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歡在他黑瞎子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就眼疾手快的一把薅住吳邪的衣領子。
在吳邪一臉懵逼的表情下,一本正經的說:“你原地待着,這麼多人,用不着你幫忙。”
大家一臉贊同的點頭。
王胖子輕輕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天真,我覺得凌老板說的很有道理啊,你那麼邪門,爲了大家安全着想,你就現在這兒待着,給我們遠程指揮就行。”
吳邪微微咬牙:“我知道了,死胖子,不用你再重復一遍。”
三組鐵鏈延伸出的甬道,長度約莫十來米,地面下沉之處鋪滿了陶罐。
陶罐質地易碎,想要從上面踏過去,根本不可能。
更爲棘手的是,上方還有兩塊巨大的條石,一旦墜落,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這些陶罐有沒有辦法挪開?”吳邪在凌清歡的警告下,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小聲提出建議。
解雨臣上前嘗試一番後,微微搖頭:“不行,每個陶罐之間契合緊密,挪不開。”
凌清歡轉頭,略帶遲疑地問道:“官官,你能行嗎?”
“可以!”張起靈沒怎麼思考就點頭回答。
回答完後,他稍作停頓,又仔細端詳了一下甬道兩側的牆壁,隨後再次點頭,語氣中多了幾分篤定。
“我可以。”
王胖子和吳邪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
好家夥,強大如張起靈,也會在有了對象之後,對‘不行’兩個字過於敏感。
張起靈從包裏取出一根新的滑索,將滑索的一端遞給黑瞎子,自己則穩穩握住另一端走到那甬道前。
只見他周身肌肉瞬間繃緊,猶如一張拉滿的弓弦,蓄勢待發。
緊接着他雙腳在牆壁上借力,身形如閃電般迅速移動,眨眼間就成功抵達了甬道的另一頭,
“啪啪啪——”
凌清歡十分給面的鼓掌,情緒價值拉滿:“官官太厲害了,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
張起靈表面淡然,身姿挺拔如松。
“悶騷。”
黑瞎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要不是啞巴張的身手和行爲習慣沒辦法輕易復制,他都要懷疑這個談起戀愛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張起靈是別人假扮的。
明明這兩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他記得西王母宮那會兒,也沒這麼嚴重啊。
任憑黑瞎子想破頭,都不會知道。
這不過是百歲老人開葷後的下意識行爲罷了。
畢竟男人在求偶期,大腦會釋放一些特別的信息素,多正常。
將滑索搭好之後,阿寧和解雨臣順利通過甬道。
吳邪望眼欲穿,一直探頭探腦張望:“小花,你能搞懂機關嗎?需不需要我幫忙啊!要我幫忙可以直說,我給你遠程指揮。”
“你就老老實實待着就行。”解雨臣大聲回答。
王胖子本來想過去湊個熱鬧,看吳邪垂頭喪氣的,幹脆留下來陪他一起插科打諢。
凌清歡瞅了黑瞎子一眼:“我不過去是不想添麻煩,你不過去是因爲什麼?”
黑瞎子呲着牙花衝她笑的諂媚:“老板你忘了?我之前說的這裏有黑毛怪,我在這當然是爲了保護你啊。”
凌清歡見張起靈他們那邊確實不像需要人幫忙的樣子,於是無所謂的點點頭:“行吧。”
只要不妨礙到她和官官的計劃,凌清歡才不會管黑瞎子準備怎麼坑吳邪呢。
叔叔坑大侄子的好戲可以多來點,好看愛看。
吳邪不能參與,解雨臣就是腦力擔當。
面對張家古樓的青銅密碼模塊,他很快就找到了解密辦法。
青銅密碼模塊連接的除了5粗鐵鏈之外,還有許多細鐵鏈。
看似復雜,對於解雨臣而言,反而簡單了。
因爲這種機關只有兩種解法,一種是步驟正確,機關實行獎勵機制。
還有一種就是步驟錯誤,機關實行懲罰機制。
就好像自動取款機,密碼正確吐錢,密碼錯誤吞卡。
五條粗鐵鏈代表五位數密碼,從一到五,一共有一百二十種密碼,一百一十九種都是錯誤密碼。
解雨臣要做的,就是將細鐵鏈依次編號,然後把細鐵鏈和牆壁後面的獎懲機關斷開,在斷鏈兩端做好記號。
一直試下去,記下所有細鐵鏈被牽動的順序,再去一組一組拉鐵鏈,總能找到正確的密碼。
解雨臣負責記彔試過的順序,阿寧和張起靈負責拉動鐵鏈。
凌清歡看的入神,還打了個哈欠,眼尾沁出幾分水意。
從進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這會兒都晚上十一點多了,平常這個時間,她和官官都已經大戰過好幾個回合,準備睡覺了。
她困的想打瞌睡,忽然耳邊傳來黑瞎子的聲音。
“老板小心!”
“我去!”
凌清歡被黑瞎子大力拉到了一邊,困意頓時煙消雲散。
她趕緊看向吳邪,只見一條野雞脖子正咬着他的手腕,把他嚇了一大跳。
“野雞脖子!”王胖子一把扯住野雞脖子的蛇身,抽出匕首就把它砍成兩半。
然後緊張的看向吳邪:“天真,你沒事吧?”
吳邪神情恍惚地搖頭:“我沒事啊,它好像沒咬到我。”
話音剛落,黑瞎子就上前檢查他被咬的地方。
還真是,防護服連個口子都沒破。
“......”
黑瞎子擠出笑臉,扭頭對凌清歡說:“老板,你這防護服厲害了。”
瞎子我也要裂開了。
他偷偷摸摸藏條蛇,千裏迢迢的把它帶到四姑娘山,容易嗎?
罷了罷了,大不了三爺的尾款不賺了,反正也沒多少。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老板真不是九門的克星嗎?
敢問九門還有誰沒在凌老板手裏喫過癟?
“發生什麼事了?”張起靈在甬道那頭有些着急的問。
凌清歡抬高聲音:“我沒事,是吳邪差點被野雞脖子咬了,你們也要小心點,還是把頭套帶上吧,別被偷襲了。”
張起靈放下心來,繼續配合解雨臣試驗密碼。
凌清歡瞥了吳邪一眼:“你還真是邪門,野雞脖子怎麼就咬你呢,幸好沒讓你過去。”
“應該只是巧合吧。”吳邪哭喪着臉,嘴巴比青銅還硬。
凌清歡搖搖頭,頗爲自得自己高瞻遠矚,沒讓邪門的吳邪去添亂。
然而她忘了,把本身就很邪門的吳邪放在身邊,也是一種危險。
一只渾身都是黑色毛毛的怪物,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