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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結婚生子

相由心生,下流的人便是眉眼都透露着一股猥瑣之氣。

她被一羣下流的人包圍爭搶。

霍韞庭想看的是這樣的嗎?

人間天堂的另一間包間內,霍韞庭坐在那兒,看着面前顯視頻上的一幕幕。

沒什麼表情和情緒。

他看着,冷眼旁觀的漠然感。

他看着那些人不老實的將手落在沈漁的大腿上,看着他們簇擁着她,說着下流話,佔着下流的便宜。

也看着,不反抗不拒絕的沈漁。

她越墮落,他越該開心。

看看沈之衡和他掌上明珠的下場,應當還不夠,應當更悽慘些,否則怎麼抵得上他們霍家的一死一傷。

包間裏的畫面,不止連接在他眼前,也時實直播在沈之衡的眼前。

就如同那晚,沈漁在他眼前,屈辱的褪下衣服的瞬間,他也將那小小的一段,擺在了沈之衡眼前。

沈之衡暴怒的要殺人,血壓急劇飆升。

得感謝他,24小時的醫療團隊看護,就算到了閻王殿門口,也能拉回來。

他自然不舍得沈之衡死。

每天檢測身體情況,喫藥,喫飯,喝水...除非是他不讓給,否則,沈之衡就是咬緊牙不喫,撬也給撬開。

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淪爲人人可欺的夜場女。

現在的沈之衡,怕是更加的生不如死。

多痛快。

可他感覺不到痛快,眼前的畫面,如同一柄刀,一刀一刀的劃破他的血肉。

那血從心口滴落,滲進骨縫。

他閉上眼。

直到那羣人膽大包天,見沈漁不反抗,撕破了她的衣領。

‘刺啦’一聲。

霍韞庭站起身。

他出去,顯示屏的畫面黑了,連帶着沈之衡眼前的。

霍韞庭走進包間,揪起其中一人的衣領,踹倒在地。

“滾!”

霍韞庭不好惹,更不能惹。

看清是他後,所有人都跑了。

偌大的包間只剩下面如死灰的沈漁,她的衣服破爛不堪,霍韞庭將身上的西裝外套丟給她。

“穿上,出來。”

他轉身離開,沈漁跟隨在他身後,聽話極了。

一直到上了車,她側頭,問他,“明天還來嗎?”

還來嗎?

霍韞庭不知道。

他心軟了,他竟然對自己的仇人心軟。

握着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着白,他最終忍無可忍,踩下了剎車,車子停下的下一刻。

他朝沈漁怒吼,“下車!”

夜半,偏僻無人的路,沈漁被趕下車。

霍韞庭的車極速離開,好似多停留一秒都是罪過。

沈漁身上穿着的是人間天堂的制服,披着霍韞庭的西裝,兩條腿完全裸露在空氣裏。

冬夜。

寒氣似刀。

她甚至落下了手機。

——

霍韞庭的車開進了霍家別墅,他衝回家,看到了霍母,看到了瘦骨嶙峋,生不如死的母親。

恨意終於將那股不該出現的心軟壓制。

他怎麼能對她心軟。

霍母今夜還未睡,坐在輪椅上,瘦弱的如同孩童,她朝霍韞庭招手,每一步動作都做的費力。

霍韞庭走近,在霍母身前蹲下,看出她有話要說,他將耳朵湊近她嘴邊。

霍母如今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氣弱到如此近的距離也要仔細的聽。

她說。

“結婚,生子。”

結婚,生子。

她說,“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她要看他結婚生子,否則,死不瞑目。

這是霍母吊着這口氣最大的支撐,她要看霍韞庭結婚生子,否則死不瞑目。

她必須要看着他徹底斷掉和沈漁的可能才行。

霍家的兒媳婦,姓什麼都行,絕不能姓沈,絕不能是仇人。

霍母的手死死的扣着霍韞庭的手,即使用盡全力也帶來不了半分痛意,她也不收一絲力。

她一定要讓他點頭。

霍韞庭盯着霍母骨節突出的手指,抬手覆上,“好。”

——

沈漁被丟下的位置,很少車輛出沒,她走在寒風中,片刻清醒,片刻恍惚。

離開海城時,她恨透了霍韞庭。

那恨意發酵,回國時達到巔峯。

可如今。

恨沒有了立腳點。

她因爲他的所作所爲,曾對他恨之入骨。

他對沈家的恨又何嘗不是和她一樣?

換做是她。

父死母傷,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讓對方付出代價。

她竟然理解了他的所作所爲。

那她的那些恨算什麼?

她想要調查的真相又算什麼?

她如今存在的意義,似乎只是爲了贖罪,爲了減輕沈家的罪孽。

爲了....

讓爸爸能少遭一些罪。

她寧可他進監獄,寧可他賠了那條命,但她無法眼睜睜看着他生不如死,受盡折磨。

霍韞庭不肯給個痛快。

沈漁不知道往後的路她要怎麼走,今晚的事還會發生,霍韞庭對她的羞辱遠沒有結束。

她要一直這樣承受嗎?

直到他解氣?

她的贖罪,要以出賣自己爲代價?

兩條腿,好似沒了知覺,她整個身體都處在麻木的狀態,連鑽進皮膚刺骨的寒意都感覺不到了。

遠處一道足夠亮的強光,由她身後照亮過來,她也沒有覺察,木然的行走着。

直到那車停在她身側,修長挺拔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快速走到她跟前。

“沈漁。”

沈漁抬眸,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徐硯初,木然的張嘴,“師兄。”

隨着聲音落下,她的腿一軟。

下一秒,被徐硯初彎腰打橫抱起。

她被他帶進公寓,他的住處,她的身體凍僵了,即使坐在車裏時,開足了暖氣,也沒有回暖。

到家後的徐硯初,進浴室調了水溫,打了暖燈,開了暖風,將一切保暖措施做足,將沈漁推進浴室。

“去洗澡。”

熱水衝遍全身,沈漁才漸漸的回暖了身子,徐硯初拿了自己的衣服,放在浴室供她換。

而她的那身擦邊制服,在她穿着徐硯初的衣服從浴室出來後,就被徐硯初丟進了垃圾桶。

他給她熬了姜湯,放了紅糖,遞給她,盯着她喝完。

沈漁一一照做。

直到他說,“今晚就在這裏睡下,我睡客臥。”

沈漁才終於有了反應,她說,“不了,我得回去。”

“回哪去?”

徐硯初問。

看到沈漁變了一瞬的臉色,他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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