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萱萱的解釋被阻攔回去,她目光不悅的看向門口,到底是誰,這麼沒禮貌,不敲門就拉門進來。
“姑姑,聽說你出事兒了,我過來看看你。”秦雅提着大包小包,仿佛曾經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臉上還是那純純的笑容,“我給你帶了一些補品。”
“秦雅!你這死丫頭,你還有臉來,快把我們家的黃金還給我們。”張老太太第一時間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
如果不是這次要的喫裏扒外,趁火打劫,憑借着那些黃金,他們也不會過得像現在這般慘,萱萱也不需要爲了錢做到如今的地步。
身上那可是被活生生的捅了一刀呀,有多痛,生孩子被劃拉過肚皮的人都知道。
“我勸你趕緊走,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白眼狼,現在想來看我們的笑話嗎?”張老爺子也橫眉冷對。
他這一輩子掌控全局,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逃過他的手段,沒想到最後在這麼一個小丫頭手裏喫了大虧。
她居然敢背叛!
看到她,他就心裏全是火,要麼燒死她,要麼就得燒死他自己。
秦雅看這玩意兒高高在上的幾個人如今變得這樣憔悴,憤怒無力,她就笑出聲來了,“你們現在真可憐,我也是可憐你們,所以才來看看……幹嘛這麼不領情。”
“你們也別太生氣,畢竟,當初先不做人的是你們啊。什麼拿我去聯姻換錢,讓我做家務,不停的做飯,你們還挑挑揀揀……”
秦雅不認爲自己現在還有什麼必要在他們的面前裝下去?
這一家子人不怎麼樣,脾氣挺大,當初也就是看他們有錢的很她才忍,現在憑什麼要她忍?
“其實在你們的心裏從來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孫女,當成真正的外甥女過,還在這裏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你們才不要臉。”
“對於金條,不是你們存到我的名下的嗎,哪有吐出去的口水,還有喫回去,惡心。”
秦雅說完,放下手裏的東西就往外走。
“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了,這東西你們不想喫,就拿去變賣,換點兒錢吧,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很需要錢。”
她笑着離開,只覺得揚眉吐氣。
張家人,活該!
沒想到吧,她不但沒有去聯姻,還找到了真的金龜婿。
秦雅的刺激,張老爺子和張老太太都要氣瘋了,他們看着秦雅離開的方向,不停的指指點點。
“老天爺,天底下怎麼會有心機這麼深沉的小孩兒,我們當初可真是看走眼了。這個死丫頭,這麼欺負自己的長輩也不怕遭報應。”
“爸媽,你們別生氣了,她的報應就在後面呢。”張萱萱輕笑,意有所指,張家2樓突然想起來齊家齊軒……也都解氣的笑了。
“也是,那死丫頭自以爲是,肯定得喫個大虧。喫個大虧她就長教訓了。”
“哈哈哈,後面有的她哭的,真是活該啊。不過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這一刀就白挨了嗎?”
……
秦雅走到醫院門口,上車,秦父抬眸,看她,“怎麼樣,她們和李青黛談得怎麼樣了?我們有沒有可能分一杯羹。”
他們這家公司旗下也正好在做類似的產品,如果能拿到那個專利的授權,他們公司必然更上十層樓。
沒理由非親生的張家可以憑借陰謀詭計拿到手,他們親生父母還喫不到一口。
秦雅搖搖頭,“我才剛敲門,他們看到我就把我攆出來了。姑姑還說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讓我轉告您,讓您死心,她不會答應的。”
“而且,我過去的時候還聽到他們和另一個人談話,他們的計劃好像不太順利……爸爸,你還不如從李青黛下手,我願意搬出去或者出國都行,只要她滿意。”
“你姑姑倔強,咱們就先不管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李青黛……那丫頭比你姑姑還倔,沒指望。”
秦父搖頭,這兩個人都難纏得很。
“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現在就是秦家大小姐,誰也取代不了你,就算是李青黛,她要回來就回來,也不能拿你做條件。”
反正,李青黛根本不在乎秦雅的存在了,她只是介意曾經家人對她的抗拒。
而這些,秦雅幫不了他們,他們自己來就行。
秦雅驚詫,隨即放心了,“爸爸,雖然我沒有李清黛那麼聰明,但等我嫁進齊家,到時候我一定會幫着家裏的。”
“有心了。”秦父沒有回頭,“好好讀書,你是聰明的,肯定可以考上好大學。”
……
回到警局前,一對夫妻倆就衝二人飛奔跑了過來,二人臉上帶着怒意,卻又忍心不發。他們穿着水泥工的工服,腳上還是兩雙長筒雨靴,上面落滿了水泥灰。
“李青黛?張秀珍嗎,我兒子就是那個保安,剛才警察說,如果張萱萱不松口,他一定會判刑的,求你們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們就這麼一個孩子,雖然說他從小不學無術,可是他除了學習不好,什麼都好,我們也沒有多餘的指望,就希望他能養活自己,好好活着就行,可如今……”
保安小哥名叫蘇華,蘇父蘇母啜泣得停不下來。
他們無權無勢,甚至律師都請不起,所以縱然心裏怪李青黛,怪張秀珍,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救不救他們的兒子,全靠這倆人的良心,可是良心……這世界上最缺的就是良心,他們必須賭一把。
“叔叔阿姨,對不起,是我們連累了他,他是爲了幫我們才……你們放心,我們會負責到底的,沒有人做了好事還要寒心的。”李青黛上前,鄭重承諾。
她們也就是現在家庭環境好起來了,如果是以前,他們也會是這樣求助無門,還要對討厭的人哀求也說不準。
正因爲從苦難中來,所以理解苦難中的人。
“天氣冷,來上車談。”張秀珍把二人往車裏扶,陸子商幾人下車讓位置,蘇父蘇母看着比他們牀鋪還精致的車,有些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