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西沉。
那一輪紅日靜靜懸在海平面上,散發着柔和而溫暖的光。
落日的餘暉將天空渲染成了充滿層次的橙紅色,其中夾雜着點淡淡的紫色和藍色,雲朵像是被暈染開的水墨,層層疊疊地鋪展在眼前。
天色漸暗,一邊是皓月長空,海面波光粼粼,浮光躍金。
而另一邊,海風輕輕拂過,海浪緩緩湧動,像是在低聲訴說着這漸漸消失的美景。
“真漂亮啊~”
“真棒!”
孩子們充滿驚嘆的看着漸漸下沉的紅日。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沒見識的小鬼,只會說‘真漂亮啊~’”
眼看孩子們被說的有些失落,秋月輕笑一聲。
“萬丈霞光照海空,太陽背負下沉中。瞬時入水風翻起,揉碎懷間一抹紅。”
秋月看向那人:“這樣的美景,對於孩子們來說,當然是‘真漂亮’又或者是‘真棒’了。”
海風拂過她的發絲,嘴裏掛着的淺笑,身上帶着淺淺的香氣,仿佛周圍海風鹹鹹的氣息都不在。
那人看呆了,不知不覺中臉頰騰起紅色。
“那個...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我想問一下... ...”
“她結婚了。”松田陣平冷着臉出現在那人身後,手裏還端着給秋月拿的果汁。
漂亮的眼睛中帶着柔和卻只看着秋月,看向那人時又帶上幾分冷色。
他快步走過去輕輕攬着秋月的腰,無視了一旁快心碎的男人。
“真想在你身邊畫個圈,昭告天下你結婚了。”松田陣平微蹙着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抱着秋月的手不見半分松懈。
“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又不會多看其他人,只有你。”秋月伸出手輕撫過他的臉頰,眼中盛滿了盈盈笑意。
只有你,才會一眼萬年。
松田陣平輕笑一聲,低頭一吻落在秋月嘴角:“我也是。”
吉田步美充滿同情的看着一旁的男人:“真可憐。”
男人更加裂開。
“秋月警官和松田警官的感情可真好啊!”
小島元太臉紅紅的,和圓谷光彥齊齊把視線看向前邊手拉手站在一起的灰原哀和吉田步美。
而吉田步美的視線看向了柯南,柯南的視線看向了毛利蘭。
灰原哀定定的看着遠處的景色發呆,她只想着如果姐姐也在就好了。
姐姐,你能看到我現在的生活嗎?大家都很好,我現在生活的很快樂,也很滿足。
只是……
如果你在就好了。
“因爲擔心有些客人可能會因爲暈船等原因,我們會記彔每個沒有到餐廳來喫飯的客人,船員會挨個去這些客人的房間查看防止出現意外。”
年輕的小姑娘瑟瑟發抖,強撐着說:“我敲了半天門,沒人開門,所以就按照規定找來了萬能鑰匙打開門,就看見這位先生已經被人殺了。”
說到這,小姑娘終於忍不住,崩潰的大哭起來。
她真是太倒黴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工作,結果剛來就死了個人。
“好了,你先別哭了,”秋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撫:“你先去隔壁房間休息吧,有需要我們再找你,九條社長能體諒你的。”
等小姑娘離開,幾人再次把視線轉移到死者身上,還有柯南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跟在了他們身邊。
這次的死者是那位船只塗料公司的社長——阿迪蒂亞·布萊克。
“他殺,兇手下手挺狠,一刀斃命,死因是被割斷了主動脈失血而亡。”
“是啊,”萩原研二看了看周圍:“房間裏的其他東西都沒有被動過,現金,哦,還有死者脖子上的金鏈子。”
“仇殺?”秋月蹲在松田陣平旁邊看他剛才拍的照片。
“哦,陣平,你看,從傷口和血液噴濺痕跡看,死者是站着的時候被兇手從身後割喉了,兇手比布萊克個子矮,具體身高需要計算一下。”
“我已經計算好了,”伊達航抬起頭:“兇手的身高應該是一米六左右。”
“一米六?”松田陣平皺起了眉:“我還以爲今天和昨天的案子應該是同一個人。”
秋月:“而昨天的兇手估算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到一米六。”
“沒錯,”萩原研二也走了過來:“布萊克今天早上說他不應該給橋本出主意,那麼,他給橋本出了什麼主意?”
“兩個人同時被殺,看起來不像是巧合?”伊達航也走過來:“他們兩個做了什麼?”
“不知道... ...”
秋月有些苦惱,忽然,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忽然抬起頭:“等等,你們還記得九條憐子說的嗎?”
“橋本建一同時和她們兩個在一起,還試圖騙錢?”萩原研二問。
“沒錯,”秋月點點頭,接着說:“你們想想,出現在這艘船上的人,和兩個死者有關系的只有九條憐子和本上由衣。”
“在此之前,我讓風見簡單的調查過橋本建一,他父母早亡,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東京大學,畢業後在布萊克的公司合作,只從這裏看,他是一個相當勵志的人。”
“不過,這一切都在他和布萊克認識之後改變了,喫喝嫖賭樣樣不差,欠下了一大筆巨款,最後只能辭職成爲牛郎。”
“而因爲他擁有好看的皮囊且嘴甜會說話,因此吸引了很多富婆的喜愛,他每次都能成爲她們的男朋友,然後得到一大筆錢。”
“而他之所以能認識這麼多富婆,都是布萊克介紹給他的。”
萩原研二:“那九條憐子和本上由衣也是布萊克介紹的嗎?”
秋月搖了搖頭:“只有九條憐子,布萊克眼高於頂,本上由衣只是普通家庭,他必然看不上她,只是本上由衣爭氣才和九條憐子成爲了好朋友。”
伊達航:“那本上由衣就是因爲九條憐子才認識了橋本建一。”
“仔細想想,布萊克早上離開後不久好像有個黑影從門口過去。”松田陣平忽然說。
“你確定嗎?陣平,”秋月看向他。
“應該是真的,當時只有我坐的位置是正對着門口的,黑影,模糊的人形,長發!”
松田陣平猛地抬起頭。
秋月:“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