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中間的樓梯還勉強能用。
“不過比較麻煩的一點是,從這到樓梯上去,我們需要先進去廚房內部,然後才能從廚房專門通往儲存食物的冷庫的通道上去。”
“等到達冷庫附近就會快一點了,從那附近的樓梯上去就是壓載水艙的位置,犯人本來就把那裏炸開了,出去就很容易了。”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愚蠢的話來浪費時間了,”琴酒冷冷的瞥了一眼衆人,隨後他率先邁開長腿走了上去。
衆人小心翼翼的上到二樓,這層沒有客房,不是餐廳就是廚房,因此空間相當開闊。
桌椅等木質東西亂七八糟的堆疊在一起,酒杯、餐具等,玻璃和碎瓷片滿地都是。
而因爲廚房中存了大量的甲烷瓦斯罐,這些東西在遊輪翻船的時候因爲碰撞發生了泄漏,盡管大火已經燃燒了一會,空氣中還是能聞到瓦斯的味道。
衆人看準機會快速的衝到廚房裏面,松田陣平一腳關上了廚房的門,這裏的東西更加雜亂,最危險的是有幾袋面粉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劃破了。
此時,如果有點熱浪形成風,把面粉揚起來就會造成爆炸。
“快走!”
就在他們剛從通道裏跑出去,廚房裏立馬發生了爆炸。
‘轟!’的一聲。
爆風的衝擊正好把樓梯間的安全門死死的關上,暫時隔絕了洶湧的熱量。
但是由於溫度的升高,那扇鐵門肉眼可見的發出暗紅的光。
“我們走。”
從這裏能夠直接跨越一層到地下冰庫所在的負一層。
通道裏很昏暗,萩原研二正好打開他拿着的手電筒。
“這裏雖然很熱,但是感覺有些潮溼。”
走着走着,布什米爾斯感覺好像有一滴水掉在自己的肩膀上。
“有水?”
“不會吧?”秋月抬起頭看向上面,已經快到了:“先上去看看。”
秋月先是輕輕推了一把門,紋絲不動:“不會吧,被鎖上了嗎?”
“不是,”萩原研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聽,是水流的聲音。”
譁啦啦的水流聲雖然很小,但是隔着厚厚的門也依舊能夠聽得見。
“水的壓強太大了,只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水,得打開門試試,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走的一條路了。”
秋月深吸一口氣,和松田陣平一起用力,大量水迅速湧進來。
伊達航大喊一聲:“快憋氣!”
金元壽子緊張的拉着布什米爾斯,只來得及說了一句:“拉緊我的手!”
外面的情況比秋月想的好了許多,水位雖然很高,但是距離天花板還有十幾公分的距離。
這點空間剛好用來換氣。
看着所有人都從門裏遊了出來,秋月揮揮手:“這邊,出口在這個方向!”
其實就算秋月不說,衆人也能感覺到了,逆着水流的方向就可以出去了。
此時也沒有了再說什麼的必要,只要遊出去找到被炸開的口子他們就可以離開這艘船了。
秋月知道,這時候才是真正的戰場。
她暗中給幾人打了暗號:小心琴酒!
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在逃出來後就這麼分道揚鑣,不出意外,他們還會再次打起來。
這時候就是看公安的支援先過來還是組織的支援先過來了。
想到這,秋月收斂了思緒,快速往前遊。
可她沒想到,琴酒根本沒打算上岸之後再動手,此時不過剛到樓梯拐角處。
不知道琴酒何時拿出來一把小刀直直的對着秋月砍過來。
由於他們都是在水中,阻力很大,因此琴酒的刀並沒有劃到秋月身上。
她反應飛快的踹了琴酒一腳,先和他拉開距離,隨後借助樓梯的欄杆快速到他跟前打向他的手腕,同時也不忘一腳踹向他受傷的那條腿。
“你未免有些太着急了吧?琴酒。”秋月喘了口氣,迅速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來那把刀。
而趁着秋月和琴酒打起來,松田陣平他們先飛跨的遊了上去。
此刻,他們作爲隊友應該對秋月有着絕對的信心,他們此刻能做的就是拖住組織的其他人。
而秋月也不想和琴酒在這種鬼地方打起來,這地方大家太浪費體力和時間了。
而且現在的水位已經很明顯比剛出來的時候高了,不出意外,船裏應該進了很多水,琴酒不想活,她可沒想死。
因此秋月的每一次攻擊都在把琴酒往上逼,她已經能看見被炸破的大洞了。
這邊秋月和琴酒在水裏打,爬出去的人也在船底打了起來。
由於組織這邊臥底衆多,松田陣平他們三個對上組織剩下的六個人也不落下風。
此刻依舊是深夜,不過烏雲已然散去,皎潔的月光照在海面上仿佛能驅散所有黑暗。
貝爾摩德躲松田陣平的攻擊的時候就看見了不遠處正在趕來的船。
“琴酒呢?”再看他剛好從水裏爬了出來。
“準備撤退!”琴酒上來也懶得和秋月繼續糾纏了,組織的潛艇就在水面下了。
“期待下次再會。”琴酒看向他的手下們:“我們走!”
不同於其他人都充滿戒備的後退,金元壽子停下了腳步。
布什米爾斯下意識問:“怎麼了?”
可她又忽然想起諸伏景光準備離開的計劃愣在了原地。
“抱歉,未來。”諸伏景光沒叫布什米爾斯的代號,而是叫了她的名字:“很抱歉這麼久騙了你,我是公安警察,諸伏景光。”
他輕柔的把自己的胳膊從她懷中抽出來。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真看見他堅定離開時,布什米爾斯還是心髒無比的痛。
她早就知道他會離開,她爲此做了許多的心理準備。
可當他真的要離開時,布什米爾斯只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那種震驚和難過的表情不像演的,看的貝爾摩德都覺得自己心疼。
琴酒倒是反應很快,在他的工作生涯中,只有蘇格蘭這一個臥底成功的逃了出去,這簡直是他的恥辱!
“蘇格蘭!你果然還活着!”琴酒冷笑一聲,正想上去了結了他卻被貝爾摩德拉住了胳膊。
“你瘋了嗎?”琴酒難得不解的看向貝爾摩德。
她一只手拉着快要碎掉的布什米爾斯,一手拉住琴酒:“我說夠了!一個逃掉的臥底遠遠比不上一個優秀的實驗人員。”
“撤退,難不成你還真的想和他們再打一場?”
琴酒冷冷的看向已經摘下面具的諸伏景光:“既然你還活着,那我就還能再殺死你一回!”
很快,組織的人就消失在黑夜中。
伊達航高興的抱住了諸伏景光:“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