

“我知道。”夏妗仰頭看他,“我不會再莫名其妙的愧疚。”

那些情緒,只會將她和司厭越推越遠。

不是好東西,她要丟掉。

“繼續在醫院觀察,還是回九裏?”

司厭突然話鋒一轉的問她,夏妗自然而然的想偏。

“你着急想了?”

以前,司厭總是不太能克制。

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沒有,夏妗理所當然的覺得,他是這個意思。

司厭停了片刻,“你提醒了我。”

他原本只是覺得,醫院住着不舒服,不能好好休息。

再者。

他的確有點急,但急的是別的事情。

夏妗這一嘴,倒真是提醒了他,忍了太久,忍到習以爲常了。

現在不用再忍,他反倒一時間沒想起,還有這正事。

不想起還好,一想起來,就的確難忍了。

“回九裏。”

現在選擇權司厭不交給夏妗了。

他和夏妗出來,司母走後,江燁很有眼力見的也走了,沒了專屬司機,兩人打車回家。

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的發生。

親密的,熟悉的....好似從未分開過。

這一天時間很充足,司厭和夏妗耳鬢廝磨的當下,白薇正被曲靖川嘲笑。

“你說你,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個心裏有人的,現在知道了吧,司厭那就不是個好東西。”

“現在好了,訂婚宴上被人甩,開心了?”

“對啊,開心了。”

白薇覺得曲靖川就是在故意嘲弄她,“我怎麼做關你什麼事,你高興個什麼勁,看我笑話,你很開心?”

她明顯情緒激動,很生氣。

要放以前,曲靖川肯定嘴賤的來句‘對啊’,然後就是白薇撲上來打他。

現在,他看一眼白薇,突然不敢再嘴賤。

悻悻道,“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就替你委屈不值,司厭太欺負人了。”

白薇的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哭,很想哭...

她這一哭,把曲靖川整的手足無措,站起身,給她擦眼淚不是,不擦也不是。

“你別哭了。”

他也不會哄人,但確實挺生氣,“我去給司厭揍一頓,他怎麼能在訂婚宴上放你鴿子,你面子往哪擱。”

曲靖川一副替她打抱不平的樣子。

白薇哼一聲,“你少裝,別以爲我沒看到,司厭抱着夏妗走,就屬你笑的最開心。”

曲靖川輕咳一聲,“這不是...你懂得。”

那天告白的情景又浮現在兩人眼前,不止白薇覺得尷尬,曲靖川同樣覺得不自在。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就更讓人不自在了。

半晌,白薇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我和司厭是假訂婚。”

“嗯?”

曲靖川一愣。

白薇說,“這場訂婚宴,除了到場的,其他人根本都不知道,這婚宴是辦給夏妗看的,瞞着的只有夏妗和司阿姨,你沒發現嗎?我的爸媽,根本不是我的爸媽,親戚全是找來演戲的演員。”

曲靖川又一愣。

他不是沒見過白薇的父母,但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白薇父母來紐城。

以他和白薇互相看不順眼的關系,自然沒啥資格去招待,更沒什麼機會去跟前刷存在感。

但到底,是喜歡的女生的父母。

曲靖川一直覺得司厭絕對不可能喜歡白薇,等白薇徹底死心後,放眼一看身邊最優秀的就是自己,曲靖川對自己十分自信。

他就覺得吧,這白薇的父母早晚是他的丈母娘老丈人。

沒忍住,假裝在街邊偶遇的去和人父母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紹。

那次碰面,隔了這幾年。

他還真沒發現。

“真是假訂婚?”

曲靖川問。

白薇點頭,“不然還能是什麼,我的訂婚是絕對不可能這麼低調簡單的。”

確實。

白薇講就排場,又那麼喜歡司厭,和司厭訂婚,不告訴所有人,不是她的性格。

他怎麼就沒早覺得不對呢?

還是關心則亂。

但既然是假結婚,給他發請柬是不是太狗了。

曲靖川忍不住罵出聲,“司厭這只狗,竟然連我也算計,假訂婚給我發什麼請柬,害的我,害的我...”

他說着說着,瞥一眼白薇的反應。

白薇很淡定,強裝的淡定,“既然你覺得是在害你,就不要再提起那件事,我也當從來沒有聽到過,就不算害你。”

“....”

這話聽着不妙。

曲靖川趕緊起身,去拉白薇的胳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怎麼是害我,幫我才對,說出去的話怎麼能當沒發生過,何況是我曲靖川說的話,白薇,我是真挺....”

“啊~!”

曲靖川表白的話還沒說出口,白薇突然又一聲土撥鼠尖叫,再然後跳着腳甩開他的手,又跑了。

場面多少有點滑稽。

曲靖川懷疑人生了幾秒,拿出手機用反光照了照自己的臉。

挺帥的啊。

被他表白,有那麼嚇人??

白薇從餐廳出來,心裏那股說不出來的不自在感還未徹底消失,就接到了司母的電話。

白薇有點不敢接,但還是接了。

司母請她去司家別墅,她知道司母有話要問她,司母待她是真的好,她此刻很難面對。

但再難,也要面對。

白薇去了司家別墅,司母坐在客廳裏,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自然,換做是誰也好不起來。

司父哄她,越哄越糟糕。

“你早知道了,可你和司厭一起騙我,看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兒子忽悠的團團轉,你很開心是不是?”

“我哪會開心,我一直擔心你的情緒,寧寧,別哭了,阿厭的事交給他自己來,我們過好我們自己的不就夠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忘了你當初沒日沒夜加班的辛苦了?你忘了你差點過勞猝死,在醫院搶救的事了?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害怕嗎?那樣的噩夢我不想再經歷了。”

“當年我辛苦是我爸去世的早,我媽對你不管不問,我不止要忙公司的事,還擔心着家裏的你,可阿厭不一樣,我可以替他分擔工作,如果你願意和夏妗好好相處,願意對她有所關心和照顧,替司厭分擔,他還會有那麼辛苦嗎?寧寧,今時不同往日,你不應該拿過去的我們,來對標現在的阿厭和夏妗。”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了?”

司母大聲,很激動。

女人的情緒價值很重要,有些時候,論的不是事,是態度。

司父抱住她肩安慰,“哪會是你的錯,你爲阿厭着想,心疼他,他卻不領情,分明是他的錯。”

“好了好了,不難過不傷心,阿厭這小子不知好歹,等我好好揍他給你出氣好不好?”

司母不說話,心知肚明他就是哄她。

可到底是喫這套的,哄可比不哄強多了,他要是和她就事論事,她才真傷心。

“你不難過,你要真不喜歡那個夏妗,咱們也不強求,大不了分家,就當沒那個兒子,他過他的,咱們過咱們的,以後什麼孫子孫女也休想叫你一聲奶奶,以後甭管他們一家幾口,咱們見一個罵一個,誰也別想得咱們一個正眼,好不好?”

“好什麼好?!”司母咬脣,“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那混小子的說客。”

“我才不站他,我和你才是一條戰線,我是你的馬前卒。”

司父在外沉默寡言,深沉穩重,可在司母面前,越來越油嘴滑舌。

司母被他哄的發不出火來。

說,“既然你說你是我的馬前卒,那好,你去和司厭說,讓他分手。”

“你以爲我沒說?”司父道,“但阿厭確實做的讓我無話可說,你說他找個家境不好的,會託司氏後腿,影響發展,但司氏交到他手裏蔓蔓日茂,完全超出了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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