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馬阿寧作爲凌清歡的副手,擁有大量人力物力,很快就掌握了霍家在北京的所有產業。
派人盯了幾天後,整理出來幾處可疑的地方,報告給凌清歡。
這幾天裏,凌清歡和張起靈都沒有離開四合院。
白天的凌清歡總是會發誓,一次就好,節制方能長久。
可每到晚上,被張起靈漂亮腹肌誘惑的她,就會情不自禁地貼上去。
張起靈很乖,又不是那麼的乖。
說他乖,是因爲他很體貼,凌清歡說停的時候,哪怕難受也會立即停下。
說他不乖,是他在發現不穿睡衣後,凌清歡的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自己身上掃過,還很熱情,幹脆就把所有睡衣都塞進衣櫃底部。
以至於他每天神採奕奕,凌清歡卻不停的打着哈欠,永遠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美色誤人啊!
收到阿寧遞上來的消息,凌清歡當即決定,晚上喫素。
甚至爲了自己不太堅定的意志着想,她提出:“官官,要不咱們晚上分開睡吧?”
話剛一說完,凌清歡就後悔了。
尤其是張起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一個喫完就丟的絕世渣女時,更後悔了。
她裝傻充愣:“對了,我剛才說什麼來着?忘了,算了不管了。”
抱着張起靈的腰,在他懷裏抬起頭,甜甜的索吻:“官官,愛你呦~來,啾一個!”
張起靈磨了磨牙,面無表情的伸出兩只手,捏了捏她手感爆棚的臉頰,低頭親下去。
凌清歡閉着眼睛,在心裏比了個耶。
官官真好哄。
......
第二天,凌清歡扶着腰起牀,咬牙切齒。
她要收回昨天的話,老男人真記仇!
報仇都不帶隔夜的。
張起靈像是能感知到她的想法一樣,幽幽的看過來。
好像是在說:我記性不好,隔夜會忘。
凌清歡: •᷄ࡇ•᷅
......
十點左右,阿寧開車來接他們。
凌清歡坐在真皮座椅上,打開座椅按摩模式,閉着眼睛享受。
“老板,我們的人已經盯了幾天,發現霍家一個荒廢已久的老鋪子底下,另有乾坤。”
“那老太太沒察覺嗎?”
“這個......”阿寧遲疑了一下:“不太確定。”
雖然他們的人身手很好,可霍家老太太也不是喫素的。
沒準已經發現了他們,只是按兵不動。
凌清歡漫不經心的笑笑, 此刻的她和私底下在張起靈面前時,判若兩人。
她緩緩開口:“不打緊的,她就算發現了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還能報警?別說她老鋪子裏的東西能不能見人,別忘了她全族還在我們手裏,她不敢輕舉妄動。”
阿寧也笑了,“老板說的是。”
張起靈在旁邊聽着她們的對話,並沒有覺得凌清歡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作爲被凌清歡偏愛的那個人,他一直都知道,歡歡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他。
否則歡歡本可以不用蹚進這趟渾水裏。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凌清歡也一直堅信自己的偏愛沒有給錯人,所以她從不在張起靈面前掩飾自己冷酷無情的一面。
忽然想起了什麼,她睜開眼睛問阿寧:“新月飯店最近怎麼樣?”
阿寧面露古怪之色,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不太好。”
凌清歡挑眉:“怎麼個不好法?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阿寧滿足老板的惡趣味,開始講述這段時間新月飯店發生的一切。
他們把新月飯店變成了孤島,在周圍大肆施工修建高樓大廈,力求把新月飯店圍得照不進一縷陽光。
明明是不分晝夜的幹活,工人卻個個都在磨洋工,無限期延長施工時間。
每天新月飯店裏,都會從四面八方飄進一層厚厚的建築灰塵。
之前就有說過,凌清歡的手下下手非常髒。
助理團隊找了一些可靠的人混進工人裏,一到半夜就找機會往新月飯店的窗戶上,扔垃圾袋。
新月飯店負責人生氣的報警,不過這種事情,報警可真沒什麼用。
後來新月飯店讓飯店裏養的棍奴打手輪流守夜。
凌清歡的助理團又玩了一出聲東擊西的把戲,都快要把飯店老板折磨瘋了。
本來這段時間生意就不好,維持一個大飯店,每天都要不少開銷。
現在那些富豪權貴都不來新月飯店喫飯談事,路過也會繞着走。
他們被扔垃圾袋的事情,也在圈子裏傳開了。
可以預見,以後就算周圍工地消失,飯店也不會有人來光顧。
至於垃圾袋裏裝的是什麼,阿寧言語未詳,不想污了老板的耳朵。
凌清歡大概猜到了,本來準備開口讓阿寧開車去新月飯店面前溜一趟的打算,也直接打消。
笑話,她才不會折磨自己。
雖然手下們的手段髒了點,不過凌清歡本人還是比較滿意的。
國內不像國外,有時候辦事畏手畏腳。
凌清歡都做好準備讓手下越過紅線辦事了。
誰知道他們以最小的代價,讓心月飯店徹底開不下去。
至於在新月飯店周圍買地皮花的錢?
在凌清歡看來,那都不叫花錢,叫投資。
新月飯店的地理位置極好,可以預見未來那幾塊地皮,能爲凌清歡帶來巨大的利益。
他們真正付出的代價,估計也就是花錢僱人扔垃圾袋。
確定新月飯店已經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凌清歡心情極好。
“先去喫飯,喫完飯去會會霍老太太。”
“好的,老板。”
......
霍家老鋪子也是一處三進院子,就是地理位置偏了點,不過在北京也算很值錢了。
下車後,凌清歡看到門口不只有自己的手下,還有吳邪他們。
她也沒驚訝,只是點了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解雨臣上前道:“霍老太太託我當個中間人。”
凌清歡勾了勾脣:“我說什麼來着,人老成精啊。”
張起靈欲言又止:“.........”
可惜凌清歡沒發現。
一行人踏進老鋪子,霍家的一個夥計走上前,恭敬道:“凌小姐,解當家,我們當家的恭候多時了。”
解雨臣點點頭,“帶路吧。”
衆人走進一間會議室。
會議室很大,中央有個巨型會議長桌,在長桌的最上首,擺放着一張椅子,左右兩側也分別擺放了四張椅子。
這裏是老太太的地盤,她卻沒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右側第三張椅子,身邊站着一個年輕的女子,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霍秀秀。
老太太當然不是孤身和他們見面,裏面還有好幾個夥計貼牆站着。
見到他們,老太太從椅子上站起身。
凌清歡眼神打量着她,霍仙姑不是和老九門一代同輩的人,不過她掌管霍家時年齡很小,當時能和張啓山、吳老狗他們坐在一起談事,可見手段心計都不缺。
眼前的老太太,頭發雪白,臉上還畫着精致的妝容,歲月帶走了她的青春,也讓她的氣質越發雍容。
面對凌清歡不禮貌的打量,霍仙姑並不惱怒。
心平氣和的開口:“您就是凌小姐吧。”
凌清歡挑眉,卻沒有回話。
而是目光在九張椅子上轉了一圈,拉着張起靈的手,直奔最上方那張主位椅子。
她讓張起靈坐在椅子上。
霍老太太眼神微微一沉,仍沒有動怒。
對於凌清歡,她和吳三省解連環一樣,同樣很無力。
從了解到凌清歡這個人,再到現在爲止,霍老太太知道這是一個做事全憑自己喜好的年輕人。
本來這也沒什麼,年輕人嘛,做事不考慮後果也很正常。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手裏掌握着九門加在一起也難以企及的勢力。
這就讓人有夠絕望的。
她耐着性子,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