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個人的嫌疑都很大。

一旦視角轉換姜智突然感覺，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人。

石泉白，如果他是怪物的話，它能夠通過自己時不時需要進入裂縫的情況，很好的緩解自己被拖入瘋狂。

長年累月和血魔的戰鬥，石泉白出生入死，沒有人知道這數年的戰鬥下來他有沒有被調包。

張存善，生活卡牌領域的高手，只要調出戰鬥記彔，就能發現那只怪物在變成怪物之前使用了一張生活卡牌。

同時張存善也是對血魔研究最深的人，他的實驗室就建在裂縫邊緣。

還需要時不時的將血魔來回運送進入裂縫，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能幫助他緩解自己的瘋狂。

不過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這兩個人都擁有卡機，之前這一點是無可辯駁的存在。

此時姜智看着血肉怪物手上的卡機心中哇涼哇涼的，剛剛這家夥是不是使用了卡機中的卡牌。

很顯然，對於怪物能否使用卡機這一點並不是絕對的。

這兩個人該怎麼驗明真身呢，而且最恐怖的根本就不是這一點。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人類的高層裏是不是早已經被滲透的千瘡百孔，鬼知道和你對話的鄰居會不會是一個上萬血的大領主。

姜智只感覺手腳冰涼，只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影指揮，我一直聽說怪物沒法使用人類的卡機，那只怪物不是使用了嗎？”

影點頭：“這事你只聽了一半，還有另一半，你沒有仔細聽，姜教授。怪物確實沒有辦法直接使用人類的卡機，但他們可以通過各種其他的方法使用。”

“就比如在人類的靈魂意識還存活的時候，操縱他們的肉體使用他們的卡機。”

“這樣就能完美繞過這個限制，只是正常的怪物平時不會使用這樣的方式，人類的卡牌對於他們而言太麻煩，他們並不願意使用。”

姜智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那有沒有不正常的怪物。”

影點頭：“有，不過他們依舊不能長時間如此，靈魂和意識一旦離開肉體，肉體會進入不可逆的衰亡狀態，時間太長，肉體就會失去所有生機直接壞死。”

“我知道你的擔心什麼，姜教授，被替換的情況在國家動蕩的那十年間很多，但這幾年已經好了很多，影刃也需要處理這樣的事情。”

姜智沒有多說什麼，他現在看天市中誰都不像人。

這事必須找一個局外人問清楚，就比如某個正在研究卡靈和卡師融合的老登。

大半夜一通電話過去，沒想到歐陽鋒居然接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姜智將事情大概說給歐陽鋒聽，歐陽鋒聽完先是沉默了一陣，隨後他給姜智指了條明路。

“影應該在你那邊吧，你先去找他，他就是專門負責這類事情的。”

“算了，你先不要動，你這人心裏藏不住事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我讓影來找你，記得別鎖門。”

掛斷電話姜智只嘆了口氣，沒想到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將門斜開一點，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姜智突然發現門被悄悄打開。

真的十分詭異，只能看到門被極不自然的推開，卻看不到推門而入的人影。

“別擔心，姜教授，來的路上，我已經看過，你應該還是安全的。”

影的身影在燈光下緩緩顯形，邊上還有幾個影刃軍團的士兵。

“告訴我你懷疑的人是誰，我來調查他們。”

“石泉白，石指揮和張存善，張院士，我覺得他們兩個有嫌疑。”

說着姜智將自己的推論和理由告訴了影。

影點頭幫姜智排除一個錯誤答案：“被控制的人無法喚醒軍團卡靈，所以石泉白不可能被控制。”

影這麼一說，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懷疑對象張存善。

影的眉頭皺起：“張院士還真不好辦，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直接處理掉就行了，張院士不一樣，他在生活類卡牌上的貢獻十分傑出。”

“甚至，張院士研究的課題有不少人都在關注，我不能因爲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去殺他。”

“姜教授，這段時間麻煩您自己先小心一點，明天我會提出離開的請求，到時候我會偷偷的帶着影刃軍團再次回來。”

說着影緩緩站起，他的語氣變得冰冷：“當然這都有一個前提，姜教授現在你得證明你是你。”

姜智瞬間感覺在空曠的客廳裏，無數把看不見的刀刃已經被拔了出來。

“怎麼證明？”

“請問爲什麼歐陽鋒沒有換合金門而選擇了木門？”

姜智一愣，隨即了然，第一，這件事情發生在姜智來天市之前，侵蝕他的怪物不知道這件事情。

第二，這事兒的原因比較魔幻一般人還真猜不到。

“爲了防止自家邊上的牆體被破壞。”

姜智的話語說出後，明顯感覺到來自客廳內的殺氣直接消散。

影有些意外：“歐陽院士準備了很多答案，他說你最有可能回答的就是這個答案，能告訴我爲什麼嗎，我也很好奇？”

“合金門，木門與牆體被破壞好像沒有什麼必然聯系。”

“呃…這事內部還有一套更深層的邏輯演繹，影指揮，你還是別問了，這裏面的水很深，你把持不住的。”

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淡淡的說了一聲後與姜智道別。

最後他還給姜智留下忠告不要表現的太過反常，這件事情先交由影來處理。

影擔心的是張存善的身份和地位，一旦殺錯，對於整個卡牌界的影響很大很惡劣，還會導致生活卡牌醫療這個分類的研究速度大大降低。

可以說，要不是姜智的身份夠高，這事可能都無法掀起波瀾。

姜智也讓戴安娜幫忙調出一份屬於張存善的記彔，家世非常清白，底子也十分幹淨，生於最動蕩的年代，一心撲在醫療這個行業之上。

整個人的履歷比姜智的要更像是人，反倒是姜智前20年碌碌無聞，最近這半年就跟坐了竄天猴一樣。

中間的斷裂之大，就像是現實世界和裂縫兩端一樣。按照這種說法，其實姜智才更像是一只怪物。

只希望影能夠快點查明內鬼的身份，現在的姜智只能說是寢食難安。

外加上在仁心醫院看到的楚天殘軀，他覺得他有必要先去一趟仁心醫院，看看那間手術室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萬一是來自深淵的溫馨小故事，那TMD就好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