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
總司令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葉梵抬頭看向來人,急忙起身迎接。
“夫子,您怎麼來了。”
葉梵有些驚訝,陳夫子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出了什麼事,還要他親自過來。
陳夫子挑挑眉,佯裝怒道,“怎麼,你不歡迎我來。”
葉梵在櫃子裏來回翻找着什麼,連帶着裏面的文件都被翻亂了不少,
“瞧您說得,我這不是怕你怪我沒有給你準備好茶嘛。”
陳夫子是出了名的茶客,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品茶。
聽說有一次,剛和外神打完,連傷都沒治,直奔茶館而去。
“行了,你也別找了,我也不是找你喝茶的,就你那個性子,什麼茶落你手裏都沒得好。
我來是想問你,布松代理人林嶼的事。”
葉梵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陳夫子,見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精美的茶荷。
取了幾片放進杯中,看着茶葉緩緩沉底,才舒展開眉頭。
葉梵松了口氣,還好倒的是左青剛打回來的熱水。
“這件事和最近的襲擊有關?”
陳夫子捋了捋胡須,“抓到的這幾個人,交代出來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李醫生用了些手段,問出幾句,說想要爲林嶼報仇。”
陳夫子輕嗤幾聲,“這可不像古神教會的作風。”
他抿了一口茶,眉頭微微一皺,這茶算是毀了,堂堂總司令,就喝這種水。
“確實,夫子是擔心【藍雨】的安危?”
陳夫子眉毛一挑,“【藍雨】?你還真當老夫是三歲小孩?他們出手怎麼會這麼沒分寸,你到底在瞞什麼。”
葉梵嘆了口氣,“夫子還是和以前一樣。解決這次事件的人,確實不是他們。”
陳夫子又抿了一口茶,“是王免。”
要不是心疼這些茶葉,這水他是一口都不想喝。
葉梵搖搖頭,“她叫徐梔,和王免同一屆。”
如果最近這些瘋狂的襲擊,是爲了給林嶼報仇,那麼徐梔的處境將會很危險。
好在她現在還在集訓營,這些人就算神通再大,也不可能在袁罡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徐梔?不管怎樣,都要小心設防,神戰剛過,大夏需要時間恢復,這段時間我會留在上京。”
葉梵站起身,對着陳夫子行了一禮,“多謝夫子。”
集訓營射擊訓練場。
“喂!鑫恆!你看準點啊,你打靶還是打我!”
站在鑫恆身旁的嶽桂,看着他手裏那把偏移到離譜的手槍,恨不得給他一拳。
經過這些日子的磨合,他已經能夠適應腕表帶來的精神電流,不會因爲情緒引起腕表的異常波動。
“我只是打偏了!”鑫恆有些心虛,剛剛瞄準的時候神遊了一下,朝着嶽桂的標靶直衝而去。
李玄帶着護目鏡,舉槍瞄準,砰砰砰。
“九環、八環、八環。”
機械的播報音響起。
聽着聲音,李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砰砰砰——
“十環、十環、十環。”
剛剛還對自己成績很滿意的李玄,瞬間蔫兒了,“你還是人嘛!每次都是十環!”
王免摘下眼罩和耳罩,看着李玄跳腳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玩,頗有些傲嬌的開口,
“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神。”
徐梔拿槍的手頓了頓,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王免的這一面,就像是開盲盒遇到了 隱藏款似的。
只是這句話,似乎在哪裏聽過。
【這不是你說的嘛,你自己都忘了。】
阿司的聲音帶着些許疲憊。
這段時間,徐梔像是變了個人,像被葉扒皮附身一樣,只要一有空就催促祂煉丹。
還不分晝夜,這大大影響了阿司的睡眠時間。
以至於這幾天,祂幹什麼都沒精神,甚至連嘲諷徐梔都提不起力氣。
“原來是這樣。不過,丹藥煉好了嘛你,就知道偷懶!”
【偷懶!】
阿司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這幾天祂幾乎是喫也喫不好,睡也睡不好。
就算睡着了,夢裏也全是煉丹,那些丹藥快要把祂給淹沒了。
【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簡直是魔鬼,這幾天我都沒睡一個好覺,你居然還說我偷懶!】
【你怎麼可以這樣剝奪我的人權!】
說完,阿司覺得有些不對勁,祂也不算人啊。
徐梔挑挑眉,“放心~你——沒有人權!快煉丹去,庫存都已經告急了,你沒看見嘛!”
【你要是不拿那麼多出去,庫存根本就不會告急!】
真以爲祂沒看見嘛,每次都偷偷摸摸的拿,那你倒是別被發現啊,有哪一次是沒被我看到的!
徐梔不好意思的看向標靶,她還以爲自己每次偷拿都沒被看到呢,沒想到阿司全都知道。
“哎呀,那你丹藥煉了不就是給人喫的嘛。
要是不給人喫,這些東西就沒有辦法發揮它們的作用,也就不能體現它們的價值,以及你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集訓營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結束了,結束就意味着他們要離開這裏。
新兵們會走向不同的駐守小隊;而王免也會組建屬於自己的特殊小隊。
要是不趁這個時間多煉一些,等小隊成立以後,依照葉扒皮的德行,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管這些。
阿司還在思考這句話的正確性,徐梔抬手,對着百米外的標靶,自信開槍。
“十環、十環、八環。”
徐梔微微抬頭,臉上滿是自信,這不比林七夜那脫靶來得好聽!
轉身看向王免,還頗爲得意的晃了晃手裏的槍。
孫田屏看着兩人不禁感嘆道,“絕配啊絕配,都是怪物中的怪物,妖孽中的妖孽。”
“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呢。”趙薇薇看着神神叨叨的孫田屏,有些嫌棄。
孫田屏深吸了口氣,這羣人,怎麼全都七竅通了六竅,是一竅不通啊。
抬手,朝着標靶射擊。
“九環、十環、八環。”
不錯,孫田屏對自己的射擊成績很是滿意。
“徐梔,袁教官有事找你,去一趟總教官辦公室吧。”
沒等徐梔得意兩分鍾,韓兵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徐梔低着頭把自己最近幹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半個月前,爲了摸索‘沉眠之火’的威力,差點燒了食堂。
可後來不是救火成功了嘛,而且她堅信袁罡不可能發現和她有關。
難道是一周前,用‘高天歌者’召喚出來的颶風差點掀翻集訓營的事。
那也不太可能啊,連袁罡自己都說是自然現象。
徐梔思來想去,總不可能是三天前的事情吧,她有些抓狂,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趙薇薇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